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5期
蜻蜓点水淡淡赏
作者:白孝伟
我和老爸,用一句话来形容就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中间还隔着太平洋。他是戊戌变法中的“慈禧”,我就是主张“维新”的“光绪”。就像这穿衣服吧,谁还不赶个时髦,追求个“酷”?
我刚想和老爸理论理论,活动活动他那过时的“老脑筋”,老爸却笑着说:“珊珊,不是爸爸舍不得让你穿好的、吃好的,只是这钱可不能乱花呀!你这件衬衫,半年前你吵着闹着要买,说是流行,穿上时尚,可没穿几回,现在你又说它太土,上不了街面,你就忘了你在奶奶家里看到的事儿了?”
奶奶家在山东的一个小山村里,爸爸带我去那里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低矮的茅草房,小学校里屋顶透亮的教室,简陋的吱吱作响的桌椅,短短的铅笔头,正面写了背面写的方格本。当时我就想:我在吃雪糕看电视的时候,也许山村里的小朋友们正在山上割猪草、挖药材;我在超市中逛来逛去的时候,也许他们还在帮大人们忙着农活;我吹灭了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的时候,也许他们还在崎岖的山路上奔波。和奶奶家附近的小伙伴比起来,我是多么幸福啊!
父亲的话让我顿然醒悟。“墙,推倒了就是桥。”我与父亲用沟通推倒了隔膜之墙,打开了心灵之门,让我认识到了世界的美好,生活的幸福。
阳光,在窗外灿烂。就像父爱,没有界限。
那一杯绿茶
湖北省考生
地震之后经过余震才可恢复平静,而我的父母争吵过后,只需一杯绿茶就可化解矛盾。
父母是奉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宗旨结婚的。在我看来,他们一直相敬如宾。可是生活太复杂,争吵难免发生,作为子女的我害怕的并不是争吵,而是争吵过后的冷战。空气如同凝固了一样,偌大一张桌子,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围坐在餐桌旁,汤都凉了,妈妈的饭还没有动过一口,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大门:爸爸还没回来。
夜深了,终于听到开门的声音,打过招呼后,爸爸拎着包就上楼了,大人的事,小孩子确实不能帮上什么忙。我见爸爸进了书房,用手用力地挤压眉心,闭目过后,他又拿起文件看了起来,爸爸真辛苦!
忽然一阵绿茶的清香飘来,妈妈端着一杯绿茶进了书房。绿茶热气四溢,一片片茶叶经滚水的冲泡,都舒展开来,经过一阵激烈地翻滚后,终于在杯底搁浅了。一阵暖意在房间弥漫开来。当茶香充满整个房间时,我看到爸爸的眉头慢慢舒展,我感到了家的温馨。
以前我总是认为,在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里,父母之间没有爱情,此刻我才想起父母也曾年轻过,也曾有过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只是如今激情已变成至深感情,已经升华为责任,年华已老,可感情却在加深,加深。
暴雨过后的山更明朗,海啸过后的海更透明,不是吗?
我的天堂
吉林省考生
“我爱你,我的家;我爱你,我的天堂……”我很喜欢这首歌。在许多人的心中,家,是最神圣的地方,是充满快乐的地方,是永远值得思念的地方,是天堂。
上天注定了我要生活在父母为我营造的温暖的家中,家就是我快乐的天堂。在天堂般的家里,我能看到最美丽的花——父母的笑脸;我能听到最优美的旋律——父母的声音;我能闻到最馥郁的芳香——父母为我配制的可口的佳肴。
在我的天堂里,我不停地吮吸着爱的花粉,不断地补充着我身体所需的营养。天堂里两个爱的使者——父母,教会了我乐观地看人生,积极地看未来。
在天堂般的家里,我无忧无虑地成长着。白云曾是我的朋友,微风曾是我的玩伴,我曾和雨滴捉迷藏,雪花曾寄托过我的思念。天堂般的家给了我难忘的成长经历,使得我快乐地度过了童年、少年,正朝气蓬勃地走向青年。
蜗牛的天堂很小,只是一个壳;星星的天堂很大,是广阔的宇宙;我的天堂普普通通,但都承载着希望和憧憬。
天堂般的家给了我快乐和幸福,像一眼不老的喜泉;天堂般的家给了我粉红色的回忆,像一本多彩的影集。我知道,是妈妈用温柔的手、爸爸用宽阔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天堂。我孤独时,母亲会送来一声问候;我犹豫时,父亲会送来一句坚定的鼓励;我无助时,父母会伸出温暖的双手……
我的天堂,我的家,我的避风港。无论是小舟,还是巨轮,总有停泊的码头;无论是苍鹰,还是麻雀,总有栖息的巢穴;无论是成功的人,还是失败者,总要有他温暖的家——天堂。
我爱你,我的家!
我爱你,我的天堂!
弟弟生病了
新疆考生
弟弟昨晚发烧了,母亲喂了点药先让他睡了,料想睡一宿就会好的。可是,凌晨三点时我却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了,我努力睁开要粘在一起的眼皮,却看见母亲靠在床上,抱着弟弟,轻轻摇晃着哄他睡觉。弟弟偏不买账,在母亲怀里肆意哭闹。“哎呀,怎么这么烫啊?是不是要去医院啊?”母亲摸了一下弟弟的额头,不由惊呼了一声,我连忙揉着惺忪的眼睛起来,只见弟弟的眼睛布满血丝,小脸烧得通红,浑身烫得有如火炉,嘴里不时发出细细的呻吟。
“怎么又烧起来了呢?”我问母亲。“我也不清楚,我醒过来的时候,摸一摸他,把我吓了一跳,他身上滚烫滚烫的,喂他吃药也没用。如果这顿药吃下去还不见效,我就要带他去医院看医生了,小孩子如烧起来弄不好会把脑子烧坏的。”母亲焦急地说。
“让他吃药吧!”我拿起装着药的奶瓶递给母亲,母亲哄着弟弟喝了下去,弟弟渐渐睡着了,我和母亲也相继睡着了。
翌日清晨,我醒来后,突然发现母亲和弟弟都不在了,我连忙爬起来去找。原来母亲抱着弟弟在阳台上吹风呢,弟弟安静地趴在母亲的肩上。“好点了吗?”我问。“没有,等会儿我带他去医院看看。”母亲的眼睛里充满了焦急、忧虑。看来,母亲昨晚几乎没睡。
母亲没有等我烧好早饭就去医院了。我知道,她怕耽误了弟弟的病,弟弟的确烧得很厉害,39℃,我想那时母亲心中的温度应该更高吧。
中午,母亲提着一大包药回来了,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配了几服中药,吃了也许就好了。”母亲忙着照顾弟弟,我帮她熬药。
满屋子都飘着浓浓的药味,其中还夹杂着菜香。我喊母亲吃饭,喊了几声都听不到回应,我便跑上楼去,轻轻走进房间,却发现母亲睡着了。“昨晚母亲没睡好,今天又累了一上午,让她休息一下吧。”我轻轻走出房间。
母爱真的很伟大,它可以摧毁一切灾难病痛,只是我们一直都沉浸其中没有发现而已。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