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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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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吧!” “唔。关于倒票爷的事,我现在知道那伙人进行交易的地点了。” “在哪儿?” “东京站的候车室。他们大抵利用头等、二等候车室,在那儿接头。这是可靠方面的情报。喂,喂,你听清了吗?喂,喂。” 东京站的头等、二等候车室! 龙雄忘了放下听筒,站在那儿出神,他脑子转个不停。 他想到的,不单是关野科长最初去车站那晚上的种种情景。 科长在遗书中提到的濑沼律师极力主张事情不用外传。“贝雷帽”在红月亮酒吧喝酒,自已被袭击是从里面出来之后发生的。这两件事,现在已经有了眉目。 濑沼和“贝雷帽”方才不就在候车室里谈论什么事吗? 律师那句话看来是对自己的警告。 龙雄把周围出现的人物,全当作敌人。 然而,他后来感到最后悔的是,无意中拒绝了“贝雷帽”的邀请,没去赛马场。 2 太阳当空高照。粗大的喜马拉雅杉树,只在树根分投下一圈圈的浓底无数的纸片散乱在地上。人们在那上面徘徊倘佯。 “贝雷帽”赶到这儿时,售票处空空荡荡。检票处也人影稀少。比赛似乎已经开场。他缓步向赛场走去。 马匹在远处奔腾。对于心不在焉的人来说,那奔腾的马的吼声好似一片虚空。只有扩音器里报道着比赛的情况。“贝雷帽”从下面朝看台上望去。 几千张脸孔都盯住马匹奔驰的方向。要从中找出他的脸来,谈何容易。“贝雷帽”双手插在裤兜里,慢腾腾地迈着步子。从别人看来,他的动作过于缓慢了,显得无精打采。 欢声四起,人头攒动。色彩缤纷的赛马到达了决胜点。看台上的人向四处涌动。 天气晴朗,草坪绿草如茵,白色的栅栏在绿茵中格外显眼,远处农家的屋顶上洒满了阳光。 “贝雷帽”点燃了烟,改变了方向,跟在人流后面,但眼睛不住地搜寻着“他”。 售票处又挤满了人。“贝雷帽”也挤了进去。他把手插在裤兜里,并不打算买马票,只是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他侧着身子,便于看清别人的面孔。 售票处有一长排窗口,有的窗口忙,有的廖口闲。“贝雷帽”在窗口前挪动着身子,别人还以为他游移不定,不知买什么马票好。 从检票处涌来一股人流。售票处更加热闹了。“贝雷帽”也被挤来挤去,他的眼睛跟着东张西望,追得更紧了。 他的眼睛忽然落在某个场所不动了。以前他一直没有注意到这儿也是售票处。这里人很少。上面挂着“千元券售票处”的牌子。 “贝雷帽”踱过去,在那儿等他。对了,“他”准会到这儿来。“贝雷帽”的眼神里出现了这种自信。 随着时间的推移,窗口前的人逐渐减少。买马票的人匆忙地动作起来。售票截至前最后五分钟的铃响了。可是“他”还没有出现。 “贝雷帽”朝赛场方向走去。忽然停住了脚步。一个穿醒目的蓝西装的男子朝这边走来,气急败坏地直奔窗口,伸进手去,一会儿手里夹着六七张纸片。 “贝雷帽”笑容满面地拍拍蓝西装的后背。 “哦,你来了。” 那男子盯住“贝雷帽”凝视片刻咧嘴笑道:“啊!您好。先生也买马票吗?” “看光景你的运气不坏啊。”“贝雷帽”指点着他手中的几张马票,说道。 “不见得。从清早起一个劲儿输,刚才,马厩中的一个家伙露了点口风,我赶紧跑来买了这几张,不知道中不中。” “原来如此,你押的是冷门。” 两人肩并肩朝看台走去。走在“贝雷帽”身旁的人,正是“贝雷帽”要找的“他”。 马已经开始跑了。赛马场风景优美,青葱碧绿,如同公园一样。一群马整齐地排成一行,向前奔驰,绕了一圈,又在眼前飞奔。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又气得在跺脚。四周人声鼎沸,像海啸一般。 “畜生!” 他把手中的马券撕成碎片,举手一扬,散落在脚底下。周围的人开始陆续离去。马已跑过了决胜点,他还仁立在那里盯住不放。 “这次没中?” “贝雷帽”像是在安慰输掉七千元的地似地,这么问了一句。 “是那家伙告诉我的,真岂有此理!” 他咂了一下着头,脸上并不显得多么沮丧。 “你专门押冷门,是不是想发大财?” “那倒不是,我原以为他的情报是可靠的。” 他近开了步子,“贝雷帽”跟在一旁。 “你买的几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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