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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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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令狐存曦先是一愣,然後低下头去笑了笑,一把坐回榻上,就当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那满意了你可以走了么?”凤璇舞也坐回杨上,用手支住下巴,手肘放在案上,又是一阵银铃似的轻笑,“要是大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就说出来吧。” “没什么不满意的……”伍夫失魂似的一步步靠近凤璇舞,“若是小娘子能跟大人我走,那我就更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大人,我很贵的!”凤璇舞轻轻闪过伍夫的碰触,“不过要是大人能满足我一个要求,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什么要求,你尽管说!”人早被迷住了,因此伍夫自然毫不考虑便答应了。 “大人能把您的节度使令牌给我看看么?”凤璇舞娇俏的说著,“我从来没看过像大人您这么大的官哪……” “好、好!那有什么问题!”一听是这种要求,伍夫二话不说,连忙抽出令牌递给凤璇舞,然後偷偷摸了一把她的小脸蛋。 摸?我让你摸! 凤璇舞气得手一用力,“啊,折了!”然後赶忙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望著突然断成两半的令牌,伍夫傻了眼,但一看到那泪眼欲滴的美丽双眸,他的心又软了,“啊……坏了就坏了,没关系、没关系!” “本来我还想看看大人的印玺的,”凤璇舞低下头去,小声的说著:“可是现在大人一定不让我看了……” “看看、让看!没问题,不过这回你小心点看!”望著那绝美的容颜,伍夫毫不考虑的又摸出印玺,然後小心翼翼地递给凤璇舞,“千万小心点……” “我一定会小心的,”凤璇舞也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然後在伍夫手又摸上她脸蛋时,轻叫一声,手一抛,让印玺硬生生的掉落地面,“啊……大人,都是你哪……我……怎么办……” 撇过脸去,凤璇舞用袖子遮住脸,肩膀不断地抽动著,但袖後的脸却得意到不行,她在心中大笑了起来。折了令牌、坏了印玺,我看你这回怎么跟皇上交代、怎么再出文牒、怎么再下命令! “你……这……”望著自己的印信居然在一日内尽毁,伍夫真的傻了!这怎么得了啊?在自己家里坏了也就罢了,在这里坏了,还全看在令狐存曦眼里,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难道、难道这是令狐存曦的阴谋诡计?早听说这西北特使是只老狐狸……眼光一闪,伍夫冷冷地瞪向令狐存曦,却只见他无奈的耸耸肩,一副他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模样。 好,既然这样,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能置身事外,就看看你这九品芝麻官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一把捉起凤璇舞的手,伍夫狠狠的笑了起来,“小娘子,既然你要看的都看了,要玩的把戏也全玩完了,该换我了吧?” “你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自己非要在我看东西的时候乱摸,要不然我怎么会失这个手?”凤璇舞一把甩去伍夫的手,冷冷说道。 “全部给我出去!老子今天就在这里要了你,我看有谁敢说话!”心中本就有一股恶气,再听到这种话,伍夫不发作都不行了,他手一伸,趁凤璇舞不注意时,一把将她推倒到榻上,立刻欺身而上。 原想一把将他踢飞的,但凤璇舞脚才刚伸出,却同时想到自己现在的身分。不行!她要是在这时暴露了身分,这一切全玩完了。 可是怎么办呢?她一边抵挡伍夫的进逼,一边不断的思索著,最後,她将眼眸投向令狐存曦。 本以为他好歹也得帮帮她的,但凤璇舞怎么也没想到,他竟在此时缓缓地起身走向帐门,似乎当真打算不管这档子事了。 “令狐……”凤璇舞轻声唤著,但见著他依然无动於衷,她心中一阵慌乱,但更多的却是气愤! 这个人真的这么冷情啊,真的不来帮帮她?如果真不帮她,那也走远点啊,那样至少等帐里都没人时,她还能好好揍这个王八羔子一顿! 但令狐存曦却只是笑望著天,站在帐门,也不往前走,也不向後退,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直到那唤声愈来愈惊慌、哀求意味愈来愈明显後,他才笑了笑,清了清嗓子。 “伍大人,容我提醒你一声,你身下的这名淘气女子,正是长安凤家独子、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太后曾将先皇‘免责金环’亲手脱下戴到他手中的凤五的小媳妇儿!他适才出门买酒去,让我照望照望他的小媳妇儿,你不想让他回来後看到你正在调戏他的媳妇儿吧?” “长安凤家?免责金环?!”伍夫一愣,手连忙放下,人往後一退,因为虽不知道凤五是谁,但他不可能不知道长安凤家:况且,若这人真有太后赐下的“免责金环”,那就算他把自己大卸八块,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好,算你们狠,我今天认栽了!” 望著怒气冲冲走出营帐的伍夫,沉默了许久许久後,令狐存曦才回头对著惊魂未定又一脸怒容的凤璇舞淡淡说道:“好玩吗?” “好玩死了!”凤璇舞倔强的瞪著令狐存曦,“比你好玩多了!” 干嘛这么讽刺她?要不是他那样烦人,她也下用这样啊!更何况,要是他转身就走,她早一脚将那个无赖踢飞了,还用在这里装模作样的要他帮她么! “那早知道就让你多玩会儿,”望著凤璇舞又恼又倔的可爱神情,令狐存曦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後走到她身旁,为她将头发再次扎好,“最好能将他的命根子也一块儿折了。” “粗俗!”凤璇舞脸一红,啐了一声。 “好了,今天也玩够了,”令狐存曦笑了笑,望望天色,“半个月後见。” 奇怪、奇怪!真的很奇怪。她每回都闯祸,每回都处心积虑的找他麻烦,甚至不理他,可他竟然都无动於衷,也不责怪她,还每隔半个月就准时到帐里找她,并且对她的来历一点都不起疑心。 更奇怪的是,她竟开始觉得他是一个有趣的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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