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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曾守财这才甩袖的道:“方才她自己都承认与这群绑匪是好友,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朱青织这时还真是有理说不清,一个头变两个大了。

  小月见两人僵持,也急着为朱青织解释。“始爷,我和小姐是真的被他们绑架了,后来虎头他们突然良心发现,才会反过来帮小姐试探姑爷你的。”

  “试探?我有什么好试探的?”曾守财朝朱青织扬眉问道。

  朱青织有些赧然。“我只是想知道在相公心中我和钱财是孰重孰轻?”

  “荒唐!你怎么能和钱财相提并论呢?”曾守财不假思索的斥道。

  朱青织脸色立刻大变。“我现在明白,在相公心里我当然不能和钱财相提并论。”

  他知道她误会他的意思了,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两者对我的意义不同,如何相比,再说你是我的娘子,不该这么计较,应该帮夫共同守财才是。”他急急解释,却越说越糟。

  “总之,我就是不该让你破财,我的意义只在于做你守财的奴仆……我情愿不要做你的妻子,不如做你手上的金算盘,之于你的意义可能还比妻子大些,呜……”说着说着忍不住泪如雨下,愈想愈伤心。

  “你怎么又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钱是钱,妻是妻,两者根本不相冲突嘛,你为什么非要把两者搭在一起自寻烦恼?”曾守财简直拿她没办法。这个娘子还真不是普通的麻烦。

  朱青织吸吸鼻子。“不让我自寻烦恼也行,你大方的拿出五千两给虎头他们,我就相信两者是不相冲突的,乖乖的同你回去。”她还是不轻易罢休。

  “开什么玩笑,你已经没事了,为什么还要平白送人五千两?我瞧你是脑袋糊涂了。”曾守财大摇其头。

  “你如果不付钱,我就不同你回去。”她坚持的说。

  “你简直不可理喻,福伯,这些人就由我先挡一会儿,你先将夫人带走。”他不想再让她胡闹下去,打算先救她离开这里再说。

  福伯立刻上前要将朱青织拉离。

  “不,我不走,我不回去!你不能强迫我。”朱青织拚命挣扎。

  王虎顾他们当然马上要抢回她,曾守财不让他们抢人,几个人扭打成一团,曾守财人单势薄,当然处于挨打的地位,看得朱青织心疼死了,她虽然生曾守财的气想教训他一下,但他仍是她的相公,见他为了她被打还是诸多不忍。“虎头你们住手,别打了,我同相公回去便是。”她泄气的阻止虎头他们再对曾守财动粗。自己真是没用,还是逼不出相公分毫,看来她只好认命,接受自己不如金银的事实。

  王虎头他们立即住了手。“姑奶奶,你当真就这么便宜了这小子?”王虎头为她不甘。

  朱青织叹了口气的走向被打得趴在地上的曾守财,她吃力的扶他起身。“算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相公,既然已成了夫妻,就不该计较这么多,太为难他了。”她总算看破,不再与金银争宠。

  “娘子,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就不枉我为你挨打受伤。算算我这身伤可得花上五雨至十雨的钱打药膏费……”曾守财还是不忘提及将支付的损失。

  朱青织和众人忍不住翻白了眼的一阵呻吟。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曾守财臭着一张脸,带着青织和和王虎头一干人正朝回曾府的途中。曾守财不甘愿极了,因为朱青织竟坚持要带王虎头这等匪类回府做长工,说是要为他们找份工作,帮助他们洗心革面,但尽管这样,也不能把他们安排到府里来,让他当冤大头,这么一来,府里不就等于多了三张要饭的口,还要他按月支薪给他们,这根本是变相的敲诈,而且是按月的,过分,实在太过分了!

  他气愤不休的拉着朱青织快步回府,盼望能就此甩开王虎头他们这群无赖汉,不然也希望他们能识相的明白他的用意不要跟来。

  “相公,你走太快了,连小月和福伯他们都快跟不上咱们了。”朱青织被他拉得喘吁吁的说。

  曾守财这才转头,小月和福伯果真被他甩得老远,而他真正想甩开的人却紧跟在他身后,死皮赖脸的盯紧他,还对他笑嘻嘻的,他实在气得想破口大骂,叫他们滚远点,但基于已经答应朱青织愿意收留他们,不得不按下这口怒气。好吧!既然你们硬要跟来,就不要怪我让你们在曾府没好日子过,哼!想白吃我,门都没有!他不屑的瞪了一眼故意和他作对的王虎头等人,才不甘不愿的慢下脚步等着小月和福伯跟上。“倒楣,怎么会惹上这群灾星上门。”曾守财愈见对着他挤眉弄眼挑的王虎头他们,愈觉得有气,又不便发作,只能低头不住咕哝咒骂。

  “相公,我脚都快走断了,咱们休息一会儿可好?”朱青织捶捶大腿,她一向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又里着小脚,少有走这么多路的机会,这时腿正隐隐作痛呢。

  曾守财皱着眉。“这一带常常有匪徒出没,咱们还是赶点路再休息。”他催促的说。

  “可是,姑爷,我的脚也好痛,相信小姐也口渴了。”小月吐着舌头抱怨道。她虽然没有像小姐一样里着小脚走路,但午后太阳炽热,她觉得口干舌燥,两双脚也开始不听使唤了。

  “这个……”曾守财实在很为难,这一带太不安全了,他实在不放心在此休息。

  “曾少爷,放心好了,论强盗我们兄弟就是头一个,要是不巧,强盗遇上强盗,称兄道弟一番也就没事了,你别紧张。有事看我们兄弟的。”王大虎拍胸脯着。

  “没错,只要报上我老大的名来,谁敢动咱们一根汗毛,丝瓜,你说对不对?”狗子也得意的说。

  “是啊,是啊!”丝瓜当然只有点头附和的份。

  曾守财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们。凭他们有这能耐吗?他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只是三个小瘪三,不堪一声,只会吹牛罢了,不足信任。他撇嘴。“若真有事,就有劳你们了。”他皮笑肉不笑一脸的不屑。

  “老大,瞧他的脸色根本就看不起咱们兄弟。”狗子气愤的说。

  “看不看得起还要看你们的表现,不是说了就算数。”曾守财嗤之以鼻道。

  “姓曾的,要不是看在姑奶奶的份上,我们兄弟三人早就打得你满地找牙了。”王虎头又与他对上了。

  “够了,你们别吵了,相公,我渴死了,你先找些水来,咱们喝完水舒服些就立刻上路,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朱青织擦着汗,阻止他们再没完没了的吵下去。

  “好吧,你们在此等着,千万别离门,我去取些水回来,王虎头,我娘子他们就交能你保护了,你最好眼睛睁亮点,别给我出差池。”曾守财不放心的交代。

  “放心吧,我王虎头可不是吹牛的,有我在,保护方圆百里内没人也动姑奶奶一根汗毛。”他很有自回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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