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5期
明阳扣
作者:王 山
于是,为了宫铁虎的安宁,柳运生只好违心地答应了张雅春的要求。
五 听了这话,宫铁虎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让宫铁虎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谢大夫就来了。
谢大夫一进门便拉着宫铁虎进了书房。神色诡谲地说:“宫局,我这回整这个方子,绝了,是我老师家的祖传秘方。你用用看。”“谢大夫,我信你的。我这一宝就压你身上了。”宫铁虎说,“我呀,都让这病快弄神经了。你说,怎么吃吧?”
“这样,你先抓三服药吃着看看,如果有效咱再接着吃好不好?” “行,我听你的。” “那样的话,回头我把药给你送来?”谢大夫拍拍秃头谦恭地问。
“不用!不用!我让保姆跟你去,把药拿回来得了,不然还得麻烦你跑一趟。”宫铁虎说完,便招呼林嫂和谢大夫同去。
宫铁虎送走了谢大夫,便来到前阳台看那几盆心爱的君子兰。
宫铁虎爱花,尤为喜欢君子兰,每次出门必逛花市,碰到好品种,无论多远也要买盆儿回来养着。
他弯腰挨棵看了看,见有两株“花脸和尚头”有“蹿箭”的前兆,就从冰箱里拿了一听燕京啤酒,浇在了两株君子兰的根部。
君子兰在开花前期是需要肥料的,不然的话花蕾便蹿不出来,夹在叶子里,像缩脖懒汉一样难看。
宫铁虎浇完花无意之中一抬头。看见谢大夫和林嫂边走边聊,样子仿佛很亲近,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下:他们好像早就认识呢?但他立即否定了。
咋会呢?一个云南,一个河北,净胡扯!
三天后,宫铁虎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病情有了好转。
男子汉的自信,像一股暖流从心里荡起,春芽似的伸展开来……虽然,只不过是短暂的一两分钟,可带给宫铁虎的惊喜,却不亚于万里晴空的一声炸雷!
宫铁虎激动得流下了热泪。
是啊,这看起来不是病的病,把他折磨得有多苦啊?
这回好了,有再一就会有再二的。
果然。那夜。宫铁虎又有了一次明显的反应。
他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在黑暗中连着吸了三支烟。这才使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宫铁虎就给谢大夫打了电话:“老谢吗?哎呀老谢呀,好使!我是说那药,好使——哎,哎,有反应,有反应了!好!好!那再让林嫂去抓三服!”
然而,就在宫铁虎信心百倍的时候,他治疗的效果却止步不前了。
吃了三服药后,还是那样子,又连着吃了六服,还是那个样子。
宫铁虎沉不住气了。
他神情沮丧地来到了谢大夫的办公室。
“老谢啊,怎么弄的,止步不前了。”
“妈的,我也挠头啊!方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事实也证明有效果,可是为什么会止步不前了呢?”谢大夫拍着秃顶焦躁地说。
“你问我,我问谁?你堂堂的市中医院首屈一指的大夫,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啊?”宫铁虎打着哈哈说。
“让我说,这个嘛?还得问你。宫局,你老实说。有没有受过惊吓?有没有发烧的时候或者女人发烧的时候行过房事?”
“这个……?惊吓倒是没有过。后者吗……应该是有过的吧,难道这有问题吗?”宫铁虎将信将疑。
“你看看,这个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全身为阳,只有生殖器属阴。而女人呢,全身属阴,只是生殖器官为阳。阴阳合顺,乐自天成,阴阳失调,百病孽生。男人阳物以阴为主,温度高了就会失去生育能力,妨碍精子的生成。你如果不信,你试试,睾丸永远比体温低。女人呢,因为多了月经,就比男人多了三十六种病,因此,也就特别的怕凉,宫冷则不易受孕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说,男子高热之时,如若行房,乃是大忌。特别是男女都发烧的话,对男人的损伤更甚。我以前说过,你的病一定是从热上得的。”
“那……谢大夫。你说这又应该如何是好呢?难道就真没办法了吗?我今年才四十岁呀!如果再过几年,也就算了,可是我那夫人……”宫铁虎又禁不住唉声叹气。
“办法嘛,不是没有。可是又可以说是没有。法子好想,有一样东西难求哇!”谢大夫连连摇头。
“我说老谢,你就别卖关子了,缺啥少啥咱想办法弄呗!现在的社会。还有钱弄不来的东西吗?”宫铁虎忍不住站了起来,凑到谢大夫面前问。
“宫局,你还真别说,有些东西花钱还就真难买。我说的这件东西,一般人别说是弄到,就是听也没有听过你信不信?只有弄到这个东西,你的病才有可能有指望啊!”谢大夫苦笑着直摇头。
“哎呀!老谢——就是天上的星星儿,总还得有个名儿吧?你不说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弄不来呢?”宫铁虎急得直搓手。
“宫局,我知道你神通广大,在本市没有办不成的事。可是这个呀……恐怕要勉为其难了。因为这件物品乃是宫中之物,再说,几经战乱,现在也不知流落何方了。”
“哦……”
“我这个方子。就是宫中御用的。药熬好了以后,放在一个杯子里盛三十六个时辰,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没有这个东西。那功力可是要大打折扣。”谢大夫看着宫铁虎的脸忧郁地说。
“杯子,什么杯子?”
“和你说也没用,这个杯子可是稀世珍宝。”
“你看你,就是金杯银杯玉杯也就是只杯子嘛,也总得有个名嘛。”
“这杯子嘛,不是金的不是银的也不是玉的,而是犀角的,叫纹龙犀角杯!”谢大夫手指敲击着写字台。一字一顿地说。
“纹龙犀角杯!”听了这话,宫铁虎惊愕得站起来瞪大了双眼。
“怎么,宫局知道……?”谢大夫惊异地看着宫铁虎追问了一句。
“不……不知道!我哪里知道什么是纹龙犀角杯呀?”宫铁虎心里一惊,但随即又强作镇定,退回沙发上坐好,接着问,“这杯子就这么金贵?”
“顾名思义,这是只用犀牛角雕成的杯子。因为外面雕着龙纹,因此得名纹龙犀角杯。又名温凉盏。犀牛角产于非洲,珍贵至极,又是极好的解热镇静之良药,现在市价比黄金还要贵。小儿如若发热惊风,只需一挖耳勺粉末服下,立见奇效。据我老师说,明永乐年间,郑和下西洋的时候,曾带回来一些犀牛角,皇帝便让人挑了些大个儿的,找高手雕了八个纹龙杯子。不过,历经数百年,不知流落何方了。”说完,他起身倒了一杯茶。
在谢大夫说这些话的时候,宫铁虎一直在暗暗观察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否有别的企图,后来见谢大夫确无他意,脸色才有所缓和,那悬着的心也平静下来。
谢大夫呷了一口茶,吐出了茶叶梗儿,冲宫铁虎善意地笑了笑,问:“咋样儿,宫局。这事是不是有点难办,你那药是吃还是不吃?”
“啊……!这药啊,我看,这样吧,虽然找不到那个什么犀角杯,我还是再吃几服吧,万一就有了效果呢,你说是吧?”宫铁虎迟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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