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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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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可奈何?”伸出两只手指停在半空中,因他令人莫名其妙的话语而忘记原本意欲叉向他鼻孔的攻击。“你是什么意思?”不可能!臭猴子不可能行情看涨,这是她最无法接受的“下场”。大掌包住停滞的手,两只碍眼的手指突出于他的掌心之间,他皮笑肉不笑地噙着线笑。“不晓得怎么回事,最近不少女性同事频频向我示好;亲爱的大西瓜,你认为我是接受的好,还是拒绝的好?” 亲爱的大西瓜?!这样到底该不该生气? 不,她不能被他突然加进去、没啥特殊意义的字汇给骗了!终究他还是提出“大西瓜”三个字,她该生气的,愤怒的,得吊诡的是,他的手掌的温暖源源不断地传向她的手心,竟令她的心跳反常地失律起来。 “奇、奇怪了,那、那是你的事,问、问我干么?”更奇怪的是,她的脸热个什么劲儿? 他突然深深叹了口气,让她的心跳飘到了最高点,掌心沁出出热汗。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计前嫌。”黑黝黝的眼锁住她慌乱的水眸,性感的唇极轻极缓地宣告令人脸红心跳的“秘辛”。“我不晓得自己发了什么神经,竟然把女朋友第一顺位的候补位置留给一颗大西瓜,你说,不问你问谁?”他似假似真地问。 眨眼再眨眼,从来不觉得两人人之间“男女有别”的罗凯鉴,俏脸顿时火红一片。“我……我不是大西瓜……”不知怎的,她的腿竟止不住发软!? “你尽管否认好了,西瓜妹。”将她的长发在颈间折出一个长度,他的眼透着她理不清的诡光。“不管你的头发如何改变,你永远是我的大西瓜。” “神、神经病!”挥开他的手,推开他高瘦的身躯,罗凯歌鉴猛地退了一大步。“你一定是吃错药了,不然不会这样语无伦次!”天呐!她要到耳鼻喉科洗耳朵,一定要!约对要! 阎子厚的眸心窜过一丝受伤的光芒,快且短暂,甚至来不及让她发现,便以戏谑隐去那道伤痕—— “我就知道这法子一定有效。”稍嫌夸张地干笑几声,他不自在地扒过浓密的发。“没道理每回都让你占上风是吧?偶尔盟主的位置也该换人坐坐看。你瞧,你不就被我骗到了?还吓得脸色发白呢!” 罗凯鉴的脑子当机了,她吊滞地看着他撇开的侧脸,不知怎的,竟感到奔流的血液微微发酵,有种酸酸的味道……像是优酪乳的味道…… 她觉得喉咙好干,不觉吞咽着口水,艰涩地问:“你是说……你刚刚在演戏?” “不像吗?”他抚着下巴,煞有介事地佯装思考,始终没拿正眼睢她,好似眼前的壁橱比她来得养眼。“电视上的男人不都这么演的,没道理我演得不像啊。” 罗凯鉴的脸色青红交错,一股莫名的火气直冲服下垂体——下流的臭猴子,辩不过他,就用这么卑鄙的下流招数对付她,实在在太超过了! “怎么?你认真了?”他扯开僵硬的笑纹,发现她不同以往的安静。“看来我演得也不是那么糟嘛,你说是不?”伸手想触碰她的发,却让她闪了过去。 “什么嘛,原来你是装的!”拉开嘴角,她的笑容比他好看不到哪儿去。“我还以为你的行情真的看涨了呢,本来还替你感到欣慰,不会成为没人要的才头子,没想到你玩的是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放心吧,臭猴子,我才不会逊得让你的小把戏吓住呢,而且我这个人是‘不贰过’的信条的奉行者,绝对不会再让用同样的方法骗第二次。”不在他面前示弱已经成为她的反射动作,她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阎子厚深吸口气,深邃的眼瞬也不瞬地凝着她微颤的唇角,僵硬地将双手插进运动短裤的口袋里。 “那就好,万一你认真了,我反而麻烦了。”他垂下眼睑,脚尖状似无聊地踢着床边的纸箱。“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和大西瓜绑在一起。”他言不由衷地说道。 不让她明白自己潜藏多年的感情,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 “那再好不过了。”她振了振精神,露出活力十足的笑容。“我也不想跟只猴子绑在一起!” 阎子厚神色复杂地望着她,深幽的黑瞳仿佛写满了说不出口的悒郁;罗凯鉴回避着他的眼,没来由的,自己的心也是一团乱,她就是无法直视他的眼。 “呃……我看整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来吧?”她想逃,逃离这个凝滞的空间还有他看似认真又像戏谑的眼。 “……嗯。”他敛下眼睑,顺道收回浮动的心。 “我妈说你随时都可以搬进来,她会在家里等你。”想起出门前母亲交代的话,她像交代公事般,匆匆转述完毕。 阎子厚没有说话,安静地再叠一个新的纸箱,这次装的是一些杂物;东西的确整理得差不多了,唯一如何都整理不好的,是对她多年来的感情…… “猴子?”他今天真的很不对劲,连带的,她的心情也变得好奇怪,她都快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如果没什么……特别需要帮忙的地方,那、我回家喽?” “慢走。”除了阎子厚这句,他不晓得自己还能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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