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5期

　　父亲阻止他，说：“爹爹今晚上不舒服，没有别的事。不许起来。”
　　“咦，爹爹明明哭了！我每哭的时候，爹爹说我的声音像河里水声潲潲地响，现在爹爹的声音也和那个一样。呀，爹爹，别哭了，爹爹一哭，教宝璜怎能睡觉呢？”
　　孩子越说越多，弄得父亲的心绪更乱。他不能用什么话来对付孩子，只说：“璜儿，我不是说过，在睡觉时不许说话么？你再说话，爹爹就不疼你了。好好的睡罢。”
　　孩子只复了一句：“爹爹要哭，教人怎样睡得着呢？”以后他就静默了。
　　这晚上的催眠歌，就是父亲的抽噎声。不久，孩子也因着这声就发出微细的鼾息，屋里只有些杂响伴着父亲发出哀音。
　　
　　简析
　　本文的故事因月而起，因月引出了三个人物，其中父亲是主要人物，围绕母亲死后近百日时父亲的感情变化展开情节，突出表现父亲对母亲深切的思念和哀悼。故事情节简单，主题清楚。
　　
　　 阅读训练
　　1．下列对原文的理解，不正确的两项是
　　A．孩子等着父亲燃香拜月，而父亲不愿点香，只答应孩子“对着月光吃些果品”，主要是想用果品转移孩子的注意力。
　　B．父亲叮嘱儿子“……回头再出去看看别人的热闹。”这句话里，“别人”二字含蓄地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孤寂和痛苦。
　　C．素云觉得孩子太小，肯定无法理解大人的心情，所以故作托词“你爹爹今晚不舒服了”，说服孩子早点回家。
　　D．孩子实在不能理会那“一百日”的深层意思，是说他无法理解母亲死后的第一百天对亲人来说是重要的纪念日。
　　E．父亲拒绝素云的好意，把孩子安置在自己房内过夜，是因为内心哀恸难以排遣，借儿子来转移自己亡妻的哀伤。
　　
　　参考答案
　　AE
　　
　　此题考查学生对文学作品的形象、语言和表达技巧的鉴赏能力。A项信息在原文第二自然段，父亲讲话前，作者用了“愁闷”、“情绪就大不如去年”、“勉强”等词语来反映人物的思想情绪，所以只答应孩子“对着月光吃些果品”，主要是因为以前一直是妻子点香，父亲不忍再睹物伤情。E项，父亲如此安排只是不想以哀示人，原文有这样的信息：“你把他安置好，就可以去歇息，这里没有什么事。”明明有事，为什么非说没事呢？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痛楚罢了。“借儿子来转移自己亡妻的哀伤”于原文感情基调不符，原文没有转移哀伤的意思。B项运用反衬的手法，“别人的热闹”反衬父亲内心的孤寂和痛苦。C、D是对原文语义的简单诠释，没有什么难度。
　　2．本文第二段写外面的月亮“还像去年那么圆满，那么光明”，你认为这样写有什么作用？
　　
　　（1）对于中国人来说，月亮象征着家庭团圆（象征义），包含着对亲人的思念（作用）；对月亮的描写，更能反衬出父亲内心的“无量的愁闷”（人物的感情）。
　　（2）儿子因月而唤父，父亲却忘月而伤怀（行文线索），对月亮的描写，直接揭示了人物的心情变化（揭示人物感情），也为下文人物的情感发展作了烘托和铺垫（结构上的作用）。
　　本题主要考查学生对表达技巧的鉴赏能力和对文章结构的分析能力。答案要点基本符合前文（见20页）对自然环境描写作用的分析。
　　3．文章在杂响与父亲发出的哀音中结束。你怎样理解文章中父亲的哭？结尾的特点和效果如何？
　　
　　参考答案
　　（1）角度一：妻子死后，父亲在孩子面前始终未曾哭过，只能在亲人睡后才能发出哀音。将近爱妻百日之祭，又值月满中天，所以忍不住放出悲声。角度二：父亲的哭，表现了对亡妻的思念，流露了内心的孤独痛苦（答出其中一个角度即可）。
　　（2）父亲的情绪，从面对圆月的“叹息”到就寝时的“啜泣”和“抽噎”，作者所传达的感情至此达到高潮（情节发展）；叙事到此戛然而止，结尾的“哀音”给人以无尽的回味（特点）。作者以朴实的语言、精巧的构思，从听觉的角度含蓄地表现出真挚的感情（技巧和作用）。
　　本题考查学生对文学作品的形象、语言的鉴赏能力以及对文章情节结构的分析能力。结尾的特点，是从全文的结构特点方面来解答的，应该从情节的发展脉络来把握人物感情的变化。
　　4．请具体说说文章中儿子宝璜有什么性格特点。这一人物形象，对表现文章主旨有什么作用？
　　
　　参考答案
　　（1）因为年幼，宝璜始终没有理解父母之间的感情（先是“喜得不得了”，随后不明白父亲为何叹息，夜里又误以为父亲是因为害怕而哭泣），但他懂得关心父亲（爸爸今晚上不舒服么？为何气喘得那么厉害），知道顺从长辈（不敢发出什么声音），是个单纯而善良的孩子。
　　（2）文章的主旨是表现“父亲”对亡妻的深沉朴素的怀念和哀悼。
　　（3）（示例）角度一：作者始终并未直叙父亲内心的感情，而是通过父子对话的间接描写来表现，这样的叙述方式，能在平淡质朴的叙述中使人感受到震撼人心的力量。角度二：单纯的孩子不懂父亲的丧妻之痛，更无法分担父亲的忧愁。强烈的对比和反差，使父亲对妻子的思念更加深了一层，痛苦也更增加了一分。
　　本题考查学生筛选并整合信息的能力，考查学生对文学作品的形象、语言、表达技巧的鉴赏能力，又考查学生对作者观点态度的分析概括能力。作者运用语言描写来刻画宝璜的性格，这一形象对表现文章主旨的作用，可以从人物之间的关系角度来考虑，宝璜这一人物形象处于文中的次要地位，在文中的作用主要是为了烘托父亲的情感。
　　

[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