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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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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窗帘,我让阳光充分地照射进来,他正坐在床上,抽着烟,想着什么事。我皱着眉看了看他,他很少抽烟的。 他的上司刚刚来过,很神秘地和他谈了一番,走后他就一直在抽烟,这已是第三支了。 “你怎么了?”坐在床沿上,我拿了个苹果,边削边看他。他一愣,看了我一眼,按灭烟头,一甩手,把烟头扔了出去。 我惊呼着: “你怎么能乱扔东西?” “我没有乱扔,我是扔在垃圾箱里而已。”他无辜地瞪着眼,认真地说。我奔过去看了看窗台边的垃 圾箱,那里果然躺着好几个烟头。 我愣愣地看了他老半天,才轻吐口气道: “你还真行——” 他的眼神马上暗了下来,低着声音道: “你是在挑逗我吗?” 我又一愣,随即回神,马上羞红了脸,低呼:“下流!” 他笑了,笑得大声且带着恶作剧后的满足。我气不平地瞪着他,瞪了他老半天,他才好不容易止住笑声。 我把削好的苹果塞给他,他慌忙把那只苹果放回床柜上,好像碰到了个炸弹。我一怔,不明白他为何有这种举动。 “怎么了?”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啃一个苹果?” “多吃水果对身体有好处,这是医生说的,何况你这几日不天天在吃?”我整理一下衣服,打算今日回去睡一觉,明日就去上班。 “那是你强迫我吃的!”他无辜地大嚷。 “那我今天还是强迫你吃呢?” “那你为什么不过来喂我!”他还振振有词。我为之气结,但还是走到床边把苹果放入盘中,切成一片一片,再用牙签送到他的嘴里。他很满意,津津有味地吃着,看得出其实他是非常喜爱吃苹果的。 “等你吃完,我要回去了——” “为什么要走?”他一把抓住我。 “我已经很久没回公司了,再不去就没假期了,他们不开除我才怪。”见他别过头,不再吃了,我便站起身。他依旧拉着我,手上依旧有着惊人的力道。 “不许走!”他大声道。 “你已经好了,不必我分分秒秒地守着你,下了班,我再来看你,好不好?”我放低声音,非常清楚他吃软不吃硬。他果然脸色柔和了下来,却仍不肯放手。 “如果我要吃东西怎么办?我总不能去叫别人吧!如果我感觉热了,要脱衣服,怎么办,护士小姐一定不会帮我的。”我一愣,是的!这些平时都是我替他做的。他见我犹豫了又道: “还有啊!如果我要方便——”我捂住了他的嘴,涨红了脸。 他见我坐回了床沿,便得意地道: “对嘛!我根本离不开你的——” “啊——”我一拍额头,头痛地惨呼一声,往后倒去, “瞧我惹了一个多大的麻烦。”他的腿在我背后一颤,我突然惊觉那里也受过伤,这样一压,别又压到伤口,我想起身。他的手臂伸到了我背后,用力一揽,把我揽进了他的怀中。 他的头在下一刻就向我俯来,吻住了我的唇。我全身悸动了,似乎有股电流窜遍我的全身。 他的气息浑浊带着饥渴,疯狂地在我口中吸吮探索,我们的体温急速上升。 我的脑中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胸口传来寒意才惊醒了我。我慌忙地想推开他,却碰到了他的伤,他闷哼一声,仍紧紧地抱着我,固执地不肯放手。 “活该!”见他没事,我便急急地去扣早已敞开的衣襟。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粗喘着,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句话。 我大吃一惊,一跳跳下了床,抚着滚烫的脸,轻呼道: “这怎么可以?你受伤了,何况这里是医院。” 他皱着眉,哀号着: “有什么不可以,我好难受,快死了——” 我冲上去惊恐地捂住他的嘴,害怕听到那个字“别说,别说那个字。” “不说不说!”他贼贼地笑着,像只偷了腥的猫…… 他很快就结束了,为了怕压到他,我也很快地整理好衣服,离开了他。他懊恼地低吼: “该死的——这么快!” 我端来水,耐心地替他弄干净汗湿的身体。他孩子气的神情,让我啼笑皆非。 “没关系,你只是受伤了而已。” 他的声音却更加愤怒。 “我只是伤了身体而已,又没有伤到它。” 我一愣,这种敏感问题我不知道该怎样说,幸好此时韩娇走了进来,见我端着水,便好心地道: “如果觉得热,可以开冷气。” 深秋的天,开什么冷气。我脸一红,急急地走出去想把水倒了。 “洁衣——”她跟着我,不解地道: “你丈夫的脾气好坏,你还真受得了?” 我一怔,见她脸上阴霾,似有心事,便把水盆放下, “其实他很好,就是有时候脾气大了点而已,男人就像孩子一样,哄哄他就没事了。怎么,十三号病房的那位又来烦你了?” 她没有说话,沉默着转过身去,我跟着她,和她走进病房底楼的小花园里。见我在花坛上坐了下来,她也坐在我的身边。 “那个人受了什么伤?” “左手骨折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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