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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篇 行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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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而立者,饥也。
汲而先饮者,渴也。
见利而不进者,劳也。
鸟集者,虚也。
夜呼者,恐也。
军扰者,将不重也。
旌旗动者,乱也。
吏怒者,倦也。
粟马肉食,军无悬垂瓦,不返其舍者,穷寇也。
谆谆翕翕,徐与人言者,失众也。
数赏者,窘也。
数罚者,困也。
先暴而后畏其众者,不精之至也。
来委谢者,欲休息也。
兵怒而相迎,久而不合,又不相去,必谨察之。
杖而立者,饥也:
拄着拐杖站立,代表饥饿。
士卒都是年轻丁壮,军中自然不可能有拐杖,而是以兵器(如长枪)当拐杖。
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保家卫国的基本条件就是雄壮威武;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居然还得依恃兵器当拐杖;原因无它,就是饿惨了。
汲而先饮者,渴也:
汲就是打水。
奉命打水的人,冒着不把任务摆第一,而犯军法的危机,自己先掬水而饮,观一人,可见三军,代表整个部队缺水已久,渴极了!
见利而不进者,劳也:
看到眼前有利可取,居然还意兴阑珊,表示累极了,连利益都无力去取了。
利益是人类行为的最佳动力,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见财而不动,不是不爱财,而是疲惫不堪,想动也动不了了。
鸟集者,虚也:
鸟群汇聚之地,表示没有伏兵。
鸟生性胆小而敏感,有人靠近一定飞离;反向来看,若有鸟群汇聚,就代表附近没有人;从军事观点看,就是没有伏兵。
夜呼者,恐也:
士卒夜半惊呼,代表心中恐惧。
一支纪律严明,悍勇能战的军队,一定能动能静;因为心中无所惧,再艰难的局面也能沉着冷静。
反过来说,士卒会在半夜惊呼,一定是睡不稳;之所以睡不稳,是因为战力不强,战事不利。在可能兵败身死的压力下,以致心中恐惧;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夜半惊呼。
军扰者,将不重也:
扰的意思是骚动、轻佻、哗变。
军中出现骚乱,表示将领不庄重,没有威仪。
好将领的基本条件之一是令必行禁必止;如果军队出现骚动、轻佻、哗变,一定是将领无能,所以无威,难以号令部属士卒。
旌旗动者,乱也:
旌旗动摇不定,代表部伍杂乱。
旌旗是号令的工具,使用上有一定的程序和节奏;旌旗的节奏感愈好,代表部队的军纪越严明,战力也可能更好。反过来看,如果旌旗的运作失去节奏,代表队形已混乱,战力已失矣!
吏怒者,倦也:
吏是指军中的中下层干部。
倦的意思是心烦意躁。
中下层干部情绪暴躁易怒,表示军心倦怠,恐无心恋战。
中下层干部是主帅意志(战略)的传达者兼执行者,如果主帅的意志是正确的,执行上一定不难:工作顺利,自然下会心理倦怠。
反过来说,一旦“吏怒”,很可能是主帅的战略大方向出了问题,战事不顺,工作不易执行,只好向下发泄情绪;这种情绪会向下延伸,蔓延于全军,衍发厌战心理。
粟马肉食,军无悬垂瓦,不返其舍者,穷寇也:
粟马:粟是粟米,但这里作动词用,就是以马为粮食;要以马为粮,只有杀马了。
垂瓦是一种肚大口小的容器,这里泛指炊具。
杀马以取得肉食,军营中不再悬挂炊具,士卒不再返回营舍;代表穷途末路。
马是部队中最有力量与最佳速度的“两只好腿”,现在连腿都要砍下来吃了,代表军中极度缺粮:求胜已非重点,求生才是当务之急。
炊具不再按一般规矩挂在营帐上,代表无粮可炊;炊具已无使用余地,当然乱丢了。
杀马求食,不悬炊具;连饭都没得吃,仗自然也打不下去;打不下去,就走人;一走人,自然就不会再回营舍了。
军队不回营舍,表示这是走入末路的穷寇了。
谆谆翕翕,徐与人言者,失众也:
谆谆是反复告诫、再三叮咛的模样。
翕翕是失意不满的样子。
谆谆翕翕,和起来,就是许多人汇集在一起,低声地商量议论或窃窃私语。
军队里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上对下发号施令,下对上承受命令:讲的是绝对服从,没有商量、打折的余地;否则命令不能贯彻,还打什么仗?
一旦出现上级对下级私底下轻声细语地解释命令,恳请部属体谅上级的苦心,就表示下级对上级的命令有所质疑,甚至拒绝接受,逼得上级必须“好言相劝”时;就表示士卒对领导者已失去了信心,内部结构已出现严重松动现象。
数赏者,窘也:
无功不受赏,无过不受罚,是军纪的基本原则。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赏罚分明,是严明军纪最好的方法。现在居然一功数赏,甚至无功也数赏,代表上级求功心切,但又一功难求,甚至无功可求,只好以赏求功;甚至以不断的赏赐,来激励士卒的士气,代表部队已陷入极窘迫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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