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7期

解析意象背后所凝聚的情结

作者:周国瑞




  另外,按照弗洛伊德在他的《释梦》中的论述,梦所表现的主要是被压抑的性欲,所以梦中的形象多与性有关,如旗杆、手杖、山峰、草帽等象征男性生殖器,而盆、水壶、山谷等一切有凹面的东西都象征着女性生殖器。他的这种对于梦的解释虽然带有极大主观臆断性,但是这种象征手法在文学中的运用却比比皆是,如我国现代著名作家钱钟书在小说《围城》里对象征手法的运用可谓是淋漓尽致。而在《与春天有约》这篇作品中,也不是找不到这方面的典型例证的。例如作者在作品中引述了不少古人的诗句,像“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二月春风似剪刀”、“春江水暖鸭先知”等,若从女性的角度来理解,大都可与女子怀春的心绪联系在一起;若从男性的角度来体会,则都多少带有某种“性”幻想。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就不往下深入探究了,否则会引起那些传统道德观念极深的正人君子的更大反感的。
  以上,我着重是从文学创作心理学的角度探究了创作者在《与春天有约》中“春天”这个意象背后所凝聚的某种“情结”。下面让我反过来再解析一下创作者为什么要借助“春天”这个意象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某种“情结”呢?文艺创作理论指出:文学创作中对意象的运用,很少表现在单纯的景物描写,而往往都是让景物变形,为作品的情绪服务。我认为,创作者在选用“春天”这个意象上,一定是很费了心思的,而且也是极为恰当的!大家仔细品味一下,在“春天”这个意象上,是否集中地体现了“梦中情人”所应具备的一切优点呢?“春天”给人的基本感觉就是:温暖、温馨、温润、温煦、明媚、阳光、充满生机、色彩绚丽、生机盎然等等,若是将这些特征集中地投射在某一个人的身上,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会具有:温和、温雅、温存、温情、温厚、温柔、开朗、活力四射、光彩照人、充满情趣等“春天”般的性格特征。正如文艺心理学家所指出的:“意象之所以能够引起读者的情绪反应,并不是由意象本身决定的,而是由欣赏主体的联想或移情作用产生。”(钱谷融、鲁枢元:《文艺心理学教程》第196页)所以,像具有“春天”这样性格特征的优秀“情人”,谁不希望拥有一个呢?哪怕是在“梦中”拥有也足可聊以“自慰”呀!
  还有研究者这样指出:“艺术是对被压抑的心理能力发泄需要的满足,它本身就是能量发泄的意象活动的物态化。不过,这意象活动物态化的艺术活动,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进行的,它需要天赋和后天的必要学习。因此,生活中便只有少数人能够在艺术这一对象上,同时通过意象活动和身体活动这两条途径使被压抑的自我得以实现;而大多数人则只能通过艺术欣赏的意象活动,去发泄被压抑的能量。但无论如何,艺术可以使自我中被压抑的部分得以实现,这是必然的。”(高楠:《艺术心理学》第27页)作者“绎动天涯0”的《与春天有约》,不就正是在想象和借用“春天”这一意象来释放压抑在自我心底的对“梦中情人”的深切渴望吗?
  我从当代文艺与美学理论家滕守尧先生著的《审美心理描述》一书中还看到了关于这方面的论述:艺术想象,是一种特殊的转移方式,被弗洛伊德称之为“升华”。所谓“升华”,乃是本能冲动向社会认为对自己有用的或得到社会承认、理解和赞许的思想、理想和活动的自行转变。在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可以在想象中得到,在现实中受到的束缚,可以在想象中得到解脱。因此,艺术家创造的形式,只不过是那些在现实中不能满足的欲望的无意识的转移,欣赏者之所以从中得到愉快,并不是形式本身使然,形式只是一种“符号”,一种“刺激性的钓饵”,一种“诱惑物”,它只能“使人的感情进入一种特定的微醉状态,别无多大用”。真正使人快乐的东西,是透过这些钓饵和符号见到的那个人的情感和欲望,它过去隐藏在艺术家意识的最深层,现在又经过改头换面,隐藏在艺术形式里。但是,这种隐藏毕竟是不彻底的,不管是蜜蜂采蜜式的艺术家,还是蛛蜘吐丝式的艺术家,都不可能将自己真实的东西隐藏起来。例如,即使是蜜蜂式的艺术家,他在挑选时也在按照深层欲望的标准来挑选,他从浩繁复杂的大千世界中,只选取那些满足自己欲望的东西。因此,不管他们怎样巧加掩盖、改头换面,仍然万变不离其宗。欣赏者总是将艺术品和美的自然当成他的“情人”的代替者,借助于它们而对自己失去的爱发出安慰。(参见滕守尧:《审美心理描述》第31-33页)由此看来,网友“绎动天涯0”是在自觉或不自觉地按照一定的创作规律,创作出了《与春天有约》这篇优秀作品。创作者采用文学作品这种艺术形式,通过“春天”这一美好意象来进行联想与想象,既释放了自己心中被压抑的某种“情结”,“升华”了自己的思想情感与精神境界,同时也通过“艺术品和美的自然”给了阅读欣赏者以莫大的精神愉悦与心理满足。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对网友“绎动天涯0”的新作《与春天有约》情有独钟,所以毫不吝啬笔墨地对其作了这样一番比较深入细致的解读与评析。
  文章论述到此,完全是个人的“一家之言”。是否“言之有理”?这要靠大家公正评判。但是否“自圆其说”?我想我是做到了有理有据的。但必须言明的是:本文纯属学术研讨和文学创作心理探究,绝不是揭人隐私。反对本文分析与观点的,您尽可嗤之以鼻好了,大可不必太较真地对我口诛笔伐;苟同本文分析与观点的,就权当是我在逗您一乐,您千万别像人家说的那样,“读《红楼》充宝、黛——自命风流”,去想入非非哈!但是我仍要在此提醒众读者的是:尽管《与春天有约》这篇作品的风格是如此的阴柔、缠绵、秀美,很容易使人误解创作者就是一位多情、善感、娇矜的女子,而我却从文章的字里行间和创作心理来分析,完全可以作出一个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的近乎精确的判断:本文的创作者“绎动天涯0”一定是位心理与生理都非常健康的男性!否则,创作者应是选用如“夏天”之类极富张力与刺激的意象作为自己的抒情对象的,是吧?“小样儿,你以为穿了马甲就不认识你呀!”(引自赵本山小品中的笑话语)
  最后,我借一首顺口溜来为本文作个“画蛇添足”(也算是自己在趁机“与某某有约”吧):
  今夜你在哪里
  让我欢喜让我孤寂
  你总是与我若即若离
  我的心为你留下一片空隙
  窗外春雨淅淅沥沥
  我在网海寻寻觅觅
  想和你甜蜜复甜蜜唧唧复唧唧
  想着你的笑脸你的伤感的美丽
  天天渴望遇见你
  就只是想给忧愁添加一丝甜蜜
  不敢表白说爱上了你
  只期盼你的QQ能常在我的梦中响起……
  周国瑞,湖北孝感市教科院教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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