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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子,你的书怎么那么多啊?”奉命前来帮阎子厚整理行囊的罗凯鉴,边翻看如山般的书籍边问。“我都不知道还有猴子会看书。”

  阎子厚闭了闭眼,长年养成的冷静再次受到空前的挑衅。“罗凯鉴,不是说好不再叫我那个绰号了吗?”

  “我叫习惯了嘛!”不以为意地耸着肩,她把大小相同的书先分成一堆堆,然后再逐一放进纸箱里。“小器鬼。”

  “到底谁比较小器?你还不是不让我叫你大西瓜。”每回遇上她,他也不觉变得同她一般小鼻子、小眼睛。

  “唉,你要敢再提那三个字试试看,当心我把你砍了当材烧!”她像被针刺了似地竖起全身寒毛,恶狠狠地威胁道。

  “容我提醒你,人肉是不能当燃料的。”将衣服一件件摺进纸箱里,他根本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里。

  “是吗?”邪恶地睨着他衣架子般的颀长身材,她扬起使坏的笑容。“我就不信你的身上榨不出油来。”

  阎子厚顿了下,以眼角觑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句。“最毒妇人心。

  “我还不到妇人的年纪,麻烦称呼我为‘美少女’。”女人最计较的就属这个,怎可未老先衰?即使是说说都不行!

  “美少女?”阎子厚表情怪异地看着她,把放在床上的纸箱用胶带封好。

  “乖。”嘿嘿,这只猴子还挺受教的,孺子可教也。

  “少女是指未成年的女孩。”随意将胶带丢到床上,把纸箱移到床边摆好,他慢条斯理地嘲讽道:“你都二十六岁了,说自己是少女——不觉得害臊吗?”

  哇咧!这猴子的嘴怎么这么臭啊?!

  “你根本不懂!”她气坏了,伸出白嫩的指尖戳向他结实的胸肌。“还没结婚就是小孩子,既然是小孩子,当然可以称为‘少女’了!”

  “如果到五、六十岁都没嫁人呢?也能称为‘少女’?”挺挺胸膛任由她戳刺,逸出唇边的是讽刺至极的讥诮。“没有人这么计算的。”

  谁规定非得用你的方法算?“仿佛戳上瘾似的,她的指不曾离开他的胸口。我偏要这么计算,不、行、吗?”

  微微叹口气,他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可以啊。”

  “那就好。”得意地漾起笑容,她总算满意地收回自己泛疼的指。

  重新叠好另一个新的纸箱,他把厚重的牛仔裤一件件放进去。“是很好,也许我该先恭喜你才是。”故意似的,他蕴藏深意地将话说一半。

  “恭喜?”她的手满意于自己颊畔粉嫩肌肤的触感,没有多加设防地接话。

  “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从此陷于‘少女’一词的浪漫怀想里。”狗改不了吃屎……,不,该说猴子改不了吃香蕉,他先将她捧上天,然后再站她狠狠地跌入地狱。“坐二望三,没人要的‘老少女’。”末了不忘伴杂着两声轻笑,更显讽刺意味。

  罗凯鉴足足愣了三分钟,才气急败坏地由地板上跳了起来,指着他的手指止不住颤抖。“你……你这只该死的死猴子。”

  “请注意你的礼貌。” 阎子厚眯了眯眼,把最后一件牛仔裤叠进纸箱里。“嫁不出去的‘老少女’。”

  “还说!你还说!”冲上去用小手掐住他的颈项,罗凯鉴才不甩他所谓的礼貌。“你自己咧?你也二十六岁了,还不是没人要!?”

  “那不同,我是男人。”凉凉地说了句,他完全没把她那双架在自己脖子上细瘦的柔荑放在眼里。

  “男人女人还不是一样都是人?”皱起鼻尖,她狠心地加重手指的力道,掐紧他的脖子。“你少故意制造两性冲突!”

  “我没有故意制造两性冲突。”轻轻松松拨开她使坏的手,重复不久前才做过的工作——封箱。“这是现实社会里不成文的普遍现象,男人是越老越有价值,所以跟你这个日日跌停板的老少女相比,我的身价还在不断的累积当中。”

  “听你在放屁?”凶狠地伸腿踩他的脚背,却让他提防地躲过,罗凯鉴眼见报复行动无法得逞,情绪更为失控。“没人要就没人要,干么说得那么好听,自抬身价?”

  “我可没自抬身价。”漾起好看的笑纹,阎子厚再次避过她的嫩拳攻击。

  “说实话,我也对这种情况感到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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