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官阶(84)_应天故事汇

八十四

　　自从改革开放之后，红河市一度放开，曾出现过妓女村、妓女街。曾有一位省报记者来此寻欢，舍不得出钱，与当地妓女闹了矛盾，继而矛盾升级，扩大到了当地管理部门，政府未协调过来，那记者一篇内参捅到中央去了。此后，省里下令整治，红河暗娼活动才有了收敛，但色情服务还屡禁不止。你去有些宾馆、发廊、桑拿中心、舞厅里，只要花上百儿几十的，即可包一位漂亮小姐玩上一夜。对于胡适来说，赔不起的只是百十斤肉体，钱是不在话下的。他最近吃了一段"阳补"，还真见效，加上卢品默认他的方案合同后，他更是心情畅快。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红河花。

　　一进那宾馆大门，服务小姐即把他迎进了一个豪华的包厢。他对小姐耳语几句，一位现代摩登女郎就钻进了他的包厢。服务小姐端来高级饮料、点心，然后把门轻轻带上，卡拉OK唱出了《宝贝》……

　　胡适最近很忙，有好长时间没去那老地方了。他刚唱了几句，就收到一条短信：寂寞深深深几许？情牢何时才满期？

　　胡适瞟了一眼短信，心中便落满了一层凄凉感。卡拉OK旋律幽婉起来……

　　关于那个老地方，也是胡适的别出心裁。尽管有人私下说他妻妾成群，但很少有人明里看到他搞什么女人。红河的乡下警察很讨嫌，经常摸进城里来给那些嫖宿的人难堪。胡适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在这些不值得摔跟头的地方，做得真的是滴水不漏。那个所谓绝密的地方除了他最爱玩的女人知道，很少有人知道，还给他带来了好的运气与好的名声。但很少有人去想这个地方，一般的人也根本不会去想这个地方。于是，那个老地方就成了人们眼皮底下的神秘了。

　　有个伙计对胡适很纳闷，曾问他在这个灯红酒绿又不缺钱的情况下是怎么样保持"洁身自好"的。

　　胡适曾神秘地笑笑，很自豪地说："伙计，你应该搞只狐狸养在家里，学学狐狸它老人家的样儿就什么都明白了。过去有只九尾狐，爱上了一位书生，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美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把自己的尾巴藏得严严实实的，来到了书生的书房，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好上了。同床共枕后，书生说，'要是小姐是九尾狐就好了。'九尾狐面有难色地说，'公子，你真是异想天开，玩女人玩腻了，想玩狐狸精吗？我是人，又从哪里长出九条漂亮的尾巴来呢？'书生说，'开开玩笑嘛。'九尾狐说，'公子乃良善之人，我虽无九尾，但我给你长出九条长长的辫子，也会让你高兴的。'书生真是高兴，日夜扑在九尾狐身上，直到尸骨干枯，还面含微笑。"

　　伙计们对胡适佩服得五体投地，明里暗里都叫他"老狐狸"。

　　一沉到底

　　六月初，犁开山一沉到底。他亲自来到红木坪乡逐村召开村民动员会，动员他们接纳杉木凹乡与小溪乡的三千移民。

　　移民工作是否顺利、移民是否妥当安置，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接纳移民乡村的态度和热情。这个工作做得好，移民就会心情畅快，否则会给移民背井离乡的感觉，那移民工作就难开展了。

　　犁开山原来在省里大型水利工程建设中遇到过此类情况，有些经验教训，所不同的是，过去他是一个目睹者，这次却是一个组织实践者。

　　犁开山来到红木坪乡政府，他与市移民办马主任、冉小玉以及乡里领导商量，动员会从新屋村开始，把新屋村当作试点村来抓。

　　这个村人少地广，经济落后，但开发潜力很大，离城区较近。特别是县开发办近两年到该村扶贫，办了不少实事。村里公路、人饮、电网等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农民生产生活条件得到了改善，农民生活、健康、文化水平得到了提高。这给移民工作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基础条件。

　　该村原村部在房产实行承包责任制时卖给了一户人家，现在扶贫工作组正在新修一个村部。村部是公家的，修到离谁家近的地方都达不成协议，村民大会就把村部选址定在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半山坡上。新村部虽未完工，但党员会还是定在了新村部开。

　　新屋村组长、党员以上的干部会召开的那天晚上，大家等来最远的一个老党员已快零点了。覃支书有些不好意思，说农村的党员就这么点觉悟，犁市长您多担待点。犁开山一行克服着疲劳和倦意，耐心等待，没有丝毫责怪村支书的意思。覃支书就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暗暗下决心，既要把这个会开好，也要把上面布置的任务落实好。

　　覃支书要村长主持会议，村长"哼哼"两声有点不愿意，覃支书说："你还是主持一下，今天这么多领导到这，还是搞正规点。你有什么意见下次生活会上我俩再交换。"

　　村长说："那好吧，我主持，下面请覃书记讲话。"

　　覃支书向大家介绍了犁市长、马主任、冉县长和覃秘书等市县领导，到会的五十多人拍起一阵掌声。

　　夏天的山村，白天虽热，但夜晚凉爽宜人。有三五个党员把坐着的岩板移动聚在一起，开始找木工遗留下来的一些锯木屑、刨花来烧，一来可以驱蚊，二来可以取暖，他们一边操作，一边把头歪向覃支书。掌声结束了，有的掌声是拍蚊子的掌声。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