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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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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为什么变成'禽兽'了?"夕蕴的疑惑脱口而出,明明记得原来是"畜生"的。 "哦,我觉得就用词而言,'禽兽'显得更和谐。"展越浩的声音很轻柔,连看向夕蕴的眼神中,都没有丝毫的愠色。 "不要这样阴森森的!谁让你非要派这么一群人监视我?我没弄死他们已经很有爱心了。"如果真是保护那么单纯,她也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了。 "你是不是银子多到用不完,居然宁愿替这些人找歌妓,都不让我去找?" "不是啦,那些都是老主顾,不用银子,免费的……等一下,你生气是因为我不让你狎妓?!"点头,这家伙居然真的敢点头,"展越浩,你够狠!" "妹妹……"她看起来像是真的生气了,方明婕犹豫了会儿,还是上前拉住了夕蕴,面有难色地看向展越浩,"当家的,你明明……" "随你怎么玩,老娘腻了!我去写休书,我要休了你!"夕蕴开始语无伦次了,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仅剩的理智也被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给弄没了。管他有没有娘子休相公的规矩,气大了谁有空理那么多! "怎么还是和三年前一个样?!"展越浩侧过头,哭笑不得地叹,想起那一次,她当着他的面说要嫁给万漠时的画面。曾经,他以为夕蕴是真的想嫁;直到最近,他才领悟到,原来兜率寺的大师没有胡说--这个笨妞,果然是因为吃醋嫉妒才会一时冲动。 似乎,三年后的今天,她容易冲动的本性还是没有改变。 "好了,不闹了,回房去,有话跟你说。"说着,展越浩起身,顺势握住夕蕴的手,将她带进怀里,亲昵自然地往东园走。 可惜他怀里的女人还再闹别扭,"放开我啦,凭……凭什么你说不闹就不闹!" "真烦。"为了制止她无意义的反抗,展越浩低咒了声,索性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当家的,这些人……" 身后传来了东叔的声音,展越浩略微停下脚步,夕蕴的聒噪声还在持续,他只好扯开喉咙大喊,"丢到酒缸里去,让他们醉个彻底。" "可是展府没有酒缸,只有粪缸……"东叔还在纠结。 展越浩已经懒得理会,径自离开,就连盛雅也悻悻地走开了,唯有一向好心的吴越发表了意见,"东叔,我觉得都一样,只要是缸就好。" 从正厅到东园,这一路仿佛走了很久很久。夕蕴的反抗声渐渐消弭了,因为太过徒劳,她不想再浪费力气。可当静下来后,她才发现展越浩的心跳很快,脸紧绷着,仿佛忽然间变了个人一样。 她一直不敢再出声,直到到了东园后,他很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 没有点灯,借着窗外月光,他微眯着眼,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眼神,让夕蕴怎么都瞧不透,却觉得呼吸紧滞。许久之后,她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地开口,"你……想做什么?" 展越浩很安静,始终用那双深邃地眼逼视着她,徐徐靠近,就在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时,他忽然转过身,靠坐在床上,问:"想知道你和明婕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方明婕?"夕蕴震了一下,才渐渐回忆起那晚和方明婕的谈话,不禁轻笑,"哈哈,你难道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愣了一会儿,展越浩从她的笑容中醒悟了过来,他喜欢看她笑,似炽艳的牡丹,如火如荼地盛开,"当然知道。可是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她只是个局外人。" "你到底在女人堆里混了些什么?竟然那么不懂女人。全扬州,怕是只有你把她当成局外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喜欢你?"多少有些诧异,这跟夕蕴印象中的展越浩差得好远。 她本以为以风流著称的男人,该是最会拿捏女人心思的。 "我……"比起她的惊诧,展越浩也没好到哪儿去,连说话都有些吞吐了。 "你以为她是为了什么不再嫁?"夕蕴翻了翻白眼,对眼前这人的觉悟几率丧失信心了。 "我会替她物色个好点的人家。" 隔了好半晌,展越浩像是在很认真地考虑这件事,才作出了这个决定。夕蕴着实没能反应过来,她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他。如果劝他留下方明婕,私心里她是绝对不情愿的,可一想到心有所属的女人转而再嫁,那种无奈她比谁清楚。 如万漠这般的如玉君子,世间毕竟是不多的。 "万漠他……真的是因为画那幅画才死的?" "嗯?"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夕蕴带回了现实,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显得有点迟钝,"哦,也不算是。即使不画那幅画,他其实也拖不了太久了。" "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完美。"展越浩扬了扬眉,分明是称赞,却说得极苦涩。如果万漠不是那么的无可挑剔,他也不会那么的介意了。那样一个男人,连同样身为男人的他都觉得望尘莫及,何况是女人,有几个能不心动的? "是呀,要换成是你,如果有人跑来求你娘子的画像,估计也活不久了。不过,人无完人,万漠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他也不是生来就是君子,穷困潦倒、郁郁不得志,这些他都经历过。"这话,起先只是想用来调侃展越浩,可是说到后来,夕蕴反倒伤感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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