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张夜晚边缘的床分开;你热切地
入睡,沉浸于一个清澈的梦中,
而我不断地清理我的喉咙,喉咙里
浓雾阻塞着我就象奶油
阻塞着大动脉。这似乎并不具有
代表性,你的睡眠清澈的睡眠,我却在麻烦中
心潮起伏;那些思想就像螃蟹爬上海滩,前进着
直到光线或浪花涌上来把它们冲回去,这些螃蟹似的
思想无法完成一段短短的路,在阳光明媚的海滩上……
我希望我能知道是什么思想正缓缓移动,什么道路或街道
小心翼翼地要把我的生活导向抵达。
(你动了动,嘀嘀咕咕,因为思想和言语
仍然象孩子一样在捉着迷藏。)
此刻,在哪儿,我结了硬壳的思想政体,
心灵的战士,前进-撤退-前进的
堡垒?依旧斗争着太阳和海洋的
晃荡的光泽:此刻一间小屋子,此刻海滩散发
眩目的微芒;此刻一种喉咙的疼痛需要清理,衰-
弱身体-头脑的秘密--还有你,甜美
柔和的睡眠者,如果你是某些诺言的-保持--
者,对我大声呼喊,赦免,救赎。
范倍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