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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第一天见面时,大哥就已经将你视为自家人,你就如同我的妹子般,怎可说非亲非故,难道你不是也唤我一声大哥吗?” 说着,他揉揉她的头,亲昵地说: “别胡思乱想,先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后,再等会就有鱼吃了。”说罢,又向火堆旁走去。

  席曼奴盯着火光照亮的伟岸背影,悄悄地喃了句:“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鱼来了!闻到了吗?好香的。”

  他串起一条鱼送到她面前。

  她接过手,楞楞地瞧着它,眼前这黑了一边的东西是鱼吗?她狐疑地将它拿近鼻尖嗅了嗅,还真香!

  肚子直觉地反应回了声“咕噜、咕噜”,她红了脸,希望这声音不至于大到让他听见,悄悄地抬头偷觑他一眼,见他无任何反应,她这才安心地回头研究她的食物。

  望着眼前其貌不扬的香东西,她左看右看就是不知该从何着手?但肚子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眼一闭就给它大口咬下去。

  咦!味道还不错。

  着实是饿昏了,她又用力咬一口,可还没能将它咽下,喉咙就传来一阵刺痛,吓得她脸色惨白,手抵着喉咙口不能言,疼痛令她美眸不住泛着泪水,她死盯着火堆旁的身影,希望姜郎能快点来救她。

  她不会没给毒蛇咬死,却给鱼噎死吧?

  姜伯盖很快地回头,一见,他立即慌张地跑来急问:“怎么回事?”

  席曼奴以一只手指着掉在地上的罪魁祸首,又比了比她疼痛的喉咙,眼角的泪水还是不断地滚下。

  姜伯盖很快便明白她是给鱼刺梗住,急急地往她后背用力一拍,将那只梗住她喉头的罪魁祸首给打出来,又递给她一杯水让她服下。

  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的席曼奴狠瞪着地上的残骸,心里打定主意今后再也不吃鱼!

  “你不会吃鱼?”

  姜伯盖疑惑地盯着眼前这个脸上污秽的女娃儿看,他记起她对吃很挑的。

  她红了红脸颊,没答话。

  那么,他是猜中了,可没道理啊!

  之前,他以为她故意整他,所以在他面前刻意表现她的与众不同,可现在看来,她是真的养尊处优惯了,所以食不得劣食,就连条鱼她也不会吃。

  这算什么乞儿?

  他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她似有所隐瞒,浑身上下充满奇异色彩,这令他好奇地想知道她究竟隐瞒他什么事。

  不过不急,反正今后相处的时间多的是,他总会一一找到他所要的答案。

  “我不吃!”

  席曼奴盯着姜伯盖递给她以荷叶盛装的“香东西”,以万分惊恐的语气低嚷着。

  “放心吧!这鱼我已经挑去骨、刺,你尽管安心食用就是。”姜伯盖耐心地解释着。

  席曼奴皱皱眉,坚持道:“我不饿!”

  打死她,她也不再吃那玩意。

  但她的五脏庙可没那么好气魄,极不合作地又“咕噜咕噜”地叫两声。她红了红脸别过头去,避开姜伯盖那促狭的笑,心里真是呕死了!

  “你这性子可真倔。”

  姜伯盖无可奈何地起身,又往火堆旁走去。

  席曼奴眼角余光瞥了那“香东西”一眼后,咽了咽口水,索性闭上眼睡觉,睡着也就不觉得饿了,她想。

  不一会,姜伯盖又来到她身旁,唤她:“奴儿,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她翻个身,回道:“我不饿!”

  见她那倔强的模样,他宠爱地笑了笑,说“起来吧!这回给你的不是鱼,是虾。”

  虾?她睁开眼,确定她应该没听错,这才转身瞧着他递给她的东西。

  “吃吧!我连壳都剥好了,就怕你这回连壳也一并吃下去,又给噎着。”他取笑着。

  席曼奴耸耸肩不以为意,她可不敢告诉他,她真是不知道虾子需要剥壳的。

  她取过虾子就直接喂入口里,看来真是饿坏了。

  “嗯,味道好极了!”她赞美着。

  姜伯盖瞧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微微而笑。

  身旁这个充满谜题的女子,已在不知不觉中盘据他整个心头,占据他所有心思,究竟他是于何时遗落那颗不曾动摇的心,他仍想不明白。

  况且时至今日他还不能算真正认识她,不知那张污秽的娇容下是怎生的风华?还有她真正的身世背景,以及她这身文采究竟师出何门?

  他是愈来愈好奇了,望着她端秀的举止、极不协调的污容,心想,不知道她若换回女装,将是怎生的风情?

  席曼奴注意到他一径地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她不语,一阵英名地颤悸打心底窜起,仿佛被他看穿了什么似的……

  不会吧!

  就因为她不会吃鱼,就让他想起她是谁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我哪里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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