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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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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呀!我说得没错吧!被杀害的?” “他在法院的洗手间内跌了一跤,撞到头上的要害,所以就翘辫子了……” “终究还是不得好死。” “喏!你也……” “什么?” “洗手别干了!” “少来!不要把我和他混为一谈。我可是一名了不起的大盗哦!” 真弓忍不住噗哧地笑出来。 “好奇怪!——哎!根据武井的供述,有一点很奇怪吔。他说那间密室的抽屉里大约放着一千万左右的现金,可是我们连一毛钱都没找到。” “呃——,或许是他记错了。” “真的吗?” 真弓靠了过来。 “这一点就是警察不好的地方啰!大盗是不会去注意这种细节的。” 淳一边说边抱起真弓。 ——此时,真弓的注意力早就飞到别处去了。 § 二、戴帽子的长棒 1 “——一点都不轻松。” 真弓抱怨。 “当然啰!” 今野淳一边睨着下班回来的太太,边说: “当小偷同样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啊!” “我不是指工作。” “那么,你指的是什么?” 今野淳一,三十四岁。真弓,二十七岁。是一对相当和谐的夫妻。今野肤色微黑,轮廓分明,散发着男性成熟的韵味;而真弓还带着一股天真烂漫的稚气。一方是冷静沉着的丈夫;另一方是沉不住气,凡事蠢蠢欲动的妻子。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们都是一对凡事互补的理想夫妻。 可是,丈夫身为小偷,而妻子却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这一点或许会让人对‘完美的组合’持有异论。 “奖金啦!奖——金!” 真弓由手提包内取出一个茶色的信封。 “好薄的一包。” “就是说嘛!” 真弓忿忿地鼓胀了脸颊。 “不管怎么说,总是辛苦你了。像我这种自由业的游民,可是连一毛奖金也没有的吔!” “那么,你也来警视厅工作好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淳一点头。“正好可以乘机到处打劫。” “我的天哪!” 真弓丢开皮包,朝着淳一跳过去。正中目标,丝毫不差地落在淳一身上。 “喂!你想杀了我啊!” “这是你的奖金呀!” 真弓朝着淳一唇上一阵亲吻,“不够的部分再补给你……” “不能存到银行户头里吗?”淳一说道。 大约一个钟头以后,淋浴过的两人舒舒服服地躺在卧室里。 “这样子吧,我也去赚一点奖金回来,你说呢?” 淳一边翻报纸边说。 “算了算了,打消你的念头吧!只有你闲下来,世界才会平安无事。” “这是哪门子的鬼话。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大奸大恶的人在!——你看!为了投机,有人竟然买下史塔第发利(Stradivarius意大利人)制作的小提琴。小提琴这种东西不弹奏的话,将会失去本身原有的价值。这一点和字画是不同的。连这一点都不明白的人,却拥有这么名贵的东西,他的罪行实在跟小偷相差无几。” “任何一名艺术爱好者都会为此忿怒不平的。” “当然啦!——这里有个美术展的广告。个人展吔!标题是‘富永氏秘藏品特展’。美术品不是个人理应享有的东西,应该公开展示,让人欣赏才对!” “富永?好一个充满财气的名字。我的名字怎么样?今野。——‘今夜在外野混’?实在不怎么响亮。” “小偷和刑警真是门当户对。” 淳一笑笑。“——耶?这个好像不错。” “什么东西?会让你说‘不错’的东西一定不是普通货。” “你看!五公尺高的雕刻品。” “五公尺?跟这个差不多高的东西,别的地方也有啊,不是吗?” “这是前卫艺术。高五公尺,直径三公分的棒子。” “五公尺、三公分?好长啊!” “我对这东西有兴趣。” “可以卖到好价钱?” 淳一撇了撇嘴。 “身为艺术爱好者,我对这个有兴趣!” “哎呀!对不起嘛!只是,我对浮雕和水印比较有兴趣。” “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到。” “百元硬币的浮雕和万元钞票的水印。”真弓说道。 * * * “这年头闲人真多。” 淳一自己抬高身价,喃喃自语着。 年底忙碌的季节里,展示富永秘藏品的美术馆却也一片喧腾。虽说陈列品不如蒙娜莉萨的微笑或米勒的维纳斯一般贵重,无法达到爆满的盛况,但是参观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 富永这个人似乎不是一位执着于某类艺术品的收藏家,举凡绘画、雕刻、古老艺术,多少都有所涉猎。 但由单件成品来说的话,也未尝不是没有珍贵的东西。不过,如果只是单单加以收藏的话,就折损了艺术品原有的价值了。 基于职业上的需要,淳一对于鉴赏美术的目光十分犀利。一眼望去,有些毫无价值的陈列品前人群拥挤,而真正具有艺术价值的艺术品却未必有人前来欣赏。淳一不禁苦笑。 不过,显目的“五公尺长棒”倒引来不少人群围观。——只是他们的话题都集中在“怎么摆进来的?”这一点上。 天花板的高度顶多只有三公尺,不过为了采光,其中一个角落上面盖成了大教堂般的圆形天窗。如果将圆形天窗卸下,长棒就能够由上面笔直放入。 长棒的说明资料上写着:由特殊合金制成,不受高度影响,拥有良好硬度,不致弯曲。 即使如此,还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淳一不由得咋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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