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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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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焦的眼逐渐对准焦距,眼角挂着楚楚可怜的水滴,此刻看来更显柔弱无助。“是……猴子?” “是我。”他松了口气,把枕头叠高垫在她的腰后。 “你怎么在我房里?”她问得难困,一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我们听到你在尖叫,所以过来看看你。”他坦言,担忧地将她踢掉的薄被重新盖上她的双腿。 “我们?”她怔忡地低语。 “罗爸和罗妈,还有我。”轻缓地吐了口气,差点没让她给吓死。“我让他们先睡了,一个人来看看你的情况。” “你刚刚干么打我?”感觉脸上烫烫的,她才想到自己挨了他几巴掌。“好痛喔!”或许因为他背了她一段,她竟然不自觉地对他用撒娇的语气。 “呃……你一直叫不醒……”他有点心虚,但他绝对不是公报私仇,纯粹是为了她好。 “我没怎么样啊。”除了心跳快了点、身体疲累了点,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嗯,乍得出来。”事实上,她糟透了。月光照在好苍白的脸上,平日红润的脸色全不见了,柔黑的发全汗湿黏在脸上,看起来真是狼狈。“你一定是太累才会作噩梦,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没事了,嗯?” “嗯。”她点了下头,意外地察觉他的温柔。 阎子厚体贴地扶着她的背让她躺平,将薄被由她的双腿拉到胸口,还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任何发烧和不适后,决定让她好好休息。“睡吧,别再胡思故居想了,免得又作噩梦,晚安。” 凝着他逐渐远离的背,所有的安全感似乎因他的移动而离去,罗凯鉴霎时竟分不清胸口涌起那股又冷又热的潮流是怎样的情绪。 在山上,他找到她是,为什么吻她“以他老爱欺负她的脾气,赏她一巴掌不是更快吗?为什么他用的会是如此令人……脸红心跳的方式唤醒当时失控的她? 而且,那天的他特别不一样,不仅吻了她,还背着她下山、半夜不睡跑过来安慰她,这……意味着什么? “或许,欺负只是一种引起对方注意的手段”——不期然的,罗凯倩的话跃入她的脑海里,瞬时让她的脸燥热了起来。 “猴子。”不知不觉地,她出声唤他。 “嗯?”他的手正碰上门把,因她的声音而顿住,“什么事?” 什么事?她也不知道自己喊他会有什么事,但嘴巴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不觉的脱口而出,“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阎子厚不敢置信地膛大双眼,他迅速转身,却因昏暗的光线看不清她的眼。 “你……你晓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么。”他的眉心紧蹙,喉结不自在地上下滚动,声音变得沙哑而粗嗄。 “我知道啊。”察觉他的僵硬和紧绷,她忍不住“小时候我们不是常睡在一起?我们还曾经一起洗澡呢!” 她不知道她的话引起多大的波痕,但对阎子厚而言,他快被急速迎面而来的浪潮淹死了。 “那是小时候!”他的呼息变得浓浊,声音更显低哑。现在我们长大了,不可以再这么做!”天呐!给他力量,让他能够抵抗这个他一点都不想拒绝的甜蜜诱惑。 “我又没有要你做什么,只是要你陪我而已。”她摸着颈后,无辜迷茫的神情像个迷途的小女孩。 天!老天!老天爷!我怎么可能狠得下心拒绝?!他不住在心头呐喊。 不由自主地走回她的床边,他摸索着床边的椅子坐下。 “好,我留在这里陪你。”微微叹了口气,,他相信,这个距离对他们俩来说,已是最后安全的极限。 “你不走了?”她不确定的问。 “不走了。”摸摸她的额,他又叹口气。“睡吧。” 房里恢复她噩梦前的宁静,安静得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奇异地融化成字定心神的旋律—— “猴子。”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轻喃打破了宁滞的符号,不觉让空气变得紧绷。 “嗯?”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假寐,耳边传来她移动的声音。“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她的视觉早已熟悉黑暗,可以在没开灯的情况下,看清他在月光照拂下的俊俏五官。“你累了吗?”望着他紧闭的眼,微盹的脑袋,她心里有点内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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