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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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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要求他留下来,现在的他,早不知道在他的房里睡到第几段去了。哪还得这么可怜兮兮地从在一点都不适合睡眠的木头椅上打盹。 头一次,她觉得麻烦他的自己很无理取闹。 “还好。”他虚应着。 其实他累坏了,踏青虽然花不了多少体力,但他由山上的树林里将她背下山,又一路换回家,着实耗着了不少体力。但以他内敛的个性不可能会承认,至少在这个时刻。 因为他隐约感觉她可能的内疚——见鬼了!他一定是累过头了,不然怎会将“内疚”两个字用在属于她的情绪反应上。 这女人根本是冷血动物,从小跟他吵到大,哪一次不是吵得理直气壮。 “怎么了?”她干么突然这么问。 “嗯……我是想……”她倏地支吾了起来,薄被拉至下巴。“欠这样不好睡,我、我的庆可以分你一半。”奇怪了,她明明没有其他的涵义,为什么舌头硬是不由自主地结巴? 阎子厚蓦然睁开双眼,显然被她的说词吓住了, 以为他嫌自己空出来的位置不够大,她又往墙边挪移了些。“来啊,这个空出来的位置给你。” 阎子厚吸气再吸气,差点没让她给气死。 “你当我是死人呐?叫我睡在你旁边?别忘了我是个男人。”几乎是咆哮,他又恼又怒地低吼。 她到底懂不懂男女之间的分际?如此大剌剌的邀他上床,要不是太过清楚她单纯的心思,他真会以为她在……邀请他参与某种“犯罪”的恶行。 但那种“恶行”偏偏诱人得使他全身血液亢奋,窜流,他很又难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 “我想你这样睡不舒服嘛!”好意被泼了冷水,罗凯鉴性格里叛逆因子因而冒出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为什么思想一定要那么邪恶。” “我思想邪恶?!”开什么玩笑,他要真的邪恶,早就扑上去吃了她了!“你一个女孩子开口邀男人上床,这代表什么意思?” “人家明明没有嘛!你思想不邪恶的话,又怎会曲解我的好意?”她恼怒地侧身挺起,双眸因生气而发亮。“如果你心里真的没有鬼,那你上床来啊!”她拍打着空出来的床位,晶亮的眼仿佛写着“有种就证明给我看” 阎子厚很想、非常想掐死她!她总有逼他发疯的本事! “上床就上床,谁怕谁啊!”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待他爬上床铺后,却立刻忍不住懊恼地低吟了声。 该死,中了她的激将法。 罗凯鉴得逞的轻笑,带着笑意合上双眼。“睡吧。” 睡得着才有鬼!阎子厚不断在心里诅咒着,且她的薄被的边缘堵出一条交界,身体紧捱着床沿不敢或动,就怕自己体内的兽性钻出柙笼,那可就——太好了。 由于实在太累,即使心跳以超出平常的速度跳动着,阎子厚还是昏昏沉沉的睡晕了过去。直到一股沉重的压迫感挤压着他,他才不情愿的睁开眼来一探究竟。哇咧!现在是什么情况?! 只见罗凯鉴差点没整个人叠在他身上,双手像抱抱枕似的,舒服地抱着他睡得安稳。更过分的是,她的一只腿还交叠在他的双腿之间,膝盖距离他的“要害”不到十公分左右,当场惊得他吓出一身冷汗。 这女人真过分,他严守男女有别的礼仪,身体都已经是贴着床沿睡了,她还破坏他之前设下的“楚河汉界”,直逼“敌人禁区”,实在是半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透过窗帘的光线呈青蓝色,看来天就快亮了。 他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将她的睡姿摆回“正常”状态。才躺回原位将手臂搁置在额头上,凝着天花板深吐一口气。 或许,趁着她熟睡的时刻回房,是个不错的主意。 才刚这么想,罗凯鉴又陡一侧身,像块磁石般又“黏”回他身上,瞬时令他强硬得变成化石。 该死的女人!连睡觉都不让他好过! 他懊恼地低咒着,不厌其烦地再将她手脚摆回去,不料这回,他吵醒她了。 “猴子?”睁开惺忪的睡眼,她眸底满是疑惑。“你碰我做什么?” 阎子厚用力吸了口气,这下子他的脑袋已经不是由理智掌控,而是恼怒。 他这样算什么?抱枕吗?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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