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周也玉 > 追爱胆小鬼 >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头不见他的身影,听到一声嘶喊叫,让她不知不觉紧握住拳头。

  “瞿凉!”沉声低唤,一股形容不出的紧绷感控制她,她大步走向顶楼边缘。

  “救命啊!救命——”瞿凉正挂在八楼的窗口哇哇求救。

  弥弥轻斥一声,转身跑向八楼,在千钧一发之际把他救下来。

  “我……我……活着……” 瞿凉不可思议的看着双手,大口大口地吐气。

  弥弥气愤的一再吐纳,“对,瞿先生,你现在还活着,但是从今以后,请你自动从我的跟前消失,否则不保证下一次你能侥幸的留下来说我活着”口气之激动让瞿凉和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竟然也有情绪化的一天?

  “弥弥,你在为我担心。”瞿凉眼睛一亮,急着想起身,大腿却仿佛被刀刺人似的,他痛呼一声。

  看他痛苦的按住大腿,也知道他受了伤。

  “受不了。”弥弥上前扶他一把,“你最好回家,安分的做你的牛郎。”

  “在这之前,我的一切还是得交给你啊!”他说得好委屈,心头却乐得很。

  一股恶臭飘进阮弥弥的鼻子里,眼睛瞥到满出来的垃圾桶,然而它的主人竟若无睹,“念旧”的舍不得将它们丢弃。

  “你鼻子不管用了吗?”这不干她的事,但对生性没胆的瞿凉就奇怪的爱唠叨。

  瞿凉立刻察言观色,顺着她的目光找到问题所在。

  “臭男人,臭男人,不就是这么来的吗?”瞿凉不反省,反而找到理由脱罪。

  弥弥实在讨厌像他那么不正经又散漫的男人,自己的窝不整理,不负责,成天找歪理扶正他的惰性,他的亲友难道不曾皆嫌过吗?

  将他扶到单人床上,甩开他一路上黏着不放的手,她能容忍到现在,实在教人吃惊。

  漫不经心的扫过他的住所一遍,心底突然产生一个问号。

  以为牛郎都住高级洋房,出门有豪华轿车接送,有几个可以使唤的下人,有个包养情妇的浪漫金窝。瞿凉不但都没有,住所还比普通单身女子的闺房不如,这一点让她大感意外。

  “坐啊。”瞿凉真的没料到不过三天的时间,就能把弥弥拐到小窝来,虽然付出极大的代价,但离他征服弥弥的目标不远了。

  弥弥回身说道:“我要走了。”更何况这里没有一个“空位”可以坐,他的椅子已经被乱七杂八的东西占据了。

  “别急着走。‘’他慌忙开口挽留,观了一眼平时看起来很顺眼的小窝,马上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这里很乱,但是我收拾得很快,你等等。”

  当务之急是空出一个位置安顿大美人的尊臀。他一跛一跛地离开床位,把搁置在椅子上的东西拿掉,然后东张西望,想找个地方放这些东西。

  结果他要命的发现,自己的窝连一样拳头大的东西都没地方摆。瑛妹的忠告这时候发生作用了,他对于男人的惰性终于有反省之意了。

  瞿凉就在她面前走过来又走过去,似乎忘记了腿部的疼痛,不过他破脚走路的样子竟勾起她无边的同情和愧疚。

  “我不想再看到你故意勤劳的假象,请你停下来。

  瞿凉停下来,回头问:“你说什么?”

  “白痴!”她低头道,向来秉持的优雅高贵,全被这个男人破坏了。“你的腿在流血。”

  瞿凉低头一看,真的在流血耶!

  不过,他偷偷觑着弥弥,心想她喜欢的应该是有骨气的男人吧!这点伤如果大呼小叫,不只她会瞧不起他,连他都会看扁自己。

  瞿凉故意昂首阔步,压抑椎心刺骨的疼痛,挤出一抹笑容。

  “这点伤算什么,没事”口气非常豪气爽朗。

  皮开肉绽了还说没事?不该逞英雄的时候他偏偏抢着当;应该拿出气概的时候,只见他像只老鼠,怕得躲在一边发抖。

  “你最好上药。”弥弥怀疑自己现在为什么还在这里不走。“我要走了,以后不准跟着我。

  “不准走!”他大叫,连忙跑过去贴着大门,一张俊脸纠结在一块。

  “让开。”

  “我还有很多问题没得到答案。”

  弥弥露出不耐烦的色。

  “我不能伤得不明不白。”瞿凉再度开口。

  “你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闭上嘴巴当今晚是一场教训,以后少管闲事才是你应该做的。”

  他摇头不接受,“你究竟是谁?今天被抓的又是谁?别敷衍我,不得到满意的答案我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会花更多的时间追你。”他很肯定的说。

  “好。今天抓到的人是假钞集团的头子,我是警政单位的人,你可以看明天报纸的头条新闻,便能明白整个任务的内容。”弥弥冷淡的叙述,想让他死心。

  “你是警察?” 那他不是很危险?饭碗随时会不翼而飞?

  “识相的话就让开,否则让你没饭吃是很容易的事情。”她威胁他了。

  “弥弥,你为什么要那么冷淡?我的确担心你会绝情绝义断了我的生路,但是我要追求你,想要打动你的诚意该何去何从?我不想错过你。”那张中德混血的脸庞顿时变得迷茫又无奈,仿佛在她和饭碗间取舍是生与死的问题。

  她也迷茫了,只能冷冷地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片刻,瞿凉叹口气,无奈的竖起白旗。“如果我的职业和你的职业水火不容,只能择其一才能与你交往,那么我只好放弃………再当牛郎了。”

  他的停顿使她的心七上八下,弥弥非常厌恶这种感觉,偏偏它又像要把她吞噬似的。“这是你的私事,跟我不相干。”她别开眼,几乎听见心在打鼓的声音。瞿凉又叹了口气,一跛一跛地走向他的床,他以为一转身弥弥就会消失了,但她却没有,还文风不动的站在原地。

  “弥弥,帮我拿把剪刀来,好不好?”他小心谨慎的问。

  弥弥犹豫了很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在桌上找到剪刀交给他。

  瞿凉的裤子都擦破了,他把伤口处的裤子剪开,看到“糊了”的腿肉,深深的抽了一口气。不过,他还有更心疼的。

  “一条裤子报销了。”他摇头哀悼。

  “你没钱买吗?”

  “没有。”他抽了好几张卫生纸止血。

  弥弥很想离开,但看到他像孩子一样,连包扎伤口的步骤都错误,竟然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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