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说,‘当你已经使一个人知道必须小心谨慎地对待你所交给他的任务以后,他就有资格充当管家了吗?还是必得另外学习一些别的事情,才能有能力呢?’
“‘当然,’伊斯霍玛霍斯回答说,‘他还必须懂得他应该做什么事情,以及在什么时候和用什么方法去完成。要不然,一个管家岂不和一个从早到晚忙着去看望病人,而对于给这个病人治病的正当方法毫无所知的医生一样,又能有什么更多的用处呢?’
“‘嗯,假如他已经学会了怎样做田间的工作,他还需要再学一些别的东西呢?还是现在他就可以成为一个尽善尽美的管家呢?’
“‘我认为他必须学会管理劳力者的方法。’
“‘那末你也训练你的管家,使他们有能力管理人吗?’
“‘是的,无论如何,我竭力这样做。’
“‘请你告诉我,你怎样训练他们成为会管理人的人?’
“‘用一种极为幼稚的极容易的方法,苏格拉底。如果我告诉你,我保证你一定会发笑。’
“‘哦,可是这确实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伊斯霍玛霍斯。因为一个人如果能够使人们有管理别人的能力,他也就能够教导他们做别人的主人;如果他能够使他们有做主人的能力,他就能使他们有做国王的能力。所以在我看来,能做这种事情的人值得大大受到赞扬,而不是讥笑。’
“‘好啦,苏格拉底,训练他种动物驯顺有两种方法——当它们打算不听指挥的时候责罚它们;当它们热心替你做事的时候奖励它们。例如,驯马师训练小屈服从他的方法就是,当它们听话的时候就给它们一些它们所喜欢的东西,而当它们不服从指挥的时候就使它们感到不自在,直到它们按照他的意图行动为止。还有小狗,它们在智力上和表现能力上远不如人,可是它们学会怎样跑圈子、翻跟斗和许多其他的这一类的把戏。这就是因为当它们听话的时候,它们得到它们所要的东西,而当它们疏忽大意的时候,它们就受到惩罚。至于人,只要用嘴说服他们,告诉他们服从指挥有好处,就会使他们更为忠顺了。但是对于奴隶来说,适用于训练野兽的办法也同样是训练他们驯顺的很有效的方法,因为你只要用他们所渴望的食物填满他们的肚子,就能收很大效果。对于那些有志气的人,褒扬也是一种鼓励,因为有些人生性渴望褒扬,和另一些人渴望吃肉喝酒是一样的。这些正就是我自己为了使人们更为忠顺而做的事情;但是我给与我所要派为管家的人的教育还不止这些,我还有别的方法帮助他们。因为我必须为我的劳工们准备的衣服和鞋子并不是完全一样的,有的好一些,有的坏一些,以便我可以用上等的东西奖励较好的仆人,而把次等的东西给予不该受赏的人。苏格拉底,因为我认为,如果好的仆人看到他们什么事情都做,而那些不肯努力工作并且在必要时也不肯冒险的人得到和他们一样的东西,那是会使他们非常沮丧的。因此,在我这方面,我决不肯把值得受奖的人和没有价值的人放在同一的水平上;当我知道我的管家把最好的东西分与最值得受奖的人们时,我就奖励他;如果我看到阿谀谄媚或任何其他无益的殷勤得到特别的好处,我决不忽视它:苏格拉底,我要训斥这个管家,设法使他知道这种徇私偏爱即使对他自己都是没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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