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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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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罗仑斯!”她不耐烦地耸耸肩。“男人家必须自己照顾自己。不过亚瑞士泰德永远不会原谅我们如果——”她停下来没把话说完。 然后她说: “午饭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们还是过去的好。” 我向她说明我要上伦敦去。 “开你的车子去?” “是的。” “嗯。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带我一起去。我想我们现在可以自由行动了吧。” “我当然愿意,不过我相信玛格达和苏菲亚吃过中饭也要去。你跟她们一起去会比坐我这部两人座的小车子舒服。” “我不想跟她们一起去。你带我去,不要再说了。” 我吃了一惊,不过我还是照她的要求行事。在进城的路上,我们的话不多。我问她要在什么地方下车。 “哈里街。”(注:伦敦名医聚居之地) 我感到有点不安,不过我不想说什么。她继续说: “不,太早了。到秋本汉餐厅让我下车,我可以在那里吃个午饭,然后再去哈里街。” “我希望——”我开了口,又停了下来。 “这就是我不想跟玛格达一起去的原因,她凡事都戏剧化,太大惊小怪了。” “我很抱歉。”我说。 “你不必抱歉。我过着好生活,非常好的生活,”她突然露齿一笑。“而且我还没过过瘾。” 我有几天没见过我父亲了。我发现他在忙着里奥奈兹案子之外的其他事情,我去找泰文勒。 泰文勒正难得清闲,乐意跟我出去喝一杯。我向他道贺破案,他接受了我的道贺,但是他的样子并不高兴。 “好了,事情过去了,”他说。“我们使这个案子成立起诉了。没有人能否认我们让这个案子成立了。” “你认为你能让他们定罪吗?” “这不可能说得上来。我们握有的证据是间接的──几乎可以说谋杀案都总是这样的──势必是这样。大部分要看他们给陪审团的印象而定。” “那些信写到什么地步?” “第一眼看起来,查理,它们相当要命,信中涉及她丈夫死后他们在一起的生活,象——‘不要再多久了。’这一类的字句。你要知道,被告辩护律师会尽力把这种字句作另一方面的解释──丈夫那么老了,当然他们期待他死是合情合理的事。没有实际提到毒害一一没有写成白纸黑字──但是有几个段落可能有这个意思。这要看法官是什么人,如果是老卡伯里,他会一路申斥到底,他一向非常痛恨不合法的爱情。我想他们大概会找伊格斯或韩夫瑞·柯尔当辩护律师——韩夫瑞对这种案子很内行──但是他喜欢被告有一些战时的英勇事迹好帮他申辩。一个有良知的反战者会破坏他的风格。问题是,陪审团会不会喜欢他们?陪审团都是难以捉摸的。你知道,查理,那两个并不怎么具有令人同情的性格。她是个为了钱而嫁给一个年龄非常大的老人的漂亮女人,而布朗是个神经质的反战者。这件罪案这么熟悉──这么典型,你无法真的相信不是他们干的。当然,他们可能断定是他干的,而她毫不知情──或是反过来,是她干的,而他并不知情──或者他们可能断定是他们联手干的。” “那么你自己认为呢?”我问道。 他摆出一张刻板、毫无表情的脸,看着我。 “我什么都不认为。我已经把事实呈上去,到了检察官手里,案子成立了。就这样,我已经尽了我的职责,没我的事了。你现在明白了吧,查理。” 但是,我并不明白。我看得出来,为了某种原因,泰文勒并不高兴。 直到三天之后,我才把我的心里话告诉了我父亲。他自已从没再对我提过那个案子。在我们之间有种紧张存在——而且我想我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我得把这道障碍破除。 “我们得明白说出来,”我说。“泰文勒不满意是那两个人干的──而且你也不满意。” 我父亲摇摇头,他说的跟泰文勒一样: “没有我们的事了,案子已经成立待审,这是不成问题的事。” “可是你不──泰文勒不──不认为他们有罪?” “那是陪审团的事。” “看在老天的的分上,”我说,“不要用这些专门术语来敷衍我。你──你们俩──站在个人的立场怎么认为?” “我个人的看法并不比你的强,查理。” “是的,是比我强。你比较有经验。” “那么我就跟你实说了。我就是──不知道!” “他们可能有罪?” “噢,是的。” “可是你不确信他们有罪?” 我父亲耸耸肩头。 “怎么能确信?” “不要搪塞我,爹。你以前都确信,不是吗?非常确信?毫不怀疑?” “有时候,是的,并不总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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