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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点点头,然后转向警察说。。“由你决定怎么办吧。我除了验尸,别无他法。可能侦探来了,我还得来验尸。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死亡的原因,头盖骨底部破裂了,我猜得着那件凶器!”他指着那个绿色的粗管。

  “为了避风,策列维里安常常用这些管子来塞门底。”布尔纳比说。

  他的声音沙哑了:“对——这可以有效地代替沙袋。”

  “唉呀!”

  “但这里,”似乎警察对这点反映并不太灵敏,他说:“你认为这是凶杀?”

  警察走向放电话机的桌子。

  布尔纳比走近医生:“你有什么看法?”

  他呼吸局促,“他死了多久?”

  “我说大约两小时,可能三小时。这是估计。”医生说。

  布尔纳比用舌头舔舔干燥的嘴唇即问道:

  “照你说,他可能是五点二十五分被杀害的?”

  医生好奇地望着他,说:“如果要我说个明确的时间,那只能是我提出的那个时间左右吧?”

  “啊!我的天呀!”布尔纳比说。

  华伦大夫直视着他。

  少校摸索到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喃喃自语,满脸恐怖。

  “五点二十五分——啊!我的天,到底是确实不误啊!”

  第四章 拿尔拉柯特侦探

  案件发生后的次日早晨,有两个人站在死者的书房里。

  拿尔拉柯特侦探环顾书房的四周,微锁双眉,似乎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对的!”他沉思着说,“不错!”

  拿尔拉柯特是个干练的,城府很深的警官,敏锐而细致的特质,使他能办好别人办不到的事。他个子高大,举止稳重,有一双深沉的灰眼,说话带柔缓的德文郡的口音。

  他奉命乘上午第一趟火车从文息特来主办这个案件,因为公路早已无法通车,即使北上链条也不行,不然,他当天晚上就能赶到。在详细检查楼下那小房间后,他正和埃克参顿警察分所的波尔洛克上上站在死者的书房里。

  “看来情况就这样。”卑尔拉构特侦探说。

  一线柔弱的冬阳从窗口射进来,窗外白雪皑皑,大约一百码外有一道栅栏,边上是冰封雪冻的陡峭山涯。

  拿尔拉河特侦探又一次俯身察看那具尸体。他本身是运动员,所以熟悉运动员的体型:死者宽肩、窄胁、肌肉均称发达。宽肩上是留着一撮修剪整齐而突出的海军式胡子的小脑袋。策列维里安上尉的年纪,他自说是六十,但看起来顶多不过五十一、二。

  “你的看法怎样?”

  “看法……”波尔洛克上士抓抓头,他为人拘谨,不是通不得已,不愿先表示意见,“照我看,先生,这个人是撬窗进来的。我想,策列维里安上尉当时一定是在楼上,毫无疑问,这个强盗以为这间屋子没有人……”

  “策列维里安上尉的卧室在哪里?”

  “按上。先生,就江这房间上面。”

  “现在这种季节,下午四点钟天就黑了,如果策列维里安上尉在卧室的话,电灯会亮着,强盗走近窗口,一定会看见灯光。”

  “你的意思是说,他等熄灯才进来?”

  “任何思维正常灼人,不会闯进亮着灯的屋子,如果他破窗而入,那他一定是以为屋里没人才这么干的。”

  波尔洛克上土搔搔脑袋,说:“我承认,看来有点奇怪。但,事实摆在眼前啊。”

  “我们先把这点略过,暂时不谈。继续往下说吧。”

  “好。可能上尉听到楼下的声响,他下来查看,强盗听见他来,就拿起凶器躲在门背;

  等上尉进入房内,就在后面向他袭击。”

  侦探拿尔拉柯特点点头:“对,这完全有可能。但是,波尔洛克,我仍持否定意见。”

  “你不同意,先生?”

  “不同意。我说,我不相信强盗下午五点钟就闯进屋子来。”

  “可能他认为这是个好机会。”

  “这不是机会问题。溜进来是因为他发现一扇窗门没有闩。其实,这是故意‘破门而入’——你看到处乱成一团——强盗首先要寻找的是什么东西?银钱就在餐具室嘛!”

  “那倒是真的!”上士承认道。

  “这样的乱七八糟——一片混乱,”拿尔拉构特继续说:“抽屉都打开了,里面的东西粮籍不堪。呸!全是假象。”

  “假象?”

  “你看这窗口,上土,窗子并不闩着,而是被撬开的,是为了造成被撬开的假象,才先关上,然后再从外面弄破的。”

  波尔洛克仔细看窗口的闩,突然发出叫声:“你说得对,先生。”他以崇敬的口吻“说,“谁会想到这点?”

  “有人企图用灰尘蒙蔽我们的眼睛——但徒劳无功。”

  波尔洛克上士感激卑尔拉柯特侦探用了“我们”这个词。他为目已是他的部下而感到欣慰。

  “先生,你认为这不是外部盗窃,而是内部凶杀?”

  侦探点点头说:“对!然而唯一奇怪的事,是我认为凶手确实是从窗口进来的,正如你和格雷沃斯所讲的一样。并且我还亲眼看到凶手的优子带进来的融化了的雪点,这种湿点只在这间屋里有。格雷沃斯警官完全肯定,当他和华论大夫走过厅堂时,没有看到这种湿点,而在这房里,他一进来立刻就看到了,这情况表明,策列维里安是彼凶手从窗口进来谋杀的。而且来人一定为策列维里安所认识。你是本地人,上士,你能否告诉我,策列维里安是否四处树敌?”

  “不,先生,我敢说他在世上没有一个敌人。虽然有些嗜钱,但又严守法纪——不赞成玩忽职守和违法乱纪。总之,他受人尊敬。”

  “没有敌人。”拿尔拉柯特若有所思地说。

  “那是说在这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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