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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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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他微笑道。 “你为什么微笑?你喜欢有这么多敌人吗?” “我在笑是因为我刚发觉你有道地伯苏格兰人的血,”他微笑道。“这令我高兴。” 杰宓笑得比他还灿烂,而亚烈立刻知道她打算说出惊人之语了。 她没有让他失望。“我永远不可能成为苏格兰人的,亚烈。但你倒是个道地的英格兰男爵的料,大人,这点令我高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出声,因为她刚才的话对他是个最大的侮辱。但他确实笑了,他摇了摇头。“记住你今天的话,杰宓,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错了。” “只有我的话是错的吗,亚烈?”她皱了皱眉,然后又说道:“我想我开始了解为什么我们会有这么多的敌人了。” 话毕,她双腿一夹“野火”的马腹,“野火”直冲向前,将亚烈甩在后面。 亚烈一再地呼喊她,但她不理睬,今天轮到她带头,就让他跟在她的屁股后吃灰尘吧! 然而突然间亚烈就到了她身边,他抓住“野火”的缰绳,一言不发地勒转马头,然后将缰绳丢还给她。 “怎么了?”她问。 “你走错方向了,”亚烈告诉她,脸上清楚地写着愤怒。“当然,除非你是打算骑回英格兰去。不然就是你的方向感贫乏得可怜——” “我只是不小心搞错了,亚烈。”杰宓坚持道。“我的方向感好得很。” “你曾去过许多地方来印证你的理论吗?” “没有,不过在你这么皱眉看着我的时候,我倒有另外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对我昨夜的表现满意吗?” 她知道如果他的回答是不满意,她一定会死。她的手抓紧缰绳,使得指甲深印进了肉里,她非常地紧张,但同时更加气愤自己不该提出这个问题。 “你会愈来愈好。” 亚烈似乎知道怎样去激起她的脾气。的确如此,当她抬头看着他的目光中像有两把小火焰一样。 亚烈正在对着她微笑,他眸子里的温柔则显示了他早知道这个问题对她有多么地重要。“我会愈来愈好?”她生硬地道。“哦,你这个——” “我们可以常常练习,杰宓,等我们回到家后,我们可以一夜又一夜地练,直到你完全对了。” 拋下这么一句承诺后,他策马向前。杰宓不知道该拿他的话怎么办。她猜想他刚才的话是在侮辱她,但他谈到练习时的目光则似乎非常期待。 但不管她怎么想,她始终得到一个同样的结论:金亚烈的同情心大概有一头老公羊那么多。 不过她还是应该给他一些好评价的,像今早他就体贴地让她多睡了一会儿。当然,那也全要怪他昨晚不该耗尽她的体力,但她必须承认这个男人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 或许他毕竟不是那么地不可救药。 不过当天下午杰宓便又改变对她丈夫的看法了。他们几乎骑了一整天,中途只在一条溪流旁边休息了一会儿。亚烈甚至没有和她交谈,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杰宓试过和他搭讪,但都被他几近粗鲁地拒绝了。亚烈站在河岸上,双手背在身后,杰宓猜测他已经不耐烦,想要继续上路了。 “你是在等待马匹休息够了呢?还是等我?”当她再也无法忍受那份沉默时,她问道。 “马匹早就准备好了。”他淡淡地回答。 他讲话时甚至懒得费神去看她。杰宓考虑过推他下河去好好洗个澡,但她今天已经累坏了,可没有精神再去应付一个暴跳怒吼的亚烈。 杰宓坐回她的马匹上,对着亚烈喊道:“我已经准备好了,谢谢你为了我停下。” “那是你曾经要求的。” “我一定得先要求?” “当然。” 哦,该死了!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她他的古怪规矩!“而我只要开口要求了,你都会照办吗?” 他坐上他的马鞍。“只要那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那么为什么昨晚我要你停下时,你却不肯?” 他托住她的颈背,隔着马将她的身子拉向他。“因为你并不是真的想停。”他咧嘴微笑。 “你这个傲慢、自以为——” 他的唇吻住了她的抗议,亚烈原来的目的是要提醒她他才是主人,但她的唇是如此地温柔,一会儿后他只记得昨夜的她是多么地美好。他的舌头侵入她口中,最后才抽了出来,杰宓困惑地看着他,而且她的手仍然轻柔地搁在他的面颊上,而她完全不自觉自己曾这么做。 “我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会遵照你的要求。但昨夜我无法停止。” “真的?” 如果她再这么重复他的每一句话,他可要被逼疯了。亚烈表现出他的气恼。“这次由你骑在前头吧!”他突兀地道,想藉此将她唤回现实。 杰宓点点头,她骑出了一小段路,亚烈的马又到了她的身边,他的手拉转过她的马头。 幸好他没有再讥笑她可怜的方向感,不然杰宓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太阳快下山时,他们突然停在一处草坪上,亚烈勒住了“野火”的马缰。两匹马并排站在草地上,亚烈则毫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 “有危险吗,亚烈?”杰宓担忧地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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