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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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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爱情守望者 夜幕低垂,就像房间拉上了窗帘,遮挡着不愿被人明视的私隐。 静静的,我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像一只等待交配的公狗。 女老板就在我身旁,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儿将我包围,急促的呼吸冲击着我的耳廓,她散开的头发也撩拨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什么也不想,只努力让自己兴奋起来。因为我知道,这是一次不得不做的爱。 我不愿让自己睁开眼睛,因为我害怕和女老板的眼神相交时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我摸索着,轻轻的抱着她,我手指所到之处的是一个熟透的女人身体。也许女老板渐渐的不再青春,她的肌肤已经只是柔软而不再紧绷,光滑而不再细腻,就连肚皮上也有了不可掩饰的一波三折,但我还是紧紧的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去努力接触她。我想让自己很快进入状态。 女老板开始主动的抚摸我,她吻我的额头,我的胸膛,我的小腹,她一路向下直到最后像吃香蕉一样将我完全吞没,我感到下面一阵阵温暖的腐蚀,随着她舌头的运转我慢慢的也清楚自己已经具备了交配的能力,于是我轻轻推开她的头将她压在身下,然后长驱直入。 本能的热流即将来临,我使劲将自己留在女老板的最深处,伴随着不由自主的抖动我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精液已经输送到她的子宫里,静静的,我很久都没有动,生怕完成这个任务出现任何的纰漏。 当我从久远的灵魂之外找回视线,我发现身下的女老板平静的闭着眼睛,她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看着她白皙的脸庞泛出一圈淡淡的红晕我不由的在心里松了口气,一种报恩后的快意让我逐渐轻松。 这是我和女老板的最后一夜。回到广州我整个人像发了一场高烧,脱水般的感到头重脚轻。 一个星期都没去找柿子,她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可我都没有接,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怎么说。我知道她是无辜的,可我没有更多的选择。自从我对石榴彻底的放手后生活就突然变的如此纷乱,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始料不及。我甚至不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到底是对还是错,或许我压根儿就不愿意去想。 柿子见到我的时候,她依然像个孩子一样拿出送给我的衣服让我穿,也没有追问我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这让我反倒很内疚,很压抑。其实我很渴望她骂我,骂出来了我就干脆对她说我不爱她然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是她没有,她装着跟没什么事似的。可是我知道这是迟早要摊牌的事,我很难忍受那样的气氛,于是我莫名其妙的冲她发脾气,让她把衣服拿走。 柿子恁恁的看着我,她忽然就哭了,哭成一脸糨糊。 我看着柿子哭泣,不想说话也不想以任何方式安慰她,心想也许只有哭痛快了才能排出她的苦闷,然后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可偏偏在这时侯我的手机响了。 “喂,您好?”对着一长串陌生的号码,我习惯性的问。 “您好,这里是泰国……”一个操着异国嗓音的男人把中国话说的只让我勉强能听懂。 原来这个电话是关于丹顶鹤的消息,打电话的医生说丹顶鹤刚刚死了,就死在泰国的医院里。按照丹顶鹤生前的遗嘱,她希望自己就永远的客死他乡,她不让把遗体送回国内,也许她觉得自己内疚的灵魂难以面对苍老的双亲。我想她让医生给我打电话也许在最后的时刻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了,也没有丝毫的气力跟我说最后一句话。但是我理解她,理解她孤独的心。我对丹顶鹤的死没有感到多少意外,我知道有那么一天可能只有死对她来说才是最完美的归宿,因为她活着要承受的东西太多,她太脆弱,生命也太脆弱,我也害怕看到她挣扎在死亡的阴影里无助的痛苦。 丹顶鹤就这么在一个异国男人的轻描淡写中不复存在了,可她的面容还清晰的闪现在我面前。忽然我觉得心悸无比,胸前一阵阵紧缩和抽搐,我的肠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整个五脏六腑没有一处是安宁的。 我闭上眼睛,可我怎么也关闭不住回忆的阀门和难过的眼泪。我抚触着手上这部曾经日夜跟随丹顶鹤的电话,可我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再听到她的声音。我一任大脑的记忆将我带回所有和丹顶鹤一起的日子,她在海岛与我生死与共的生活还是那么的熟悉,也还历历在目,但所有的一切已经真实的远去,我不敢睁开眼睛,久久地都不愿回过神来。 深圳大鹏海域,我把丹顶鹤的蝴蝶形手机沉重的投进水里。看着它溅起一朵小浪花,然后慢慢的沉下去,沉下去,我也把一桩有关丹顶鹤的故事搁浅在记忆的河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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