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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不必你让!”听到这话,凤璇舞眯眼瞪著眼前人,“有你这样看不起人的么?”

  微微一笑,令狐存曦索性拿起黑子自己先下了起来,然後看著凤璇舞又开始深思,然後小心翼翼的放下白子。

  这手……令孤存曦望著棋盘上的小手,脑中不住的转动著,这模样、这发式……

  看似心不在焉的下著棋,但突然,令狐存曦的手在落子的一瞬间,往前一伸,竟将凤璇舞头上的发钗全部拔下!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望著自己的头发整个披散在肩上,凤璇舞真的生气了,芳姨好不容易才帮她弄好的发式,居然被他给破坏光了,“给我弄好!”

  “自己弄。”令狐存曦眼抬也没拾,淡淡地说著。

  “我——”突然一愣,因为凤璇舞除了“凤五”那一把捉绑在脑後的发式外,其余的全不会,因为在家里时她根本不需要自己梳头啊!

  不会正好!但突然,凤璇舞在心中窃笑了起来,她就不信弄个疯婆子发型,这男人还愿意这样傻傻的待下去。

  本来就不会,再故做手忙脚乱的,凤璇舞把个头发弄得歪七扭八,然後傻傻的望著令狐存曦,“该谁下了?”

  “你!”站起身来,令狐存曦站到凤璇舞身後,把她歪七扭八的头发再放下,用手指梳理好,然後随手拿起一条布绳,将她垂在额前的发拢成一缯,松松地往後扎上。

  坐回原位之後,才坐了一会儿,他又伸手,将凤璇舞唇上艳红的困脂用拇指给擦了去。

  “我不下了,不好玩!”愣了一会儿,凤璇舞丢下棋子背过身去,脸庞有些微热。

  “那什么好玩?”令狐存曦抬眼瞥了她一眼。

  “你不好玩,我要去外头!”凤璇舞站起身来往帐外定去,“你太闷。”

  “那是。”令狐存曦不疾不徐的说道:“不过还好我营里多的是有趣的军士,你出去倒可以找到不少乐子。想想,那么多男人抢著抱你、亲你、把你压在床上,是比我有趣多了。”

  脚步蓦地停住了,因为凤璇舞知道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一个全是男子的军营,若见到一个以卖身为业的青楼女子,会发生什么事她比谁都明白。

  “给我唱曲儿吧,我爱听。”

  默默坐回杨上,凤璇舞低著头,不出声也不回应,就是低垂著头跟他睹气。而令狐存曦竟是一点不以为意,自个儿拿著棋子下著,就当房里压根儿没别人。

  “令狐大人!”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军士慌慌张张的狂奔到帐外,“陇西节度使……伍夫伍大人……造访!”

  “是么……”令狐存曦沉吟了会儿,懒懒的站起身来,“请他在我帐内稍事休息,我一会儿就来。”

  “不用了,哪敢劳烦令狐大人你哪,我自个儿来了!”令狐存曦话声才刚落下,一个粗大的嗓门便在帐外响起,然後一个身形粗壮的男子说也不说一声,一把便掀开帐帘走入帐内,“你的时间那么宝贵,宝贵到来了两个月都没空来见我,我怎么还敢躭误你的时间啊!”

  “伍大人见谅。”令狐存曦边笑边向前走了两步,恰巧挡在了伍夫与凤璇舞之间,然後头一侧,低声斥道,“到屏风後头去,伍大人是你能见的么!”

  “有什么见得、见不得?”没等凤璇舞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事,伍夫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在这西北,就甭提那什么规矩了。好!我也不浪费你的时间,说一句话我就走,你原来在做什么就继续,我……”

  话声突然停住,因为伍夫的眼直了,在凤璇舞好奇地偷偷把脸由令狐存曦背後探出的那一刻!

  “愣在这里干嘛?”令狐存曦冷冷的斥责著凤璇舞,“还不进去!”

  “不必进去、千万别进去……”伍夫吞了吞口水,“这位是……”

  “伍大人不是说说一句话就走?要是内容重大,还是到我帐里谈的好,这里人多口杂。”令狐存曦瞥了一眼帐外一脸焦急的芳娘,淡淡地对来通报的军士吩咐道:“来人,带伍大人到我帐内,好生伺候著。”

  “都给我退下!”瞪了进来的军士一眼,伍夫转过头望向站在令孤存曦身後的凤璇舞,“这小娘子长得挺俊,做什么的?出来给大人看看……”

  原来是这个大莽夫!早听说他粗俗得很,今日一见,当真如此。凤璇舞睨了伍夫一眼,别过头去,压根儿就不想搭理他。

  “拿什么乔?!不就一个青楼女子吗?还等本大人请你出来不成?”伍夫冷哼一声,然後一把上前,拽住她的手,想将她硬拉出来。

  “放手!”凤璇舞眼睛眯了起来,甩开伍夫的手,眼见怒气就要发作。

  等、等会儿!如果她假装跟他怎么样,然後跟著他出营,出营後再把他打个半死逃走,这世上不就再也没有璇舞这个人了吗?那她跟芳姨也就不必再为令狐存曦要见她的事伤脑筋了。

  更何况,她也听说这人在西北胡作非为多年,害得西北百姓民不聊生,若她能趁机整整他、给他点教训,也算替百姓们出了口气,不枉她身为凤家人。

  “大人,你捉得我手疼!”主意一定,凤璇舞莲步轻挪的由令狐存曦身後走出来,对伍夫绽出了一个笑容,“我出来了,大人满意了么?”

  “满意!满意!”看到那倾国倾城的笑颜,伍夫的魂都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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