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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照片折射张宗逊将军波澜壮阔的革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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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缅怀|今天是开国上将张宗逊诞辰110周年,《解放军画报》独家照片折射将军波澜壮阔的革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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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国上将张宗逊
  
  今天,2018年2月7日,是开国上将张宗逊诞辰110周年纪念日。
  
  我们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深切缅怀他的卓著功勋!
  
  张宗逊上将生平
  
  张宗逊同志是陕西省渭南县(今渭南市)人,1924年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后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1926年经党组织推荐考入黄埔军校,同年参加了北伐战争。
  
  1927年参加了秋收起义。后历任红军连长、副支队长、支队长、师长、军长、师长兼广昌警备司令、红一方面军红军大学校长兼政治委员、红军中央纵队参谋长、红四方面军第4军参谋长、中央军委第1局局长兼富甘警备司令,参加了三湾改编,保卫井冈山的战斗,中央苏区一至五次反“围剿”斗争,二万五千里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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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0年,在晋西北夏季反“扫荡”中,358旅旅长张宗逊(中间未戴军帽者)在部署战斗。
  
  抗日战争时期,他历任八路军旅长、“张纵队”司令员、晋绥军区吕梁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等职,率部参加了粉碎日军围攻冀中抗日根据地作战和百团大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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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8年2月,瓦子街战役(即宜川战役)时,西北野战军指挥员在一起研究作战方案。右起:彭德怀司令员、甘泗淇副政委、赵寿山、张宗逊副司令员。
  
  解放战争时期,他历任晋绥野战军代司令员、大同战役野战指挥部司令员、晋绥军区第1纵队司令员、陕甘宁野战集团军司令员、西北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第一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参与指挥了解放西安、兰州等重要城市的战斗。随后指挥部队解放了青海全境。他主持西北军区的工作,指挥了西北五省、区剿匪肃特斗争,为解放大西北,巩固和发展大西北作出了重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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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8年,国防部副部长黄克诚、副总参谋长张宗逊等欢送去密山国营农场为农业生产出力的同志们。这是张宗逊上将(左三)接见老红军战士许成余。
  
  新中国成立后,他历任中国人民解放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副总参谋长兼军委军校部部长、军委训练总监部副部长、总参军校部部长、军委军事训练研究委员会副主任,后任总参军训部部长等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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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0年,在全军步兵武器射击竞赛大会上,张宗逊副总参谋长(右)和甘泗淇副主任向获得优等射击成绩的代表队授奖旗。
  
  1971年他被任命为济南军区副司令员。
  
  1973年他被任命为总后勤部部长,为我军后勤革命化、现代化、正规化建设做出了积极贡献。
  
  张宗逊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第七、八届中央候补委员,第十届中央委员,第一、二、三届国防委员会委员,第六届全国政协委员。他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
  
  张宗逊同志在战争年代舍生忘死,临危不惧,身先士卒,英勇善战;
  
  在和平时期,他刻苦钻研现代军事科学,注重调查研究,为我军建设倾注了毕生的精力。
  
  (本文摘自《解放军报》1998年9月26日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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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9年,120师358旅在山西兴县召开干部会议时干部合影。前排左四为张宗逊旅长。
  
  威震敌胆的三五八旅
  
  ——访原总后勤部部长张宗逊
  
  抗战时期任八路军120师358旅旅长的张宗逊将军,如今已87岁高龄。7月初的一天,我们在总后勤部大院一处普通寓所里,访问了这位驰骋抗日疆场的著名将领。
  
  八年抗战中,张老指挥的358旅威震敌胆,屡建奇功。提起抗日战争,他首先讲述了358旅在山西五台县滑石片歼灭日军一个加强大队的战斗经历。
  
  1938年10月,为粉碎敌人对晋察冀抗日根据地的“围攻”,358旅主力昼夜兼程来到忻县西侧,10月下旬越过同蒲路转移到五台山以南地区,封锁消息,待机歼敌。11月3日,张宗逊派出的侦察人员了解到,当日凌晨,五台山敌蚋野大队和周围据点的700余敌人,偷袭了我高洪口二分区五大队,当地军民受到了不少损失。获悉敌情,他和旅政治部主任张平化,716团黄新廷团长、廖汉生政委分析判断,这股敌人孤军行动,后方空虚,必然在3日晚或4日早撤回五台。敌行军路线虽有二三条,按敌人活动规律,很可能走大路经滑石片。那里绵延数里有一条山沟,若在此设伏,短兵火力突然开火,即可陷敌于不利地位。但敌距滑石片不到10公里,我则有25公里,必须抢在敌人之前到达设伏地区,起码也要同时到达,打个预期的遭遇战也好。张宗逊当即决定,716团担任伏击,714团赶到滑石片西北,警戒五台方向之敌,限各部1小时之内出发。
  
