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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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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干,您知道是谁干的,而且您打算证明事实的真象。”奥里弗夫人敏捷地反应道,“这太精彩了!” “您想得太远了,”波洛叹息了一声说道,“目前我还不知道是谁干的——由此开始,要证明事情的真象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男人总是这么慢慢腾腾,”奥里弗夫人充满了诋毁的口气。“我很快就能告诉您是谁干的。我猜是这一带的什么人吧?给我一两天时间,让我转一转,我就会明白谁是杀人犯,凭一个女人的直觉——这,才是您所需要的,在谢塔纳那个案子中,我非常正确,对不对?” 波洛殷勤地提到奥里弗夫人在那个案子中一直不停地变换着她的怀疑对象。 “你们这些男人啊,”奥里弗夫人宽容地说,“试试看,如果一个女人来领导伦敦警察厅的话——” 她把这个很好的提议扔到了半空中,因为从院子大门里传来了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您好,”一个很悦耳的男高音说,“您是奥里弗夫人吗?” “是我。”奥里弗夫人答应一声,又小声对波洛说:“别担心,我会非常谨慎的。” 罗宾·厄普沃德走下台阶,他光着头,穿一条非常破旧的灰色法兰绒裤子和一件很不正规的运动衣。如果不是有发胖的趋势,他应该算得上一个相貌堂堂的人。 “阿里亚登,我的宝贝!”他大叫着,热烈地拥抱了她。 他站开一点儿,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 “亲爱的,关于第二幕,我有一个绝妙的构思。” “是吗?”奥里弗夫人毫无热情地说,“这位是赫尔克里·波洛先生。” “好极啦,”罗宾说,“你带行李了吗?” “带了,在车后面。” 罗宾拖出来两只箱子。 “真没意思,”他说,“我们找不到合适的佣人,只有一个老珍妮特,我们还总得迁就着她。真叫人讨厌,不是吗?你的箱子怎么这么重,难道里面装了炸弹了?” 他摇摇晃晃上了台阶,回过头叫道: “进来喝一杯吧。” “他这是叫你呢,”奥里弗夫人说着,从车的前排座位上拿过一个手提包、一本书和一双鞋,“刚才你真的说想让我不谨慎不怕声张?” “越不怕声张越好。” “我自己不倾向于那么做,”奥里弗夫人说,“不过,那是你的谋杀案,我会尽力帮你。” 罗宾又出现在门口。 “进来吧,进来吧,”他喊道,“等一会儿再管那辆车。老妈妈急着要见你们。” 奥里弗夫人快步奔上台阶,赫尔克里·波洛紧随其后。 拉伯纳姆斯的室内装饰非常讲究格调。波洛猜想,在这上面一定化了很大一笔钱,其结果却是代价昂贵,又简朴得高雅,每一片小橡木板都货真价实。起居室的壁炉旁有一把轮椅,上面坐着劳拉·厄普沃德。她微笑着表示欢迎。她是一个充满活力神采飞扬的女人,年纪大约六十岁左右,头皮呈铁灰色,下巴坚硬顽强。 “我很高兴见到你,奥里弗夫人,”她说,“我知道你不愿意让人当面恭维你,说你写的书。但是,多年来,你的书一直是我巨大的安慰——尤其是自从我成了这么个残疾。” “您这么说真是太客气了,”奥里弗夫人说着表情极不自在,双手扭捏地交叉在一起,像个在校的女学生。“啊,这位是波洛先生,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在您的门外,我们俩碰巧相遇。事实上,我当时拿苹果砸到了他的身上。” “您好,波洛先生。罗宾!” “什么事,妈妈?” “给我们弄点儿饮料来,香烟在哪里?” “在那张桌子上。” 厄普沃德太太问:“您也是一位作家吗?波洛先生?” “噢,不,”奥里弗夫人说,“他是个侦探。您知道,就像歇洛克·福尔摩斯那种人——头戴鹿皮帽,手拉小提琴,如此等等。他到这里来是为了侦破一桩谋杀案。” 好像传来了打碎杯子的叮当响声。厄普沃德太太大声说:“罗宾,小心点。”她又对波洛道:“那非常有趣,波洛先生。” “这么说,莫林·萨默海斯的话是对的。”罗宾喊着说,“她唠唠叨叨地告诉我说,我们这里来了一位侦探,她好像认为这事滑稽可笑。不过,这件事是相当严肃的,对吧?” “当然是严肃的,”奥里弗夫人说,“你们中间有一名杀人凶手。” “是的,但是你朝周围看看,是谁被谋杀了?或者是否有人被活埋了而大家都吓得默不吱声呢?” “不是默不吱声,”波洛说,“关于那桩谋杀案,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麦金——什么太太——一个老清洁女工——去年秋天。”奥里弗夫人说。 “噢,”罗宾·厄普沃德失望地叫了一声,“但是那件事早过去了。” “一点也没有过去,”奥里弗夫人说,“他们抓错了人。如果波洛先生不能及时查出真正的凶手,那人就会被处死。这种事真令人激动。” 罗宾开始给大家发饮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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