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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那是他的公文箱,在拉斯韦加斯他租的房间里,我假设是他带去的。”

  “不要假设,”费斯克法官说。“只要陈述事实就好。”

  “我并不反对,”梅森说。“证人以假设的证词回答了问题,我希望将这个答案保留在纪录里。”

  费斯克法官深深地看了梅森一眼,微微一笑。“很好,”他说。“不用删除证词。”

  “梅森先生是否提过这些债券为何会在他手中?”欧斯比问道。

  “没有。”

  “你拿了装着债券的公文箱吗?”

  “是的。”

  “上面有任何可辨识的记号吗?”

  “是的,箱子上有佩利·梅森的名字缩写,也就是P·梅森。”

  “公文箱和债券现在在何处?”

  “我已经交给检方了。”

  欧斯比取出公文箱和债券,让崔格确认过后,再列入证物。

  “我对这位证人的诘问到此为止,”他说。“稍后随着案情发展,我可能会再度传唤这位证人。”

  “辩方没有意见。”梅森道。

  “你要现在进行反诘问,还是要等到检方总结这位证人的证词之后再问?”

  “我想现在就问几个问题,稍后或许还要再问几个问题。”梅森说。

  “很好,开始吧。”

  “你刚才暗示,”梅森说。“这个公文箱和债券是我从洛杉矶带到拉斯韦加斯去的。”

  “我不知道我做了这种暗示,”崔格和蔼地微笑。“当然啦——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崔格的微笑和他句子中间的停顿强调了他的重点。

  “你有证据证明我在洛杉矶得到这些债券,并且将其带到拉斯韦加斯去吗?”

  “我并没有找到任何直接的证据,”崔格说,然后又略带讥讽地加了一句:“通常大家不会当着警方的面做这种事情的,梅森先生。”

  拥挤的法庭中响起一阵笑声。

  “我要请证人约束自己的意见,只回答律师的问题就好,”费斯克法官说。“警官,你是执法人员,也时常出庭作证,应该知道法庭上的规矩。你知道自己的话会造成什么效果。”

  “对不起,庭上。”崔格说。

  “继续。”费斯克法官说。

  “你沿着游泳池壁摸索,试图解开死者两袖浸湿之谜时,是否也把自己的袖子弄湿了?”

  “没有,先生,”崔格说。“可能是因为我并不赶时间吧。”

  “你是怎么做的?”

  “我把袖子卷起来。”

  “两边袖子都卷起来吗?”

  “是的……不,我弄错了,梅森先生,对不起,我把右手的袖子卷到手肘上方。”

  “你没有卷起左手的吗?”

  “没有。”

  “也没有把左手弄湿吧?”

  “没有,我只用到右手。”

  “谢谢你,”梅森道。“目前我没有其它问题了。”

  “传奥利佛·伊凡。”欧斯比说。

  伊凡是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人,态度积极而不感情用事。“你从事什么职业?”欧斯比问。

  “我开五金行。”

  “在本月十五日,你的五金行是否营业?”

  “是的。”

  “店址是哪里?”

  “杜邦街,在电影院旁边。”

  “你以前曾经见过这两位被告吗?”

  “见过。”

  “是在何时见过的?”

  “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是在三月十五号。”

  “当天何时?”

  “差不多是十二点到十二点半之间。”

  “你和他们谈过话了吗?”

  “是的。”

  “你和他们做了生意吗?”

  “是的。”

  “做了什么生意?”

  “他们想买一把刀。”

  “他们两个人一起来的吗?”

  “是的。”

  “你是否把刀卖给他们了?”

  “是的。”

  “如果你再看见那把刀,可以认得出来吗?”

  “可以。”

  “这是检方的证物,编号G的一把切肉刀,你以前见过吗?”

  “见过,那就是我卖给他们的刀,刀刃上有我店里的标签。”

  “你在卖刀给他们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有,他们低声交谈,但我还是听得见。他们要一把‘一样的刀’。”

  “他们有没有说跟什么东西一样的刀?”

  “没有,他们只说要一把一样的刀。”

  “他们的态度有任何特殊之处?”

  “那个女人——卡生太太一直发抖,几乎连刀子都握不住。那个男人则好像很兴奋,他试图安抚这个女人。”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态度如何?”

  “那个男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搂着她,或者是拍她的肩膀,叫她不要紧张。”

  “你说的男人是指什么人?”

  “我说的男人,就是另一位被告莫利·伊登。”

  “你确定这把刀是你卖给他们的吗?”

  “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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