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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


  “将军吩咐。”

  “我在‘安抚司’找个地方安置你,不派人看守,但望你不要随意到处走动。”

  “草民尊命。”

  黄衣人望锦袍中年人:“我把燕翎交给你了。”

  “是!”锦袍中年人躬身答应,转望燕翎:“跟我来!”

  他把燕翎带出了堂屋,然后吩咐等在门外的两名锦衣壮汉准备安置燕翎的地方。”

  两名锦衣壮汉领命而去,锦袍中年人带着燕翎又去了书房,他把燕翎安置在书房里,他走了,也不派人看守燕翎。

  这,让燕翎舒服些,京里来的是大官,毕竟不同,指望他们秉公办这件案子,应该是不会错的。

  没一会儿工夫,两个锦衣壮汉来了,他们俩把燕翎带到了客房,这儿原就是“安抚司”的客房,安置好了燕翎,他俩也走了。

  不让到处走动,挺蹩扭的,不过燕翎不在乎,他认为,只要京里来人能秉公办案,查出其他的卖国贼,进而躯逐“金”邦敢死军,他就是受得再多,也是值得的,何况在真像未查明之前,他是个犯人,是个阶下囚,人家这么对他,已经算是很宽厚的了,他坐坐,躺躺,或者是在屋里走动一下,茶水饭食有人送,时候倒也不难打发。

  不多久,天黑了,“安抚司”禁护更加森严,不止有固定的明暗岗哨,还有人不时巡弋。

  燕翎不管这些,桌上点着灯,他在床上躺他的。

  快三更的时候,燕翎刚有睡意,夜空里忽然传来一声声夜鸟悲啼!

  燕翎起先没在意,后来悟出来了,那不是夜鸟悲啼,而是有人学夜鸟叫,目的是为连络。

  什么人这时候跑这儿来学夜鸟叫?想连络谁?

  这时候跑这儿来学鸟叫,除了鼠党里的楚九,应该没别人,既是楚九,他想连络谁?当然是他燕翎。

  燕翎跟着锦袍中年人等,一路浩浩荡荡进了“大名府”,楚九岂有不知道的道理?趁夜来探视,却又发现禁护森严进不来,没奈何,只有学夜鸟悲啼,希望燕翎能听见,出去跟他见一面。

  他那里知道,燕翎听见了,也悟出来了,却出不去。

  他答应黄衣人不随意到处走动的,不能不守信,既不能出去,只有任夜鸟悲啼了。

  好在没多久夜鸟也就不啼了,再啼就引人动疑了。

  只不知道楚九会怎么想?

  燕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睡着了。

  醒来是让人叫醒的,醒来天已大亮,定定神,燕翎起身去开了门,门外站的是昨天那两名锦衣壮汉,一名道:“将军叫你去。”

  燕翎道:“两位请稍候,容我洗把脸。”

  他洗了把脸,略整衣衫,就跟两个锦衣壮汉走了。

  黄衣人见他的地方,仍是在堂屋,人跟昨天一样,锦袍中年人已经先在了。

  燕翎他上前分别见礼。

  黄衣人问:“昨天晚上睡得还好么?”

  很亲切,没有官架子。

  “很好,谢谢将军。”

  黄衣人沉默了一下:“燕翎,这件案子我已经照你说的查过了。”

  办事快,到底是京里来的。

  燕翎等着他的发话,没说话。

  黄衣人一双锐利目光似乎能看穿人:“事关重大,我丝毫不敢耽搁。”

  燕翎说了话:“是,将军费心。”

  “没什么,我份内事。”

  “草民斗胆,但不知道将军查得如何?”

  黄衣人又沉默了一下:“燕翎,对你不利。”

  燕翎心头微震:“将军是说……”

  “我问遍了‘安抚司’的人,没有人见过你诉说的自供罪状。”

  “草民斗胆,‘安抚司’的人自然不会承认。”

  “可是,能见到你所说那张自供罪状的,不可能有外人。”

  燕翎一时没说话,他倒不是说不出话来,而是考虑要不要扯出孙英,他考虑结果是不要,所以他没有说话。

  “何况,‘安抚司’的人不见得都是‘安抚使’的亲信。”

  这倒也是。

  “将军!”燕翎说了话:“‘安抚司’的人的确不见得都是‘安抚使’的亲信,可是发现‘安抚使’被杀的,一定是‘安抚使’的亲信,他若是及时藏起那张自供罪状,别人是看不到的。”

  是理。

  黄衣人沉吟了一下,微点头,唔唔有声!

  “敢问将军,是谁头一个发现安抚使被杀的?”

  黄衣人转望锦袍中年人:“是谁?”

  锦袍中年人道:“‘安抚使’三姨太的一名贴身侍婢。”

  这是绝对有可能的。

  只是,一名侍婢可能没那么多心眼儿,也不可能那么镇定。

  燕翎道:“但不知之后又是什么人?”

  锦袍中年人望黄衣人。

  黄衣人道:“是什么人?”

  锦袍中年人道:“那名侍婢见状惊叫,闻声跑来的就是仆人跟护卫了。”

  “草民斗胆,能否容草民问问这些人,当着将军的面。”

  锦袍中年人脸色一变:“燕翎……”

  黄衣人抬手拦住了锦袍中年人:“我能体会这种心情,只是,燕翎!这与王法不合,也没有这种前例,何况这些人我都问过了。”

  “将军,他们不会轻易承认,这原是意料中事。”

  “你的意思是……”

  “问他们,恐怕得用些特殊手法。”

  “你的意思我懂,我可以告诉你,我会晓以大义,也动过刑。”

  燕翎没说话。

  “你说,站在我的立场,还能怎么样?”

  燕翎说了话:“草民知道……”

  他知道,一个做官的,也只能这样了。

  “你知道就好。”

  “将军是说……”

  “记得我跟你说的话么?”

  “记得。”

  “我只有那么做了,来人!”

  两名黄衣人应声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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