  任务下达后,战士们抄捷径疾进。晚9时,旅部和716团便到达滑石片两侧高地。现场一看地形,只要火力封锁,敌人就无法爬上东坡,是打伏击的好地方。只是担心敌人是否已过去了。这时,侦察员报告,敌人来了。黄团长、廖政委立即命令部队按原部署展开,三营拦头,二营斩腰,一营断尾。
  
  第三营各连队下到陡崖上时,敌人的尖兵分队十几个人已经过去了,九连几十个精壮小伙子组成的突击队猛扑到沟里,用步枪、机枪、手榴弹一齐向敌人打过去。骄横的日军做梦也想不到八路军会在这里冒出来,顿时人喊马嘶,乱作一团。过了一会,敌人集中全部骑兵,向九连正面冲来,企图突出沟口。眼看九连突击队的火力压不住敌人,黄团长对第三营营长王祥发说:“往下压!”王祥发把棉衣脱下往地上一甩,挽起衣袖,一手提驳壳枪,一手拿手榴弹,大吼一声:“十一连跟我来!”战士们像一阵风似的跟着他扑下去。九连长曾祥旺也带两个排,从侧翼向下压。片刻,山下响起了猛烈的手榴弹爆炸声,接连打退了敌人的5次冲击。
  
  与此同时,第二营在营长蔡九和教导员黄新义带领下,从大沟西侧向下压,和一个劲向前涌的敌人遭遇。走在前边的第八连连长李家富、指导员徐文礼,没等上级号令,就带着全连跑步接近敌人,勇猛冲杀,把敌人拦腰截断。第二营其他连队紧跟着从山上插下去,用手榴弹和机枪、步枪火力,向敌人侧翼冲击。第五连连长巴尚真和指导员万在明率领全连,硬是在敌人中间突过去,飞速占领了东侧山坡上的一个小庙,控制了制高点,把向东坡上爬的敌人打得滚回沟里。
  
  第一营三连在敌人后尾过完之后,也迅速向敌人侧后包围攻击。敌人正面和侧翼被第二营、三营打得死伤狼藉,向前冲不出去,后尾的又转过头来往回突。随后,第一营阵地的枪声越来越密。刘忠参谋长抢着跑向第二营,带上一个连奔向第一营的阵地。
  
  战斗进行到白热化,各连队发扬了我军夜战近战的特长,战士们个个勇敢,人自为战,经过两小时激烈战斗,就将敌人的行军纵队分割成数段。大部敌军被迫躲在陡崖下进行垂死挣扎,少数退到沟西北的石沟村几间土屋里困守,根本没有反击能力了。
  
  这时,张宗逊下达了总攻的命令,顿时,嘹亮的冲锋号声四起,战士们端着雪亮的刺刀,喊着“冲啊!杀呀!”像猛虎下山似的冲入沟底,与敌人展开激烈的搏斗。
  
  这场伏击战歼灭了敌人109师团第135联队蚋野大队长以下700余人,俘敌21名,缴获炮6门,机枪30余挺,步枪340余支,还有战马、电台等。
  
  岁月悠悠,沧桑巨变。张宗逊将军深有感慨地说,我已耄耋之年,从1925年考入革命的黄埔军校第五期政治科,至今已70年了,积半个多世纪的经验,民族团结,国家统一,中华民族才能兴旺,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50周年的日子里,愿黄埔校友和海峡两岸人民发扬抗日时期为国献身的精神,为祖国的早日统一,中华民族更加昌盛而携手奋斗。我深信,一个统一的、富强的中国一定会到来的!
  
