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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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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幌市的双叶商社跟我谈大笔交易。我去了那里,在北海道只停留了两天,二十五号就回到东京了。”安田一边看着记事簿一边说。 北海道。——三原两只眼睛都望直了。北海道和九州不正是相反的方向。 “要我详细讲一讲吗?”安田望着三原说,笑得眼角发皱摺。 “好,就请讲一讲吧。”三原不管怎样,也把记事簿和铅笔取出来。 “二十号乘十九点十五分的快车离开上野车站。这列火车是‘十和田号’。” “插问一句。这次旅行是一个人吗?” “一个人。有公事出差,多年来差不多总是一个人。” “明白了。请继续吧。” “第二天早晨九点九分到青森。正赶上九点五十分开的由青森开往函馆的渡海轮,乘船过海。”安田一边细认记事簿上的字,一边说道。 “渡海轮在十四点二十分到达函馆。从那里又搭上开往根室的快车。十四点五十分开车,二十点三十四分到札幌。双叶公司的河西先生到车站迎接,由他带我到市内的丸物旅馆下榻。那是二十一号晚上的事。二十二号、二十三号都在那里,二十四号离开北海道,二十五号回到东京。” 三原一一记在记事簿上。 “怎么样,不知有用没有?”安田放下记事簿,仍然含笑说道。 “完全了解了,感谢之至。”三原在回答时,也特别绽开笑容。 “你的工作没有什么乐趣吧。什么事情都要调查。”话虽然说得很平静,三原听来却多少有些刺耳。 “请不要想得这样不好。我们也时常得到各方面的安慰和赞扬。” “不,我不是这意恩。如果再有问题的话,还是请随时过来。” “打扰你了。”三原临出门时,安田一直送到门口。他仍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丝毫没有不安的态度。 三原在回警视厅之前,先到了自己常去的有乐町吃茶店叫了一杯咖啡,一边看着记事簿,一边把安田说的话,在白纸上整理出一份表格。 一月二十日。一九·一五离上野(乘“十和田”列车)。 二十一日,九·零九到青森,九·五零离青森(乘渡海轮),一四·二零到函馆。 一四·五零离函馆(乘快车),二零·三四到札幌(有人到站迎接)。 二十一日——(住丸物旅馆)——二十四日。二十四日回程,二十五日到东京。 三原正在研究这份表格;送咖啡的女招待从纸上面望过来,问道: “喂,三原先生,要到北海道去旅行呜?” “嗯,这样想啊!”三原苦笑。 “多好。刚从九州回来,又要到北海道去了。从西边到北边,真能飞啊。”说来不胜羡慕。 可不是。这次事件的舞包竟把日本的两端都牵涉到里面了。 回到本厅,三原在笠井科长面前报告经过,把安田的话和自己画的表格都交代明白。 “嗯,嗯,原来如此。”科长热心地望着表格。 “不过。去了北海道,可算是惊人的意外。不正和九州的位置相反吗?” “可不是,真是意外。”三原的确是这样想。 “这些话都是真的?”科长托着面颊说道。 “安田这个人很精明仔细。看样子不会当面说谎,我看是真的。” “不过,也有必要核对一下他的话。” “是啊,应该核对。就托交札幌警察署,调查一下到车站迎接安田的双叶公司的人,并且调查一下旅馆吧。” “好的,就这样办。” 三原正要从椅子上站起身,科长连忙止住他。“还有,安田的家属怎么样?” “啊。有太太,可是因为肺部有病,在镰仓分居疗养。” “对了!昨天已经讲过。你说,是不是就因为他经常到镰仓去,所以才发现了那四分钟的空隙时间呢?” “是的。今天我去的时候,他正在打长途电话,询问太太的病情。” “是吗?她一个人住在哪里?” “她是一个人住在阿佐谷,不过有两名女仆陪伴着。”这是三原调查来的情况,说出之后,科长考虑了一阵,没有再讲什么话。 三原给札幌中央警署打了一封长电报。回电大概要在明天甚至后天才能到。他对于回电并没有多少期待。因为安田绝不会目露马脚地轻易说谎,他不是那种使人有机可乘的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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