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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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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找到了东西,”我说:“这东西十分重要。我们不可叫别人知道了。我信得过的你吗?” 他好奇的脸上充满兴奋:“当然,没问题。你要我做什么?” 我说:“我就守在这里,使我发现的不会被别人拿去。我本来要自己去报警的,你来了正好。你父亲或母亲在这附近吗?” “我就住那边那一幢房子里,”他指着说:“白的那幢。” “有电话吗?” “有。” 我说:“我在这里等。不要对那堆人中任何人说话。你回家。爸爸在找爸爸;爸爸不在找妈妈。请他们打电话到加利西哥警察局。请他们立即来。就说一位赖唐诺找到了一件重要东西。” “一个烂糖——?” “姓赖的侦探。”我说:“你办得到吗?” “当然,当然。” “除了你父母,不要和任何人说话。” “只有母亲在家,”他说:“父亲在工作。” “快走吧。”我告诉他。 我坐在水沟边上,看着他跑回白房子去。 才等了十五分钟,宓善楼就带了一个当地警察匆匆而来。 小孩在等他们。他高兴地带领他们经过排水沟。 善楼和警察看到水沟里的泥浆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涉水过来。围观的群众突然看到警车匆匆而来,一个小孩带领警察涉水过来,又发生了新的骚动。他们也看到了我,一两个人开始走过来。警察挥手叫他们不要过来。 善楼和警察狼狈地走向我。 “小不点。最好是值得我看一看的。”善楼说。 “看了就知道。”我说。 我带路,停在一个看得到枪的地方,指给他们看。 “真是该死!”善楼说。 他们两个彼此互望了一下,两个人又都看向我。善楼说:“你走到田里去过?” “最远也是到这里而已,没再进去。” “我希望你在说老实话,”善楼道:“你怎么知道枪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说:“我只是过来看看。” “很多人已经来看过。”善楼说。 “我想假如有人要抛掉一把枪,他会站在水沟边上,用全力把它抛进田里。” “为什么不把它放身边,带离这里,抛到一个永远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去?” “也许他没时间了。这把枪是绝对的证据,他希望立即脱手。” “好,小不点。”善楼说:“你又在控制全局了。告诉我,你凭什么想到爬过水沟来?” “因为我知道没有人曾爬过水沟来过。”我说。 “你怎么知道?” “没有人能爬过水沟,而不留下痕迹。” “又怎么样?”善楼问。 “所以我知道没有人看过这一块金花菜田。” “我是没有。但是命案发生时,好的警察单位,或好的警察应该把现场四周都列为清查地区的。尤其是凶器可能抛弃的范围之内。” 善楼看看加利西哥警察。从口袋中抽出一支雪茄,放入嘴里,走向手枪,慢慢弯下腰来,自口袋中拿出一支铅笔,插进手枪枪管中,把手枪挑起。 “枪上找到指纹的机会不多。”善楼说:“但是该做的事,一定要依规定做。” “我打赌,”那加利西哥警察说:“你会找到这绣花枕头私家侦探的指纹。” 善楼摇摇头:“你多半发现所有指纹都擦掉了。但是这小子太聪明了,他不可能做这种笨事。” 我们大家沿原路走回去。善楼手上拿着铅笔,枪管套在铅笔上。在空中有点摇晃。钻过铁丝网篱笆时,有点像个小丑,把桌球顶在球杆上,在地下爬着表演。 这时人潮自然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围向警方和枪。 警官们蹒跚地涉水通过排水沟,我光着脚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到我停车的地方。 “没有得到我们允许不要离开本市。”善楼警告道:“我们可能随时会找你的。” “放心,你找得到我的,”我说:“枫叶汽车旅馆,七号房子。再不然也在这附近。” “一点也不错,我们一定找得到你,”善楼说:“只是不要叫我们太困难就好了。” 我爬进公司车,想用光脚来驾驶,但是太痒了。 我在最近的加油站停车,用冲水的笼头冲我的脚。加油站服务的人以困惑的表情看着我。 “我把脚弄脏了。”我告诉他。 他摇摇头说:“真是无奇不有。” 我没有把袜子穿上湿脚,只是把鞋子套上,开车回到第安萨大旅社。顾梅东住三六六房,我找到房间,在门上敲门。顾梅东急急地过来开门。 开门看到是我,明显地看到大失所望。“又是你。”他说。 “又是我。”我说。 我的脚已经干了。我走进去,坐在一张椅子上,自口袋拿出袜子,把鞋子脱下,穿起袜子来。 “这是什么意思。”梅东说。 “我到案子现场去了。”我说。 “你是说谋杀案?” “还有什么案子?” “毒品走私呀。” “两个是一回事。”我说。 “有什么发现?”他问。 “警察出了个愚蠢的大错误。” “怎么样?” 我微笑地说:“密善楼远从洛杉矶来。他是高级的联络警官,是调查谋杀案的专家,他在当地警察众目昭彰下,出了个大洋相。我相信他现在窝囊的不得了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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