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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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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禁哑然失措。不知道问什么好,也不知道怎样应付这出人意料的事态。 在这沉默当中,桌子又开始摇动起来,摇得既有节奏又慢。罗尼大声地拼读这些字母: “MURDER——凶杀!” 威尔里特太太惊叫一声,两手离开桌子: “我不搞这玩艺儿了,太可怕啦!我不喜欢这种事!” 杜克先生开腔了,洪亮而清晰地问桌子道:“你是说——策列维里安上尉被人杀害了,是吗?” 他问话的最后一个字刚出口,回答就出来了,桌子只摇了一下,摇得这么厉害而又这么肯定,几乎倒了下来——“是的!” 罗尼甩开手,颤抖地说:“我说,这玩笑无聊透了!” “开灯。”莱克罗夫特先生说。 布尔纳比少校站起来开灯,光线猝然映照出大伙苍白的面孔。人们你望我,我望你,茫茫然,谁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罗尼不自然地笑着说:“当然,全是胡诌?” 威尔里特夫人说:“愚蠢的胡闹,谁都不应该搞这种恶作剧。” “这并不是大家渴望的。”怀阿里特说,“这是——啊?至少我是不想搞的。” 罗尼感到一种无声的责难在包围自己,他说:“不是我摇桌子,我赌咒,我没有这样摇。” 杜克先生说:“我也可以赌咒,你呢!莱克罗夫特先生?” “我当然没有这么摇。”莱克罗夫特气乎乎地说。 “你们都认为我不会搞这类恶作剧的,是吗?”布尔纳比少校大声嚷嚷,“扫兴极了!” “我的乖乖,怀阿里特。是你搞的名堂?”。 “我没有、妈妈。我确实没有,我不会搞这种事的。” 女孩儿子掉泪了。人人局促不安。这个突然的打击笼罩着愉快的约会。 布尔纳比谁开椅子,走到窗口,拉开窗帘,背对着房间向窗外眺望。 莱克罗夫特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说:“五点二十五分。”又对一下自己的手表。不知为什么,各人都感到这个举动有某种特定的意义。“我想,”他强装着芙脸说:“我看我们还是喝鸡尾酒吧!加菲尔德先生,你接铃吧?” 罗尼按电铃。 鸡尾酒的各种配料都端来了。罗尼被指定调拌。这时,气氛有些缓和了。 罗尼举起酒杯说:“歌大家一杯,怎么样?” 只有在窗边的少校默默无语,其余的人都举杯响应。 “布尔纳比少校,来一杯鸡尾酒吧!” 少校暮然醒悟,他慢慢回过头来,“谢谢你,威尔里特夫人,我不喝了。”他又一次眺望夜空,然后缓缓走向火旁的人群,“感谢你们提供了非常愉快的时刻。晚安!” “你不要走。” “看来是非走不可了。” “这样的晚上,不要走这么快。” “对不起,威尔里特太太——那是非走不可的。除非这儿有电话。” “打电话吗?” “对,打电话。说实话,我是——唉!只有得知策列维里安确实安然无恙,我才放心。 明知这都是愚蠢的迷信,可是它又讲得那么认真,当然,我是不相信这种荒唐的玩艺儿的——可是——” “但是,在西塔福特这个地方,你无处可打电话。” “对的!正由于不能打电话,我才非走不可。” “走——但你找不到车子上路,象这样的黑夜,艾尔墨是不会出车的。” 艾尔墨是本地唯一的车主,这辆旧福特牌车,以高价出租给那些要去埃克参顿的人。 “不,不。车子根本用不着谈了,威尔里特太太,凭着两条腿我可以到达那里。” 大家一致反对他。 “噢!布尔纳比少校,那是办不到的,你自己说就要下雪了。” “一小时内不会下的,可能久些才下,那时我已到达那里,用不着担心。” “你不能走!我们不能让你这样做。”她极其不安和激动。 但无论怎样辩论和劝说对布尔纳比都不起作用。他好象一块顽石一样的固执,对任何事情,他只要作出决定,就什么力量也不能使他改变了。他决心步行到埃克参顿去,亲眼看看他的朋友是否安然无恙。这话他反复说了十几次。 最后,大家终于理会了他的意思。 他轻松地说:“我只是回家去拿个水壶。 我到了那里,策对维里安会留我过夜的。真是可笑的闹剧,我明白,一切定会平安无事,不要担心,威尔里待太太,下雪也好,不下雪也好,一两个时辰之内,我就到达那里了,再见!” 他穿上大衣,点燃防风灯,出了门。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他走后,人们又回到火盆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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