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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重点就是在于──我实在真的太无聊了一点。

  不要觉得很奇怪,全台湾有多少个大学生是不无聊的?我只是其中的一个,而且还是相当微不足道的一个。

  因为微不足道,所以我的失眠也就显得更微不足道了。

  嗯,话说回来,失眠这回事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每天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失眠,真要认真去统计,恐怕会是个相当惊人的数字。

  当然,我还没无聊到那个地步。

  我的无聊是有范围的,有某种程度限制的,甚至可以说,我的无聊是为着某种目的而无聊的。

  是不是所有的大学生都像我这样,这个我就不敢打包票了,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尽管大家同样都是贴着“大学生”这个商品条码,但条码上的CODE NUMBER始终是不一样的。

  瞧,我又无聊到把话题给愈扯愈远去了。

  言归正传,我要说的是,昨晚的失眠完全是因为我在思考关于端木紫死穴的课题。

  是的,昨晚的我就是这样无聊到无聊的极致。

  事实上,她的死穴是什么,照道理说应该是跟我毫无关系的。

  而我,却花了整整一夜不睡,去为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某件事”而失眠。

  我经常挂在嘴边的是:“人要是做每件事情都非得依着某种目的的话,那恐怕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这纯粹是我个人的一项无聊见解,你大可不必表示认同或不认同,这是一个讲求言论自由、思想自由的时代,每个人都有SAY YES或SAY NO的权利,正如同我有权利选择昨天要不要失眠。

  是的,我昨晚又失眠了。

  而失眠的原因,正是为了端木紫。

  可能是因为那本一次没租成功的言情小说《布丁爱月饼》,也可能是因为那张让端木紫一听就抓狂的阿妹专辑,又或者是因为她刚好是阿嬷的房客,总之有很多的可能性,但其实没有人会去认真探讨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原因。

  总而言之,我和端木紫就这样莫名其妙熟了起来。

  一个人要跟另一个人熟起来,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理由。

  就拿我跟大头郭来说吧,如果他不是跟我同班三年的高中同学,如果不是两个人都凑巧上了同一间大学,或许我们不会成天都腻在一块,或许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变成一般人所谓的“死党”。

  其实无所谓什么原因或理由,两个人要熟起来就是会熟起来,所以我一概都将它列为“有缘”。

  缘分这两个宇很好用,真的非常好用,当你找不到更适合的字眼来解释的时候,搬出这两个字就对了。

  很像古代,你只要有一张免死金牌,就算皇帝想杀你也没辙。

  或许这样的比喻很奇怪,无所谓,我要说的重点是:我和端木紫就这样熟了起来,甚至,如果说她的性别不是个女的,或许就可以拿我跟大头郭的关系来套用说明。

  不是我有性别歧视,事实上,一个男人永远不可能把一个女人当哥儿们看待的。

  她可以是一个无话不谈、很好的朋友,一个比你肚子里的蛔虫还要了解你的红粉知己,一个让你魂牵梦萦的梦中情人,但她绝对不会成为哥儿们。

  哥儿们可以是两个男人,也可以是两个女人,却永远不会由一男一女构成。

  我绝对坚持这个说法,绝对的绝对坚持。

  不要问我为什么坚持,当一个人要坚持的时候,不一定非要有什么原因或理由,硬要牵强找出原因或理由,只会显得自己很可笑。

  坚持就是坚持,再简单不过。

  就像端木紫坚持不听阿妹的歌一样,或许当中真的有什么原因或理由,但那根本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坚持不听。

  端木紫是历史系的,印象中会去念历史系的女生应该都是一副晚娘面孔才是,没想到像她这样“欧夏雷”的女生居然会去读历史。

  光看她的外表打扮,第一直觉就是:这一定是外文系的女生,十之八九还有可能是日文系的美眉。

  马靴是她必备的装扮,因为夏天已经过去了,我无法肯定她在夏天是不是依然还坚持穿马靴。但能肯定的是,不管是春夏还是秋冬,在端木紫身上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永不过膝的迷你短裙。

  有时候,我真怀疑当女孩子的,是不是天生都有一双恒温空调的腿,所以可以爱美不怕流鼻水?

  端木紫是不大化妆的,老实讲,我也不大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化妆,因为她的皮肤实在是好得没话说,电视广告里说的“晶莹剔透”根本就是专用来形容她这种好皮肤的女孩子的。虽然不能确定,但一张化过妆的脸至少都会抹个口红吧?我几乎没见过端木紫涂口红,她的唇色还那种很自然的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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