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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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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佐藤说,他曾经在下雪的时候看到须田在石崎神社练球。选拔赛后,这里根本没下过雪。而且,佐藤还听到了接球的声音,绝对是北冈和须田一起练球。” “是喔……”森川狐疑地看着高间问:“怎么回事?” 高间问田岛: “佐藤说看到北冈和须田一起练球吗?” 田岛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没这么说……但除了北冈以外还有谁?” 高间看着森川,森川也耸了耸肩回答:“的确想不到还有其它人。” “佐藤家离这里很远吗?” “不,不会太远。” “你画地图给我。” 高间从记事本上撕下一张纸,放在森川面前。他的心跳加速。 ——如果不是北冈,到底是谁在接武志的球? 6 武志的尸体被人发现的两天后,在须田家附近的集会所举办了葬礼。因为经济因素,只能举办简单的葬礼,但很多人都前来吊唁。 勇树站在集会所门口,向前来烧香的人鞠躬道谢。除了武志班上的同学,勇树的很多同学也都来了。他真心诚意地向每一个人说:“谢谢。” 森川和其它几位老师也来烧香,手冢麻衣子也来了。麻衣子穿了一袭黑色洋装,表情有点紧张。她和森川的关系已经在开阳高中内传开了,甚至有几名家长向校长抗议。她昨天请假,前天又早退,听说她在职员室遭到了排挤。 勇树看着麻衣子走过自己面前,烧香后合掌祭拜,她比别人祭拜的时间更长。当她走过面前时,勇树又说了一声:“谢谢。”她微微向他点头。 *** 葬礼后,高间刑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说有事想要问他。勇树说,只要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就没问题,高间把他带到没有人烟的小巷子。 “你手上的盒子是甚么?” 高间首先问起勇树拿在手上的木盒子。 “这是哥哥的宝贝。”勇树回答。 “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可以啊。” 勇树打开盖子,里面有一个护身符、用竹片编的人偶,和一个像是铁钳的东西。 “这是哥哥亲生母亲的遗物,”勇树告诉高间。“我希望他在天堂的妈妈也能参加他的葬礼,所以带来了。” “是这样啊……” 高间抓了抓鼻头。 “你说有事要问我,是甚么事?” 勇树盖好木盒的盖子问。 “嗯——关于你哥哥晚上去神社练球的事,是不是有人陪他一起练习?”高间问。 “不是北冈哥吗?” 勇树之前曾经听眼前这位刑警和武志谈起这件事,他记得是这么一回事。 “不,我是说除了北冈以外的人,在选拔赛之前。” 勇树摇摇头。 “我之前也说过,哥哥从来不会告诉我练球的事。” “是吗……他果然都没有告诉你。” 高间有点失望。 “为甚么问这个问题?除了北冈哥以外,我哥还曾经和其它人练球吗?” 勇树反问道,高间露出尴尬的表情,不置可否地说:“嗯,只是问一下。”然后又说:“我想再问一个听起来有点奇怪的问题。” “好啊。”勇树说。 “最近你哥哥有没有和你提到过变化球的事?” “甚么?”勇树没听清楚。 “变化球,就是投手投出的曲球。” “……这个问题真的很奇怪。” “所以,我一开始就声明了。怎么样?他有提过吗?” 勇树只能重复和刚才相同的话。“我哥几乎不会在我面前提到棒球的事。” 虽然眼前的刑警有点失望,但勇树也无可奈何。因为勇树完全不了解武志的棒球人生,虽然现在对此感到懊恼,却也为时太晚。 “是魔球的事吗?” 勇树问,高间点点头。 “目前警方认为你哥在练某种新的变化球,并称之为‘魔球’,只是还不知道和命案有甚么关系。” “是喔……”勇树想到一件事,决定告诉刑警,“难以相信哥哥在练变化球。” 高间纳闷地问:“为甚么?” “因为哥哥打算靠快速球进入职棒。他之前说过,如果从高中就决心要进职棒,不需要投变化球,最多只能投曲球。如果为了学投其它的球影响了投球姿势,就会偷鸡不着蚀把米。而且球探好像也告诉他,高中时代只要投直球就好。” “球探?” 高间瞪大了眼睛,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球探?是职业球队的球探吗?” “对。”勇树说。 武志升上二年级后,某个东京球队的球探经常造访须田家。他在更早之前就已经相中了武志,但并没有特别游说他进入职棒球队,每次都和他聊职棒的情况后就离开了,也会给武志一些建议。 “不过,这件事请你不要说出去。虽然我搞不太清楚,但好像被人知道哥哥和职棒的人见面,会有很多麻烦。” “我知道,好像会违反业余棒球的规定。你哥哥打算进入那个球队吗?” “不知道。哥哥常说,只要进入职棒,无论去哪一队都无所谓。” 在勇树的记忆中,武志从来没有为特定的球队加油。为棒球赌上青春的武志没有喜欢的球队听起来有点奇怪,也许对武志来说,职棒球界整体就像是一家大公司,每支球队就像是公司内的不同部门。 “那个球探多久来一次?”高间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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