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1999年第1期


郭沫若与吴晗的诚挚交往

作者:苏双碧

兴。吴晗经常亲自到发掘现场,察看发掘进程。郭沫若也非常关心定陵发掘的进展情况,有时和吴晗一起,有时单独,先后数次来到定陵发掘现场,一再嘱咐工作人员,要好好保护文物,整理出来后,可展出供参观。发掘定陵当时对文物考古界来说是一件大事,周恩来亲自作了批示,并责成北京市人民委员会协助。吴晗担心北京市力量不够,不足以胜任,于1957年1月7日给郭沫若写了一封信,其中写道:有关定陵的发掘,“这一个多月来曾作了初步勘测工作,具体计划需要召开会议商定。”建议“由科学院召开会议进行工作,以免延误”。并派市文化局朱欣陶向郭沫若具体汇报。定陵的发掘倾注了郭老和吴晗的心血,定陵发掘的顺利进展和定陵博物馆的建成和开放都是同郭、吴的关心分不开的。
  郭沫若多才多艺,就史学范畴而言,从甲骨文到当代中国,都遍布着他辛勤探求的足迹。他在研究武则天的同时,又研究了郑成功。1962年他到厦门参观郑成功纪念馆,馆内的工作人员向他请教一枚银币上的花押,他非常重视,进行了认真考察研究,认为花押上有三个字,判断其中两字是“成功”的合体,其余一字不能解。为此,他专门在厦大召开座谈会,向厦大教授请教。厦大一位副教授认为三个字应是“朱成功”三字的合体,因为郑成功曾被隆武帝赐姓“朱”,称为国姓爷。郭老以为有道理,非常高兴,他回到北京,又在历史博物馆发现一枚同类银币,并将这一发现告诉吴晗,说这枚银币的发现,对研究郑成功治台的经济情况有重要价值。吴晗当天即给我打电话,要我去请郭老就郑成功银币的发现为北京市历史学会举办的《历史问题讲座》讲一课。第二天上午我来到西四大院胡同郭老住处,当时郭老正在替北京市人委一位领导题字,我说明来意后,他爽快地答应了,并在一个牛皮信封上写了一个讲题:《从郑成功银币的发现看郑成功经济政策的转变》。这个题目本来很枯燥,但他却讲得很生动,历史博物馆礼堂挤得满满的。演讲前他出示了这枚银币,引起与会专家学者的极大兴趣。经郭老的发现和研究,中国银币的铸造历史由道光年间上推了将近二百年。
  郭老非常谦虚,在《武则天》剧本的创作和武则天研究中,不断请教吴晗、翦伯赞。他主编的《中国史稿》成书之后,也特地约请范文澜、翦伯赞、吴晗等专家学者座谈对《史稿》的意见。有一次他因为腰疼不能来听意见,特地让尹达来听,说明郭老对吴晗等专家学者的意见是很重视的。
  郭沫若和吴晗的友谊很深。1965年3月,郭沫若还和吴晗一起访问了埃及,兴致勃勃地参观了金字塔。现在留下的只有几张珍贵的照片,具体情况已知之不详。他们当有许多更深人更动人的交往,可惜笔者知之不多。上面所谈,有的是亲身经历的,有的是根据文献史料查阅到的,更重要的是为写这篇文章,在郭沫苦故居查阅到吴晗在解放前后给郭老写的十封信。尽管郭老给吴晗的信件已经找不到,但仅就这十封信已可看出他们之间的友谊。他们对学术问题的共同志趣和互相磋商,为繁荣中国的学术文化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