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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我的小情报机构,这你是知道的。我听到你们在搜查,而这避免了我再浪费时间去搜查。如果钱不在那里,那么会放到哪儿呢?……嗯?加尼玛尔?”

  加尼玛尔在亚森·罗平的巨大影响力的操纵下开始思索起来。他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境地,急于想知道这个谜底。

  “答案就摆在眼前。奥利维拉只能买一件体积小但价值极高的东西,如首饰、钻石或者可能……目标一点点靠近了。那么,我的方案非常简单。警署查封并监视着克拉利奇。那么就无法进入奥利维拉的房间了。如果处在我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做呢?”

  加尼玛尔低声抱怨着,而罗平却又朗朗地笑了起来。

  “你真笨,加尼玛尔,只需被抓起来,装疯和让人恢复现场进行演示。

  警署需要罗平。罗平是罪行的唯一见证人,妈的!于是,加尼玛尔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带着罗平,而到了房间后则让他恢复自由了……”

  加尼玛尔握紧了双拳。

  “……罗平开始心安理得地在守护天神的眼皮底下搜查了。于是他首先从有问题的地方开始。抽屉钥匙的故事,你以为,这不是真的,是跟你们开玩笑,是诱惑你们。可是这一点,确是认真的……”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他曾经交给总探长,后来又要回去的那个信封。

  “你曾经有六百万在手上,加尼玛尔。”

  加尼玛尔气得发狂。

  “你别激动,加尼玛尔。这并不是你的错误,你不是善于观察的人!你看,是的,这儿,邮票。那么,你认不出它来吧,对吗?这些棕榈树,这些小船?毛里求斯岛,一九〇一年印制的,是维多利亚女王版。唯一的一枚了,这是家喻户晓的。奥利维拉是从哪儿挖掘出来的呢?我无法知道。他十分谨慎地把它贴——嗐!没有多久——在了一个旧信封上,然后夹在了一个文件夹里了。所有的人都能看到它,确实大家也都看见它了。不错吧,嗯?”

  “给我,强盗!”

  “你骂人,加尼玛尔?你就是这样酬谢不辞劳苦地给你讲解案情的好罗平吗?……”

  “那么‘海外’,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关于这一点,那是另外一回事啦。我以后再向你解释。好吧,明天晚上,行吗?在普瓦蒂埃车站——”

  加尼玛尔知道罗平是在嘲笑他,他气哼哼地一言不发。罗平朝前车门俯过身去,看了看自己的周围。

  “好啦,加尼玛尔,我要跟你说再见了。”

  “休想。如果你敢动,我就喊,就叫人。我们后面有六名全副武装的人。你会像一条狗一样地倒下去的。”

  “真蠢。那个电话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电话?”

  “那么:‘一切都完蛋了……’这是约定的暗号,加尼玛尔。啊!你把它当成是吹牛了。你们都在那里,中止了行动,而我,我却乘机向我就在附近不远的几位朋友发出了信号……”

  就在此时,猛地一个急刹车。两辆汽车在戴姆勒的右边碰了车。人们听到了喊叫声、哨声。只一瞬间,加尼玛尔的注意力就被吸引到了大道上。而亚森·罗平则已经到了马路上,枪筒对准了总探长。加尼玛尔朝前面冲过去。

  但为时已晚。一辆长德拉海依车接住了亚森·罗平,然后马上就消失了。

  所有想要找到它的搜寻都是没有结果的。

  德拉海依汽车跑得飞快。汽车在大灯的照射下轰隆隆地跑过来,然后又在这两位紧张的男人身后的夜景中消逝。

  “再快一点!”罗平说。

  安托万在加速。汽车速度表的指针指向了“一百三十”。

  “我们会死的,老板。”安托万提醒道。

  “你,有可能,可是我会胜利的。”

  一阵沉默。

  “你真蠢,往克拉利奇打电话。”

  “我放不下心来,老板。”

  博斯的笔直的宽马路过后便是一条更加曲折蜿蜒的小路。轮胎在转弯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人行道边的砾石扫射着车轮的挡泥板。

  “别减速,妈的!”

  “到了博纳瓦尔了,老板。我们很快要穿过它了。”

  博纳瓦尔是以一种竞赛的速度穿过的。

  夏托丹……克卢埃……方丹……全速运转的发动机发出音乐般的尖厉声。指针慢慢地向“一百五十”滑去。

  “如果遇到一个骑自行车的,”安托万想,“那就等着翻跟头吧。”

  但是路程很长,路上很荒凉,并且被车灯照射出的飞扬的浮尘笼罩着。

  右边,一盏红灯亮着,而且越来越显眼。

  “是它。”罗平说。

  确实是开往波尔多的快车,它是二十三点十五分发车的。

  德拉海依猛地加速了。速度表上显示出“一百七十”。渐渐地,它赶上了与它平行向前驶去的火车。亚森·罗平看了一下火车头,尽管它的传动杆在快速地飞舞着,但它还是慢慢地滑向后窗。

  “到图尔,我们会有二十分钟的提前量,老板。”安托万说。

  巴黎至波尔多的列车的车厢几乎是空的。一位戴眼镜的小老头在头等车厢的走道上穿行,他不知该选择哪一间包厢。最后他在一间亮着灯的包厢前停下来,看到里面有位旅客在打瞌睡,便走了进去。火车朝普瓦蒂埃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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