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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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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儿也不想被他抱,但他比她强壮许多、也坚决许多,不论她要不要,他都要安抚她。最后她终于放松身体挨着他,他轻叹一声,下巴在她头顶上斯磨。“而你认为事情不大对劲,是吧?我早该解释清楚的,我很抱歉让你平白无故地担心。” 他话里的温柔使她宽心不少。不过她仍然不确定自己是否相信他。“你是说我应该会流血喽?” 她听起来很怀疑……也很震惊于那个念头。克林没笑,“是的,”他说。“你是会流血的。” “但那很……野蛮。” 他不同意。他告诉她他觉得那使人既快乐又兴奋,她随即说他也很野蛮。 莉雅成长于修女们禁锢的环境里。她在修道院的时候只是个小女孩,离开时却是个小女人。她无法跟任何人谈论她体内的变化或者那些变化引起的感觉,而克林为她的感觉并未因此而被毁伤而庆幸。修道院院长也许并不想跟她谈论性,但她也没有把许多吓人的胡言乱语灌输到莉雅的脑子里。那位修女把婚姻行为升华成美化的“神殿”与“膜拜”的关系,而由于她的态度,莉雅并不认为性是堕落污秽的。 他甜蜜的新娘就像挣脱与世隔绝的花的蝴蝶一般,她自己的肉欲和激情的反应或许已经吓死她了。 “我真幸运,那些修女没用恐惧扭曲了你的想法。”他说道。 “她们怎么会呢?”她显然很困惑。“我们许下的婚誓是神圣的,嘲弄它是有罪的。” 克林真是对她太满意了。他抱紧她,再度为她平白无故的烦恼致歉,然后详细解释为什么她流血是很自然的事情。他没有就此打住;院长曾跟莉雅说孩子是夫妻结合后高尚合宜的结晶,克林则仔细解释怀孕如何发生。他懒懒地搓揉她的背,同是为她解说他们身体的差异。即席解说持续了二十分钟,一开始她有些尴尬,但她就事论事的态度很快地便帮她克服了害羞。她对他的身体极其好奇,问了他一堆问题,他全部为她解答。 他说完时,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倾身离开他,想要向他致谢,但他眼里温柔的光芒使她忘记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反而吻了他。 “你真的认为我们不能再……” 她没让他说完。“恐怕我们不能。” “我现在就要你。” “我太虚弱了,”她低声说。“而你刚才也说几天后才会比较舒服的。” “还有其它方法。” 她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有吗?”她屏气凝神地问道。 他点头。“许多方法。” 他盯着她看的样子使她因欲望而不安起来。她的小腹有一股热流正在形成,她突然想挨近他一些。她双臂楼住他脖子,抚弄他的头发并对他微笑。 “有多少方法呢?” “几百个。”他夸张地说道。 他微笑的样子告诉她他在开玩笑,她也投桃报李。“那么也许在你一一解释给我听时,我该做些笔记,以免遗漏了其中一、二。” 他笑了。“示范比记笔记有效多了。” “对不起,主人,但您楼下有客来访。” 莉雅听到富恩的声音,几乎从克林腿上一跃而起,但克林不放她走。他跟他的管家说话时,仍然一直盯着他的新娘。“什么人?” “理察爵士。” “该死!” “你不喜欢他吗?” 克林叹了一口气。他抱开莉雅,站了起来。“我当然喜欢他,”他答道。“只是我知道他不能被拖延,我得立刻见他,富恩,请他上来。” 管家立刻去请理察。莉雅转身离开,克林却抓住她拉回来。 他搂着她、弯身给她一长吻。他的嘴火热、湿润而且需索。他抽身而退时,她已因欲望而颤抖不已了。她坦白的反应使他自豪而喜悦。“待会儿。”他松开她时低声说道。 他深黝眼眸中的承诺明白表示出他意指为何。莉雅不信任自己的声音,只是点头表示同意。她转身走出书房。双手颤抖地把头发撩到肩后,沿着门廊转弯时,又几乎撞上墙壁。她为自己狼狈的样子轻叹一口气。那男人只要盯着她看,就能使她心乱如麻;只消一吻,她就在他怀里软化。她承认那是幻想,然而却又那么真空。也许只要新婚的新鲜感消褪,她就会习惯克林了。她衷心盼望如此,因为她可不愿下半辈子在撞墙和茫然行走中渡过。 但她也不想把他视为理所当然,而那想法让她微笑起来。 克林绝不会让她松懈散漫的。他是个要求甚多,欲望又强的男人,而假如昨晚暗示了什么的话,她自己也拥有那些特征。莉雅走回克林的卧室,站在一扇窗前朝外看。因为克林要她,这一天也变得灿烂起来。昨晚她的表现一定是无懈可击,否则今天他怎么会那么快又想要她了,不是吗? 欲望和爱情是不一样的,莉雅心知肚明,因为她向来自认是个现实主义者。没错,克林是因为义务而娶她的,她无法改变事实。当然她无法“使”他爱上她,但是她相信总有一天,他的爱会属于她。她已经成为他的朋友了,不是吗? 这将是一桩美好、强韧的婚姻。他们双方都在上帝面前许下誓约,允诺要结为夫妻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克林荣誉感很重,不可能违背对她的承诺,未来他必然能学习如何爱她。 她已经爱上他了。莉雅随即摇头,她还不打算思考自己的感觉。 自己的脆弱使莉雅大契一惊,她认为婚姻是比原先想象的复杂多了。 “莉雅公主,我可以打扰您一下,进来铺上干净的床单吗?” 她转身朝富恩微笑。“我很乐意帮你忙。” 他的反应宛如她刚才对他骂了脏话一般,一副深受冒犯的表情。她笑了起来。“富恩,我知道怎样换床单的。” “你真的……” 他惊愕得说不下去,她觉得他的反应很怪异。“我来英国之前,在我住的地方都得负责打理自己的衣物和卧房。假如我想享受干净的床单,就得自己来洗。” “谁竟然敢要求一位公主做这种事?” “修道院的院长,”她回答。“我住在修道院里,”她解释道。“而且没有受到特别待遇。我很高兴自己没被认为是与众不同的。” 富恩点头。“现在我明白您为什么没有一丝骄纵气息了。” 他脱口而出。“我是赞美的意思。”他结巴地补上一句。 “谢谢你。”她答道。 管家连忙赶到床边开始拉开床单。“公主,我已经在您的床上换了干净床单了,晚餐后我会把床罩给拉下来。” 他的解释使她大感不解。“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呢?我以为我会跟我丈夫在他床上就寝。” 富恩没察觉她话中的忧虑,他正忙着把床单塞成完美的角褶。“主人吩咐我说您将睡在自己的房里。”他告诉她。 讲了一半的解释使她更为困惑。她转过身佯装往窗外看,以免富恩看见她的表情。 她怀疑自己是否能不让受伤的感觉流露出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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