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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总之，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雨宫真一。” 　　殿永说。“他到底是不是凶手，现在根本完全无法论断。” 　　“还有幸枝的问题——能告诉她发生了命案的事吗？” 　　“等她的心情平静以后再说吧。她现在还处于不稳定的状况，说了恐怕又会出问题——啊！” 　　殿永的口袋里发出“哔！哔！”的声音。 　　“对不起，失陪一下。” 　　殿永走往柜台的方向。 　　老实说，亚由美的心里还是佩服那个少女的。当然啦，如果让妈妈知道了那个少女的事，不知道又会对亚由美说出什么讽刺的话。不过，曾经是“社长家的千金小姐”的池畑绿，现在为了帮助母亲而忙于家事的模样，确实很令人感动。 　　——还有，雨宫如果没有杀人的话，干嘛要躲起来呢？ 　　可能凶手就是他吧？如果是这样，那么幸枝也很可怜…… 　　殿永回来了——脸上带着亚由美熟悉的、遇到困难时的表情。 　　“殿永先生……” 　　“发生麻烦事了。”殿永说。 　　“什么事？” 　　“没想到会那样……是关于牧口幸枝的事。” 　　“幸枝？她怎么了？” 　　亚由美探身发问。 　　“她溜出医院，不见了。” 　　亚由美呆住了，殿永非常懊恼地说： 　　“我听医生说她明天才会醒来，所以……哎！太大意了。” 　　“可是——为什么呢？” 　　“好像是看了‘新闻’的样子。” 　　“那么是——” 　　“知道雨宫失踪的消息了。现在离开医院，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好不容易把幸枝拖离鬼门关，万一这回又出了什么性命的问题，可叫人不甘愿了。亚由美不禁在心里抱怨起幸枝。 　　当然，她没有把抱怨说出来，也没有人听到…… 　　§ 五、窗内的人影 　　“什么事？” 　　说着话走过来的，是一位穿着工作服、身材娇小的女性。 　　“对不起。” 　　亚由美说。“请问——这里有一位雨宫先生——” 　　“又来了。” 　　那位女性生气地说。“这里不接受任何采访。” 　　“不是，我不是记者。” 　　“不用骗人，反正就是要来打听消息。” 　　“真的不是，我是——大学生。你看。” 　　亚由美拿出学生证给对方看。那位女性看到学生证上的名字时，吓了一跳的样子。 　　“那么……是‘你’吗？” 　　“唔？” 　　“和雨宫先生交往的女大学生……” 　　这个法律事务所的入口空间非常窄小，连站着说话都不方便。 　　“我想——我们能找个地方说话吗？” 　　亚由美说。“你是楠木里佳小姐吧？” 　　听到亚由美这么一说，那位女性的表情迅速地僵硬了一下。时间虽然非常短暂，但是逃不过亚由美的观察。 　　“是的——你是听雨宫先生说的吗？” 　　楠木里佳误以为亚由美就是幸枝了。这么说来，她知道雨宫有一个读大学的女朋友，并且知道读哪一所大学。不过，似乎并不知道雨宫的女朋友的名字。 　　亚由美决定将错就错，继续让楠木里佳认为她是雨宫的女朋友。 　　“附近有一家咖啡厅。你等一下，我去留个纸条。” 　　楠木里佳说完，便走进办公室里。 　　看起来是个非常细腻周到的女性——正如幸枝说的。而幸枝则是听雨宫形容的。 　　“对不起，让你等了。” 　　再度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楠木里佳，显得非常亲切而温和。 　　——亚由美来此，并非受了殿永的拜托。 　　殿永大概会斥责“又做了危险的事了”。但是，亚由美实在担心幸枝的事，所以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来了。 　　幸枝从医院失踪，已经整整两天了，完全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不过，因为新闻媒体并不知道幸枝和雨宫公寓房间的命案有关，所以幸枝从医院失踪的事，并没有被播报出来。 　　雨宫的失踪，到目前仍然一无所知——以一般人的看法，大概都会认定：山本有里是雨宫杀死的。 　　“——对不起，在上班的时间来打扰。” 　　在咖啡厅坐下后，亚由美尽可能的让楠木里佳继续“认为”她就是雨宫的女朋友，因此言行异于平常地温柔起来。 　　“没关系，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呀。” 　　楠木里佳此刻的表情很温和。但是，刚才亚由美叫她的名字时，她的脸上曾经出现带着接近敌意的表情。 　　所以，尽管亚由美对爱情的事总是慢半拍，也能了解到：楠木里佳对雨宫有好感。 　　“我也是从电视和报纸上知道的，还没有找到雨宫先生吗？” 　　“是呀！” 　　亚由美愁眉苦脸地点点头。“我想——他没有和你联络吗？” 　　“他为什么会和我联络？” 　　“因为——雨宫常提起你，说你是很好的人。” 　　楠木里佳的脸上，出现了微妙的表情，看起来是有点幽怨的。 　　“我们经常谈话，但是……” 　　楠木里佳慢慢喝着红茶，又说：“那都是工作上的事，不是你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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