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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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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字乃一子一女所组成,那么除却他这个男子,这……这不只剩下个“女”! 他的头皮一阵发麻,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贤……呃!你是女娃儿?” “是啊!” 背上传来软软的语音,听得出来她正努力地憋住笑。 “你一直在骗我。” 他有丝恼羞成怒地怪罪着。 “大哥问过我吗?怎可说是我骗了你呢?” 他是没问过,也不会有人一见面就急着问对方是男是女吧?况且她一身褴褛,全身脏兮兮的,试问,又有谁会将她当女孩儿视之? 女孩儿? 天啊!他刚刚对她说了什么? 女人! 贤弟居然是个女人? 什么叫坐立难安?什么叫芒刺在背? 在他活了二十五年后的今天,终于让他体会出来了。 自从明白小乞儿原是个女娃后,姜伯盖就刻意与她疏远,原本他是想若能就此摆脱她,那是最好不过;但由于他们身处在荒郊僻野之地,他是万万狠不下那个心将她丢下的,所以啰!他只好暂时忍耐着与女人同行之苦。 咦,苦吗? 苦,当然苦! 想他姜伯盖一向清心寡欲、洁身自爱……虽然偶尔也会上上酒楼歌院,但他仍不失为一位君子,可如今这君子难为啊…… 他无奈地翻着白眼,瞪视着漆黑夜空上的一轮明月,心里计算着他这个姿势究竟要维持到何时? 仰望太久脖颈有点儿发酸,他活动活动地转转颈项,顺带想伸直那双就快要废掉的腿,可才那么稍稍一动,便马上传来席曼奴的抱怨声: “大哥,你别乱动,这么动来动去的,我怎么睡啊!”席曼奴合着眼娇声抗议。 “啊!”他又赶紧坐正身子,恢复她认为最舒适的姿态。苦着一张脸盯视着腿上那张污秽不堪的娇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是怜惜她小小年纪便过着这般颠沛流离的日子?亦或是爱惜她那身隐藏不欲人知的文采? 或者,两者皆非? 那么,又是什么? 他听见自己心底一声低低的叹息。 难道……难道……他真的在这脏兮兮的娃儿身上遗失什么吗? 盯着眼前这张分不清美丑的容颜,他的心神微起波澜,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触她的脸颊,他甚至有股冲动想要抹去她脸上的污秽,看清她的长相。 但,那很重要吗? 很可笑的,他发现还未认清她的姿容时,她的一颦一笑就已经牵动他的心弦,只伯他的心早已陷落。 什么叫自作孽不得饶? 她原本是想整整姜郎,谁教他一听见她是个女娃后,就急着想摆脱她,真是可恶至极! 他当她是无用的闺女吗? 既然他这么不将女人放在眼里,她就让他吃吃苦头,让他明白女人也不是这么好欺侮的。 可……可他做什么摸她的脸颊? 她的一颗心猛烈地撞击着,那又急又快的心跳几乎就要蹦出胸口,她屏息忍受着由他指间传来一波波惊人的酥麻触感,内心异常地骚动不安,她觉得她就快要窒息,可她又不敢深呼吸,紧闭的眼因看不见对方而产生更多的幻觉以及猜想,猜想着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现在再来后悔整他的举动,是否为时已晚?她有丝懊恼。 他的手在她的脸颊轻抚着,她真担心脸上的墨汁会让他就这么给抹了去,可她又不能于这时醒来,她无法坦然地面对他,那会令她感到相当尴尬,为掩饰擂鼓般的心跳与满脸的羞红,以及保有墨汁的完好如初,她轻轻地移了下位置,假意地转个头。 可……奇怪了! 他的腿上怎么会有如此坚硬的东西? 那东西枕得她好不舒服,她蹙蹙眉,又挪个姿势,改以手打压它,希望能将他的腿给弄平些。 天啊! 姜伯盖满脸通红、无声呻吟,这小娃儿当真在考验他的耐性以及节操吗? 腿上睡个女人就已经够折磨他了,而这会她竟将那软若无骨的柔荑摆在那话儿上头…… 他隐忍着满胀的疼痛,额际布满汗水,全身更是痛楚不堪,他咬着牙克制住强烈的生理反应。这娃儿是专生来克他的吗? 醒的时候整他不说,就连睡着也不放过他! 就在他与内心的骚动相抗衡时,陡然瞥见一白色发光体,待他仔细一瞧,不由得脸色遽变。 一条呈金黄色的百步蛇正朝席曼奴的身子逐渐接近中。 姜伯盖为免惊醒席曼奴,以手臂护住她的身子,整个身子靠向席曼奴,准备制伏那条毒蛇。 可,席曼奴哪里知悉他的心思? 她以为他就要欺了她,于是猛然坐起、想制止他的无礼行为。 这么一激烈晃动,反而惊吓那条毒蛇,只见它迅捷地往席曼奴的小腿上猛咬一口,就要逃逸。 “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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