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5期
明阳扣
作者:王 山
“老谢啊,你的意思我明白。可那女人不吃这口儿!昨天晚上我一提,她差点儿搂我一撇子!”
宫铁虎摇摇头说。
“你呀。还真就不了解女人!孔子为啥说惟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按我的理解也就是说,女人对于一些事情永远是说做两码事儿!心口不一!孔子说的养啊,其实就是难以理解的意思。你别看她嘴比钢条还硬。其实心里巴不得呢!不信你让她尝尝?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谢大夫的脸有些红了。话也显得有些轻浮。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宫铁虎的食指敲击着桌面。连连点头。
这时候,宫铁虎突然记起了一个人!
他想到只有这个人才能担当这个重任。
就在瞬间,宫铁虎被逼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
三 朦胧中,激情突然燃烧了她的肌体
宫铁虎想起的人就是白沙河的柳运生。
那是宫铁虎当年扶贫的时候就留下的一步闲棋。
这还是几年前的事情。
市民政局包村扶贫,地点就选在了白沙河。
刘明浩局长选白沙河包村自有他的想法。
刘明浩心里明白。那时的白沙河虽然是全市最贫穷的一个村,可是那里有丰富的森林资源,山水秀丽,物产丰饶,景色迷人,差就差在交通不方便上,人的思维也僵化一些。如果解决了五公里的公路。再给找些致富项目,那里很快就会富裕起来的。
白沙河富裕了,自己的政绩也不愁了。
刘明浩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时任扶贫科科长的宫铁虎。
宫铁虎虽然只是个科长,可是他的权力却比副局长还实惠得多。
因为宫铁虎手里掌握着全市的扶贫项目和扶贫款。这两样东西,可以说让哪个地方富起来哪个地方就能富起来。因此,县长市长们都盯着宫铁虎,时时盼望着他能给自己的子民们分得一杯羹。
宫铁虎奉命来到白沙河,他察看了一番情况,然后动用了局里的基建队,加上乡、村两级的大力支持,只用了半年工夫。就修完了五公里的公路。他又请了几个摄影高手,把白沙河的风景拍摄下来,然后以民政局的名义到各局去动员,宣传那里的自然优势和发展前景,在不同的场合进行招商引资。在民政局的大力宣传下,很快就有财政、城建、交通等几个大局投资在白沙河建起了旅游度假村。
交通方便了,信息畅通了,人们的思维模式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于是,白沙河的村民们行商的行商,打工的打工,搞养殖的搞养殖。很快,村里的草房就换成了大瓦房,山路上也突突突地跑起了摩托车。
这期间,宫铁虎也由科长提升为副局长了。
但是,在白沙河,宫铁虎手中还有一块肥肉没有示人。
这就是白沙河的上游原始森林中的那段河面。
宫铁虎不止一次地去考察过那段河面,河水呈东西走向,南北两道山梁连绵起伏,林木茂盛密布,中间是几百亩的大草甸子。凭宫铁虎的经验,这里正是养林蛙的绝佳之地,如果有合适的人承包,用不了三年,必定会富甲一方。
当然,这块肥肉不会没人惦记,就有许多人找到宫铁虎提出要承包,都被他一顿花言巧语给打发了。他是这样说的:你们就别打这儿的主意了,市长钦定,这里乃是市里唯一的一块净土了,不知哪天要建森林公园呢。
这些都是糊弄人的鬼话。可是有谁敢去问问市长呀?
宫铁虎迟迟没有发包这段河面,是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两年后,他对白沙河的村民也有个大体的了解了,目光才锁定了柳运生。
柳运生那年二十二岁,在白沙河也算得上是个能人。他上山能放山打松籽,下河能逮鱼摸虾。可就是摊上个病秧子母亲,弄俩钱儿不够她吃药的,他也曾多次找宫铁虎,求他指条致富门路。宫铁虎心有所指,从来也就不说什么,安慰他不用着急,机会总会有的。
这天,宫铁虎叫上柳运生去了白沙河上游转了一圈儿,在回来的路上,他说:“运生,这个金姓娃你敢不敢抱啊?”
柳运生眼珠一转,迅速明白了宫铁虎的意思,他激动地跑到宫铁虎的对面,把胸脯拍得啪啪山响,说:“宫科长,我听你的。”
“运生,我不会看错你。咱们就这样……”
“宫哥,你放心,我姓柳的别的没有,却有一颗良心,如果我不按你的话做,天打五雷轰!”
当年秋天,在白沙河的上游,就立起了一块醒目的牌子:白沙河生态养殖示范沟。
柳运生就成了这段河面的主人。
宫铁虎运用了自己的关系,用最低的价格疏通了土地局和林业局还有水利局,又把局里的大铲车调来。给柳运生推了林蛙孵化池。
这些,都被宫铁虎当作股份压在了这里。他对柳运生说:“老弟,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我现在还不缺钱,这是我的一条退路,明白不?”
几年后,柳运生的日子可就今非昔比了。
可是,宫铁虎没有用他的钱,却想到了要用他的“人”!
对于恩人求自己的事,柳运生没有立即应允,毕竟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
柳运生的态度在宫铁虎的预料之内,因此他也没急着让柳运生表态,只是说了句:“运生。你要是有难处。哥再另想办法。”
柳运生是个重情义的汉子,他之所以当场没答应,只不过这个忙太难帮了。他如果没有结婚,考虑得还不会太多,可如今不行了。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是要涉及夫妻感情的啊!可是,柳运生又不能拒绝宫铁虎,没有人家的大力支持,咋会有自己的今天啊?
“宫大哥,你先回去,容我考虑考虑行吗?三天以后我给你回信儿。”柳运生不好意思地看着宫铁虎,连连地搓着大手。
“实在不行就拉倒,可千万别给你们小两口儿之间造成矛盾啊。”宫铁虎拍拍柳运生的肩膀说。
送走宫铁虎,柳运生怎么也没心思吃饭,嘴唇立马儿鼓起了大燎泡!妻子项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吱声,只是长吁短叹。到了晚上,项云急了,摸着柳运生的前额说:“运生,咱们还是两口子吗?如果是的话,你有什么难事儿就应该和我说一声儿啊!老这么憋着不言语,弄出病来也解决不了问题呀。”
柳运生摇摇头,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而且是牵扯到你啊!”
“我有什么?我能做什么呀?你说,只要不要我的头。干啥都行!”项云大大咧咧地说。
“你不知道,这可能比要你的脑袋还难……”柳运生抚着项云的手说。
“是吗。有这么严重?不管咋说,人家宫局长的事也得办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项云不以为然地说。
“项云,那我可说了……”柳运生就把宫铁虎所求之事吞吞吐吐地告诉了妻子。
“竟有这样的事?”项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我说嘛,这事比要你的脑袋还难吧?”柳运生沮丧地说。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项云痛苦地捂住了那姣好的脸。
“唉——!”柳运生长叹一声。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项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丈夫,郑重地问:“运生,你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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