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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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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夫人拨的第一个电话没有成功,接电话的是一个叫史密斯·波特夫人的,她似乎很不耐烦而又帮不了什么忙,她一点也不知道以前住过这幢公寓的人的电话号码。 奥利弗夫人又把通讯录认真地看了一遍。她发现有两个仓促地乱涂上去的地址,盖住了另外一些数字,但看起来不是很有用。然而,在第三次努力下,一个难以辨认的雷文斯克罗夫特似乎出现在那些交叉的首写字母和地址中。 一个声音承认认识西莉亚。 “噢,天哪,是的,她不住这儿已有好几年了。我想最后一次收到她的信时她是在纽卡斯尔。” “噢,天哪。”奥利弗夫人说,“恐怕我没有那个地址。” “我也没有。”那个好心的姑娘说,“我想她做了一个兽医站的外科医生的秘书。” 听上去不是很有希望。奥利弗夫人又试了一两次,她最近的两本通讯录上的地址都没有用,所以她又往后翻,当她翻到最后一个,也就是1967年的地址时,就像人们说的那样,她如获至宝。 “噢,你是说西莉亚,”一个声音说,“西莉亚·雷文斯克罗夫特,是吗?或者是芬奇维尔?” 奥利弗夫人及时地控制住自己才没说出:“不,也不是只更鸟①。” “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姑娘,”那个声音说,“她为我工作了一年半多。噢,是的,非常能干。如果她能呆长一些我会很高兴的。我想她离开这儿后搬到哈利大街的某个地方,不过我有她的地址,让我找找看。”X夫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在找的时候停了好一会。“我这儿有一个地址,好像是在伊斯林顿的某个地方,你认为这有可能吗?” 奥利弗夫人说,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然后她谢过X夫人,把地址记了下来。 “想找一个人的地址真困难。平常他们确实是把地址寄给你了。你知道,就是写在明信片之类的东西上也似乎总是弄丢了。” 奥利弗夫人说在这方面她也有同样的遭遇。她试了试伊斯林顿的电话号码,一个浓重的外国口音回答了她。 “你想找,是的——你在说什么?是的,你找住在这儿的谁?” “西莉亚·雷文斯克罗夫特小姐?” “噢,是的,那是真的,她是住在这儿。她在二楼有一个房间,她现在出去了,还没回来。” “今晚她在家吗?” “噢,她很快就要回来了,我想。因为她回家换上礼服后再出去。” 奥利弗夫人谢了她后挂了电话。 “真是的。”奥利弗夫人有点烦恼地自言自语道。“这些姑娘们!” 她努力回想着自上回见到她的教女西莉亚后有多长时间了。一个失去联络的人。总的来说是这样的。她想,西莉亚现在在伦敦。是否她的男朋友也在伦敦,或者是她男朋友的母亲在伦敦——或者他们都在。噢,天哪,奥利弗夫人想,这真让我头痛。“唔,是利文斯顿小姐吗?”她转过头来。利文斯顿小姐看上去像换了个人,她浑身粘满了蜘蛛网,衣服上全是灰尘,表情有点恼怒地站在走廊里,手里捧着一堆满是灰尘的册子。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对您是否有用,奥利弗夫人。它们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她一副不赞成的样子,“不知您是否能具体指明想让我给您找什么?”“我想不是这些。”奥利弗夫人说,“如果你愿意把它们放在那儿的沙发角里,今晚我可以看看。” 利文斯顿小姐看上去什么时候都是很不赞成的样子,她说:“好极了,奥利弗夫人。我想我还是先把这些灰尘掸掉吧。” “那太好了。”奥利弗夫人说着,及时地止住自己才没说出,“行行好,把你自己也掸一掸吧,你的左耳上足有六个蜘蛛网。” 她瞥了一眼手表,然后又拨通了伊斯林顿的电话号码。这次是清脆的、纯正的盎格鲁-撒克逊语音,令奥利弗夫人感觉相当舒服。 “是雷文斯克罗夫特小姐?西莉亚·雷文斯克罗夫特?” “对,我是西莉亚·雷文斯克罗夫特。” “嗯,我想你不太记得我了。我是奥利弗夫人。阿里亚德娜·奥利弗。我们好久不见了,但实际上我是你的教母。” “噢,是的,当然,我知道。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很想知道能不能见见你,不知道你是否能来看我,或许你喜欢怎样。你能不能来吃顿饭或” “嗯,现在不行,我正在上班。如果您乐意,今晚我可以过去。大约七点半或八点。之后我还有个约会,不过” “如果你能来我会非常高兴。”奥利弗夫人说。 “嗯,我当然会去。” “我把地址给你。”奥利弗夫人把地址告诉了她。 “好的,我会去的。我很熟悉那一带。” 奥利弗夫人在电话本上写了一个便条,她有点不高兴地看着利文斯顿小姐,她正走进来,力气不支地抱着本大册子。 “是这个吗,奥利弗夫人?” “不。”奥利弗夫人说,“那里面是一些烹调方法。” “噢,天哪!”利文斯顿小姐说,“是这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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