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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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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夜色中传来一阵阵引人遐思的呼喊。“啊!好痛!” “痛才好得快!”郎筑玛努力的工作着,然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契冬青雪白的背上在他这么一“努力”下,紫痕一一浮现。 “不要了!”契冬青的声音开始有些鼻音了,通常只有在撒娇时她才会出现这样的嗓音,郎筑玛当然明白。 “听话!”他淡淡的笑了。 “你能不能轻点?”童音再现。 “不能,”嘴里这么说,但手劲还是轻了。“快睡,五点了,你刚刚不是困得很,怎么这会儿精神这么好,你不是说明天还要上班?” “是,上班……”一听到时间,契冬青的眼皮突然就开始重了。 “要上班就好好睡觉。”轻轻的将她翻过身来,郎筑玛用棉被紧紧将她包住,低声说着,然后看着被窝里的人呼吸渐渐平顺。 “好无聊!”伸了个懒腰,郎筑玛坐在地上靠在契冬青的床旁。“干嘛好呢?” 左顾右盼了-番,郎筑玛望望四周,整齐的摆设上没有-丝凌乱,墙上挂着的军服一尘不染,令人完全失去寻宝的乐趣。终于,好不容易地,他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本书。信手捻来,可是才一看到书名他就噗嗤的笑了出来。 “一手掌握你的人生?什么玩意儿啊,难道有人用脚掌握?” 郎筑玛笑得东倒西歪,然后翻开书,想在其间寻获任何有关契冬青的心里秘密,但翻了+页才发现,这本册子好像跟他先前以为的事一点关联也没有,而是一本手相书。 看了将近二十页之后,郎筑玛不禁技痒了起来,他悄悄将契冬青的手由被窝里拉出来,然后仔细地察探着。 契冬青的小手细长滑嫩,但郎筑玛压根儿没空管她的手长得如何,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打开她的手,然后开始按图索骥将她的掌纹与书中的指示相比对。 “咦?这么专情?居然感情线长得这么漂亮。” 郎筑玛有些好奇地张开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感情线居然与她的差异不大。挑了挑眉,对此雷同完全不置可否,然后赶紧继续研究自己的事业线。 “天,这么好命?……咦,在二十八岁前会因机缘巧合外加贵人相助而一举成名……真他妈的胡扯,我自己都没看出来……” 就这么边笑、边骂、边研究着自己及契冬青的人生,郎筑玛都没有发现外头的天色已微亮,直到一声嘤咛唤醒了他。 “筑玛……我头好痛!”六点一到,契冬青就自动睁开了眼眸,然后感觉到太阳穴传来一阵恐怖的抽痛。 “我看看。”坐在一旁看书的郎筑玛将书丢下,起身用额头轻碰她的。“有点发烧。你干嘛?” “我要去上班啊。”契冬青挣扎着要爬起来。 “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躺下!而且有人放假上班的吗?你唬我啊!”一把将她推回床上,郎筑玛眯起眼睛说着。 “今天我要带国术社的同学去参加观摩比赛,他们盼望这个机会很久了,而且学校也好不容易才同意,所以我一定要去。”契冬青依然用力想摆脱郎筑玛压住她的手臂,但他的手居然像铁钳一样,动都不动一动。“放手啊,你昨天明明说刮完痧我今天就是一尾活龙的!” “躺下!”郎筑玛威胁她,然后突然贼贼地笑了起来。“我会帮你带他们去的。” “天,求你别帮我,你要干什么都行,就是别帮我!”又来了,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听到他要“帮”她干什么!因为他这个人就是会愈帮愈忙啊,这二十几年来没人比她还清楚这一点。 “你愈这么说我愈要帮你,我知道你怕麻烦我,不过,谁要我是你哥儿们呢!”郎筑玛温柔地说着,不过他的表情却跟小时候准备捉弄人时一模一样。 毁了!全毁了!看着郎筑玛那兴奋的模样,契冬青想起小时候的种种,那种可怕的回忆全冲上脑门,让她整个人摊倒在床上,而一股绝望的气息开始在她周围凝集。 士可杀不可辱啊!她今天就是死在去与学生会合的半途中,也绝不能让郎筑玛有机会再实行他恐怖的“义举”,绝不能! 换上自己最称头的衣服,郎筑玛跨上他的小摩托,兴奋异常的往集合地点前进。 说真的,不是他想抱怨,实在是契冬青太不够意思了,在那个学校当了几年教官,居然严格禁止他前去探视,八成是有什么事不想让他知道,这次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可绝不会放弃! 依契冬青爱写行事历的个性,郎筑玛根本不必花任何功夫就得到了所有的资讯,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工作是带领她那群宝贝学生参加武术观摩赛,而地点是阳明山上的文化大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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