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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最好如此!”曾守财还是一脸不相信,但又别无他法,只好速会速回,只有自己保护着娘子才是最妥当的。

  “这是什么鬼地方,寻了半天居然找不到一滴水,看来没办法了,娘子一定等得很心急了,先回去再说。”曾守财找不到水,便匆匆回头找朱青织他们。

  怎知一回来,看到的景象教他傻了眼,所有人包括王虎头在内已经被一大群少说有一、二十个土匪团团制住,而朱青织颈子上还架了把大钢刀,王虎头一见他回来立刻低下头为自己刚才的夸口感到羞愧。

  为首的土匪头子一见他出现,立刻得意的将朱青织拉到面前。“方才我们盘问过了,你应该就是江南首富曾守财,而这位标致的姑娘正是你的夫人,如果你想要尊夫人安然无恙,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土匪头子冷笑的把玩着手上的大钢刀。阳光底下刀光刺眼,照得身旁的朱青织眼前一片青光。

  “我相公不会付钱的,我刚才就劝过你了。”朱青织无奈的说。相公会有什么反应,这回她可是清楚得很,她已经苦口婆心劝了他们好一会儿,他们偏偏不信,硬要拿她要胁索钱,简直是白费力气。

  王虎头被人五花大绑也不住劝说。“我也早跟你说了,我和你们同样是盗匪,也曾绑架过姑奶奶,可是全江南都知这小子一毛不拔,找还不是没讨到一点好处,还白白让姑奶奶收服了成仆从,所以听我这前车之鉴的劝,别白费功夫浪费时间了。”

  “你当我和你一样是蠢蛋,相信今日这情势曾少爷看了应该知道怎么做。”土匪头子突然钢刀往朱青织眼前用力挥去,钢刀在要砍到她之前,硬是转了个大弯,吓得朱青织当场刷白了脸。众人更是虚惊一场。

  “你住手!”曾守财连忙大喝,看着差点魂不附体的朱青织急忙担心的问道:“娘子,你还好吧?”

  朱青织已经吓得不知要摇头还是点头,全身僵了一半。

  曾守财见她这个样子,登时恼火的看向土匪头子。“你若敢再伤她分毫,你信不信我也能让你尸骨无存。”他冷然的目光教人不寒而悚。

  土匪头子自己有些不敢相信,面对这等文弱财主自己竟在盗汗。“要我不伤她也成,我要钱,有钱我就走人。”他强迫自己装得镇定些,别被曾守财的气势压倒了,不然今后在兄弟面前怎么站得住脚,怎么叫大哥。

  “要多少,你开个价?”曾守财衡量情势,冷峻的说。

  朱青织登时清醒了过来。相公当真肯为了她破财,自己该不会是在作梦吧?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仅朱青织觉得不可置信,就连福伯和王虎头他们也都惊愕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吗?

  “爽快!既然曾少爷这么爽快,我也不用跟你客套,就十万两,只要有十万两,你娘子连同后面这群蠢蛋就全部还给你。”土匪头子得意的说。

  曾守财犀利的瞪着架在朱青织颈上的钢刀,他深怕这把晃动的钢刀,会不小心伤了朱青织。“好,就十万两。”他由怀中取出张银票。“这是张十万两的银票,我若交给你,你可会依约放人?”

  “大丈夫说一是一,绝不食言,只要银票一到手,我们兄弟立刻放人。”

  “好!”曾守财将银票丢上空中。

  土匪项子身手也颇为了得,翻身就在空中直接将银票纳入怀里。“众兄弟,咱们依约放人。”他果然守信,所有人立刻被释放。

  朱青织一得到自由立刻跑向曾守财怀里,她感动得想哭。相公竟然为了她,肯花上十万两,自己过去实在太对不起他了,也误会相公了。她抱着曾守财激动的放声大哭。

  “先别哭,你没受伤吧?”他关心的问。

  “没有。”她哭花了脸蛋摇头要他放心。

  “没事就好。”他抱着她有些激动。

  “谢谢曾少爷的十万两,兄弟我们这就告辞了。”土匪头子拿到银票就想潇洒的撤退了。

  “慢著!!”曾守财喝道。

  “怎么,反悔了?可惜来不及了。”土匪头子挥了挥正安稳拿在手里的银票摇头道。

  “不是,我怎么会反悔,我这人重钱,但更重诺,我只想和有本事从我手中拿走十万两的人握个手,当个纪念。”曾守财伸手走向他,就在快接近他时,曾守财居然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跤,整个身子竟直接扑向土匪头子身上,两人跌了个狗吃屎,样子滑稽极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老兄,你有没有受伤?”曾守财胡乱在他身上来拍拍西摸摸。

  土匪头子不悦的拍开曾守财不规矩的手。“别乱摸!你又不是女人,这般摸男人!”他呕心的马上站离曾守财远远的。

  “我不是有意的。”曾守财又想接近他。

  他立刻有如惊弓之鸟急忙跳到另一个土匪的身后。“你别再靠近我了。”他摇着手算是怕了曾守财。

  “可是我还没与你握过手。”曾守财故意暧昧的又向前走了一步。

  “站住!手也不用握了,我们这就告辞了。后会无期。”土匪头子连头也不敢回的带着其他土匪子弟兵逃命去。这男人太恶心了,他一面跑,一面打了个冷颤。

  “娘子,你究竟是在做什么?”曾守财不自在极了,他被朱青织瞧了一个晚上,连夜深要上床了她还瞧个不停,他实在受不了了,非问个清楚不可。

  朱青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大吼,吓了一大跳。“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她实在不知如何启齿。

  “只是怎么样?”他忍不往又吼道。

  见他发怒,她颤抖了一下才小心的道:“我只是好奇你下午对那个土匪头子——变态,不,滑稽……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奇怪的行为,感到有一些……一些些疑惑。”她终于措辞小心的说出困扰了她一晚上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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