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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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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才截收到了他们和纽约卫生局要求提供食品和药品的无线电通话内容。他们还要求提供盛放小便和大便化验样品的玻璃容器。”查斯卡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喘了口气,又接着问道: “还有什么不明白吗?” 维伯和维科夫摇摇头。 “没有。”维伯小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和计划得一样,马克尼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他们又全神贯注地接着观察已经抛锚的“廷托莱托”号客轮上的动静。 过了大约一刻钟时间,在他们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一艘警用巡逻快艇。此时,“玛萨佩克”号快艇已经距“廷托莱托”号客轮只有1.5海里的距离。 “嘿,那是什么?”维科夫吃惊地叫道。 维伯紧张地举着望远镜向远处张望。 “是一艘纽约河湖警察局的巡逻艇。”过了一会儿,他确认道。 “警察?”查斯卡自言自语道。 “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维伯不假思索地反驳道,“纽约卫生局是一个城市机构,警察局也是。那么,如果要把医生送上船去的话,很有可能会用花费最少的方法。或者你们还没听说,纽约市政府的财政已经捉襟见肘了?” 维科夫和查斯卡没有回答。 维伯继续密切地注视着“廷托莱托”号的动静。 “那艘小船已经横靠在客轮上,”他随即说道,“有一个人上船了。好像是一个医生。” “如果是一个警察呢?”埃尔莫·查斯卡皱着眉头问道。 维伯转过身,微笑着打量着他。 “那也无济于事了,埃尔莫。即使是100个警察上去也无法挽回了。我们的工作夜幕降临以后才正式开始,按原计划进行。” “玛萨佩克”号快艇慢慢加快速度,向东北方向驶去。 “廷托莱托”号是一艘6000吨级的高度现代化客轮,主要行驶在地中海海域。此次大西洋之旅是个例外。 我拽着木踏板绳梯摇摇晃晃地向上攀登。下面的水上警察巡逻艇变得越来越小。潮湿阴冷的海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翻过船舷栏杆,敏捷地一跳,落在甲板上。这艘船被擦得锃光瓦亮。甲板上新粉刷过的油漆闪闪发光。整个船体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身穿深蓝色制服的伦佐·塔卡拉船长和船医普希尼博士接待了我。塔卡拉船长身材修长,满头银发,个子比我矮半头。我估计他最多45岁。他的表情充满活力和生气。普希尼医生与他正好相反,老气横秋,显得十分稳重。 我向他们出示了证件,然后又装入夹克衫的口袋里。在此之前,我已将我要上船执行任务的事用无线电对讲机通知了船长,只是我为何上船的具体原因他尚不知晓。在去船员餐厅的路上,我向塔卡拉船长和船医普希尼博士就此作了说明。 他们俩一言不发地听完我的介绍。我们坐在餐厅一角的一张舒适的餐桌旁。一名船员端上冒着热气的浓咖啡。 “我们当然了解卢卡先生的个人背景。”我介绍完情况后,塔卡拉船长接着说道,“但我不能向您保证,他在意大利是否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但如果不是的话,他也不可能加入‘特雷诺’俱乐部的。” “对此我并不怀疑。”我回答说,“但这些并不能改变格诺维泽家族和卢卡15年前的那场冲突这个事实。” “我们当然明白,必须估计到什么后果。”普希尼医生说道,“但科顿先生,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最大问题是隔离检疫。” 我呡了一口咖啡。 “我并不想向你们隐瞒实情。”我说,“可怕的是,正是因为这个隔离检疫使吉姆佩特洛·卢卡以及‘廷托莱托’号客轮所面临的危险更加严重。如果有人对该船图谋不轨的话,他就不会不知道,为什么该船预计抵达纽约的时间被推迟了。” “我明白。”塔卡拉船长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有一点应该可以肯定,如果有人企图发动袭击的话,对他来讲在这里上船要比在纽约港停靠时要困难得多的多。在这里,我们可以对客轮周围几海里范围看得清清楚楚。” “但也只是白天如此。”普希尼医生插话说道。 塔卡拉不说话了。 § 三 我问普希尼博士,沙门氏菌是什么时候又是如何被发现的。然后,我让船长给我搞一份全体船员的名单。客轮乘客的名单我自己带在身边呢。塔卡拉船长用船上的电话请大副送一份船员名单来,然后我们在“廷托莱托”号的每一个甲板上走了一圈。 由于船比较小,船上的所有地方一览无余。走了一圈之后,我就足以对全船设施有了一个详细的了解。乘客舒适安逸的客舱位于B甲板,另外还有一个餐厅和一个带酒吧的休息室。客轮的大堂位于船员休息室和A甲板上的服务人员办公室的对面。前甲板上有一个小游泳池,周围摆着一圈躺椅。 我没有现在就让船长把我的身份介绍给船上的乘客。我不想过早地在乘客中引起混乱,因为联邦调查局官员的出现也许会使“特雷诺”俱乐部的这些百万富翁们对他们的安全产生怀疑。 “我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卢卡先生?”我转身向两个陪同问道。 “您想与他私下谈话吗?”塔卡拉船长反问道。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您最好去吸烟休息室。那里现在正空着,我现在去找卢卡先生,让他到那里去找您。” 普希尼医生说还要去实验室干活走了出去。塔卡拉船长陪我走到吸烟休息室后也离开了。 我把门半开着,坐在小吧台旁的圆桌旁,点着了一支烟。 我等了不到一刻钟时间,吉姆佩特洛·卢卡走了进来,但不是一个人。 细心地搀扶着他的肯定是他的女儿。我想,整条船上没有别的女乘客。我从意大利领事馆了解到了一些辛西娅·卢卡的情况。这位昔日黑社会头目的女儿今年40岁,有过两次失败的婚姻,现在和她父亲住在意大利巴勒莫的别墅里。 我必须承认,辛西娅·卢卡极具吸引力。如果我事先不知道她的实际年龄的话,我会猜测她最多30岁。她身穿一件合身的上下同色的西服短裙,使她极为纤细苗条的身材更显效果。她瘦削的脸上见不到一丝皱纹。这并不是每日都化妆所能达到的。另外,正如人们想像中的意大利南部的姑娘那样,她长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但也可能头发是被染过的。 辛西娅搀着她父亲的左臂。 他们两人在吸烟休息室的门口站了片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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