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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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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楼兰人近几十年来最大的盛事,大家正为选秀而忙着,别说无暇做生意,就连外来的商者,也多半知晓城中规矩,不营生,只凑合著看热闹。” “选秀?”紫瞳的眸光一眨,直接挑出了掌柜话中的重点。 “楼兰王选妃。”掌柜又道。 “那不就似中原皇帝选秀?”巫紫瞳吱了声。 “不、不?不同于中原……”掌柜正想接下去说,只听到店外锣鼓喧天,然后有一队人马经过,队伍的中央有几位壮汉抬着一顶软轿,软轿上坐着个红衣女子。 “是选秀的人?”巫紫瞳问着。 “是的。”掌柜拉回了视线,呵呵笑了两声。 “你还没说,这儿的选秀与中原有何不同?”端起桌上一碗酸奶,紫瞳略掀开面纱,啜了一小口。 掌柜的偷瞄她一小眼,为那白色面纱下的姣美容貌,差点失了神。 “呃,因为楼兰王至今尚无正妃。” “正妃?”紫瞳哼笑了声,继续喝着手中的酸奶。“这有差别吗?”后宫佳丽还不是很多。 “姑娘,这你可有所不知了。”掌柜的忍不住又偷偷瞄了她一眼。以这姑娘的容貌,足以将那票准备参与选秀的佳丽们给比下去。 “喔?”略挑高了一眉,紫瞳放下手中的酸奶,终于寻到了一丝兴味。 “与中原的帝王不同,楼兰王一生只选一次秀女,而正妃则是由秀女中所选出,还有,唯有正妃方能产下楼兰未来的继承人。”掌柜压低声调,气氛霎时变得有些神秘。 紫瞳笑笑,没受到影响,庶出当不了继承者,而嫡出往往注定了尊贵之身,中原皇朝不也是遵循此理吗? “掌柜的,这道理不难懂。” 睥睨了她一眼,掌柜的隐约猜到她心中所想,摇头。“姑娘,事情并非你所想。” “喔?”紫瞳眨了下眼。 “楼兰历代的规矩,选秀的时间和正妃,得经由佛塔中‘神婆’的指示、认定。”掌柜的接着道。 “神婆?”紫瞳淡淡地呿了声。 “是呀!”掌柜的话语一转,压低声调。“而且鲜少人见过神婆的模样,但她在庆典时会出现。” “喔?”紫瞳对于掌柜口中所谈及的神婆,兴起了几分的好奇。 “姑娘,你由扬州一路而来,就当是增多见闻,去看看吧,选秀大会上,说不准能见神婆一面呢!” “嗯!”巫紫瞳只是略点了下头。 夜深,入夜后的楼兰城不若白天燠热,温度急骤下降。 强风卷来漫天细沙,罩得天空灰蒙一片。 “阿爹,怕是要起沙暴了。”一扇木窗被人缓缓由里头推开一道细缝来。 探出头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可爱女娃。 “芜月,将窗给合上吧,你这样往外直瞧,也不可能提前将你夜鸣叔给瞧来。”桌上烛影摇曳,桌后正坐着一个伟岸男子。 他,正是楼兰王国之主——鄂图克。 由摇曳的烛光中,隐约可瞧出他有饱满宽阔的额头,一对浓黑的眉,他那双锐利的眸子,恰似遨翔于天际的野鹰,既敏锐且有神;直挺的鼻梁、丰厚的鼻翼,在在说明了他异于中原人的血统;紧抿微勾的唇线,显出了他的自信与天生的王者气势。 “阿爹,我的心事都教你给猜到了。”芜月反手拉上了窗,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踱到桌边。 芜月的父母本是由中原往来于丝路商道的商人,数年前在来楼兰的路上,半途遭遇盗匪双亡,干钧一发之时,鄂图克在盗匪刀下救了她,因此她叫鄂图克为阿爹。 鄂图克放下手中的汉书。“若连你那一点小小心思,我都不能猜出,又如何当你的阿爹?” 这丫头讨人喜欢,古灵精怪又贴心可爱得紧,所以他才会收了她当义女。 “是、是,阿爹不仅是阿爹,还是个日理万机的楼兰王呢!”芜月边说边掩嘴笑着,对于这个义父,她可是打从心眼里敬佩。“阿爹,你说,夜鸣叔何时会来?” 睨了她一记,鄂图克的薄唇一勾,轻笑了声。 “就知你等不及。哪,人不就到了吗?” 他扬眸瞥了梁上的屋瓦一记,缓声道:“夜鸣兄,人既已到,别老待在屋瓦上,现在外边沙暴已起,小心会沾染一身尘。” 自幼的武术锻链,让他的耳力比一般人好上许多。 “鄂图兄,没想到这一年来,你的耳力又好上不少。”木窗应声被推开,由屋外窜进了条人影,弹指间,他已站在桌案前。 “别来无恙。”司徒夜鸣双手一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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