  (本文原刊于《解放军报》1995年8月2日第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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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9年2月,党的七届二中全会后,彭德怀与张宗逊(左)在西北前线。
  
  张宗逊——残阳如血旌旗红
  
  张宗逊将军18岁进黄埔军校,参加过北伐、秋收起义,戎马生涯跨越了三次国内革命战争和抗日战争。说起自己一生的战争经历,老人最难忘的却是长征。
  
  接受我们采访的那一天,将军躺在解放军总医院的病室里,一束绽放的康乃馨带去几个年轻军人真诚的祝福,笑意从将军脸上流露出来。61年前,在长征路上,也是这个季节,他躺在简陋的野战医院里,不知昏迷了多久,睁开眼睛,得知一位日本医科大学毕业的外科医生为他保住了伤腿,他不禁欣喜若狂。许多老将军都曾对我们说过,长征路上大家不怕战死,怕负伤,更怕腿部受伤,最怕截肢。遵义战役中负伤的红十二团政委钟赤兵,就不得不截去伤腿,靠一条腿艰难地走完了剩下的征程。
  
  我们静静地听老将军讲昨天的故事——
  
  参加了前四次反“围剿”斗争的张宗逊在第五次反“围剿”中担任红十四师师长兼广昌警备司令,参加了著名的广昌保卫战,“左”倾错误路线领导者不顾红军的实际,提出要像“保卫马德里”一样“死守广昌,寸土必争”,使中央红军遭受重大损失。这一仗是第五次反“围剿”斗争失败的开始。
  
  1934年10月,红一方面军主力撤出中央根据地,张宗逊由红军大学调任中央纵队任参谋长。老将军回忆道:“中央纵队除党中央机关、中央国家机关外,还有庞大的运输队,负责运输档案、图书和印刷设备,甚至印钞机。行军时,红三军团在右翼,后面是红八军团,红一军团在左翼,后面是红九军团,最后面是红五军团,掩护着中央纵队和军委纵队。”
  
  在突破第二道封锁线前,红四师师长洪超牺牲,张宗逊调任红四师师长。部队血战湘江,损失过半,经过艰苦的行军,于1935年1月到达遵义,在这里召开了具有历史意义的遵义会议,在军事上结束了“左”倾机会主义在中央的统治,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在扎西地区,红军进行了整编,红三军团取消师一级建制,张宗逊担任红十团团长,黄克诚任政治委员,部队在毛泽东指挥下发起了二战遵义战役。
  
  1935年初春,红军在古蔺以南的二郎滩击溃黔军一个团,二渡赤水,然后突然回师遵义。张宗逊指挥部队参加了娄山关战斗,红一、三军团于2月5日晚攻占天险娄山关制高点点金山,然后占领遵义。
  
  一直尾追红军的敌吴奇伟纵队向遵义扑来,红军向运动中的敌人发动猛攻,张宗逊率红十团抢占遵义城西南郊的老鸦山,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腿。
  
  张宗逊被送进了遵义城内红军总卫生部,在昏迷状态下医生为这位战将取出弹头,清除掉烂肉。这位24岁就担任红军军长的黄埔五期毕业生在漫长的军旅生涯中曾多次负伤,这是伤势最重的一次。
  
  遵义战役是红一方面军在长征中获得的第一次胜利。为了这次胜利,红军的另一位黄埔军校毕业生付出了年轻的生命。遵义城以一河为界,分老城新城两部分,红军占领了新城的街市后,敌军退守老城。红三军团参谋长邓萍躲在一个小土墩后面观察敌情,一颗流弹击中了他的头部。那个残阳如血的黄昏,遵义城头飘扬着胜利的战旗,但这支得胜之师却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
  
  半年以后,张宗逊伤愈了,这时一、四方面军已会师一个多月,他被调往许世友任军长的四方面军四军任参谋长,由于张国焘分裂党、分裂红军,留在四方面军的张宗逊三过草地,两过雪山,艰苦转战,九死一生,一直到1936年10月三军大会师。
  
  听完将军的追述,我们才理解了当年那批年轻得不能再年轻的军人为什么能最后赢得中国。正如美国记者史沫特莱所说,红军“来到西北的平原和山区以后,它是历史上一支无以伦比的坚强队伍”。
  
  将军最后说:红军战士们流血牺牲,为的就是建立一个新的美好的世界,希望你们能接过他们的火炬,在新长征路上走得更远,更坚定。
  
  (本文原刊于《解放军报》1996年9月27日第三版)
  
  缅怀,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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