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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男人的出现阻止了司马温,停下步子,他转首,“佑佑,你来找我?”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下午六点。

  “对。”她笑眯眯地吊在他臂弯上。

  “这么早来,就为砸这种东西?”

  “不对。”

  他叹气,不再多问,“我现在没空,不能陪你,佑佑,但我希望……”

  “要解释?”她扬眉,拍拍他的胸膛,“会的,会有的。”

  男人已越过他们下了楼,带着那群人去会议室。司马温无奈,吻了吻浅麦的小脸,放开她,“你可以在办公室等我,上网聊天、玩游戏,随便你。但真的对不起,我现在抽不出时间陪你。”

  “没关系,我在办公室等你。”推他一步,关佑珥旋转半圈,冲他摆手。看他步履沉稳地下楼,她拂动乌发,想起刚才突然冒出的男人,跳一步回到墙角。

  “玢玢,他是谁?”那个男人的笑容好奇怪,乍一看去,眼前好像飞过许多花瓣。

  “是……是我男朋友啦。”

  “他和温很熟吗?”

  “他们……他们是表兄弟啦。”

  哦,难怪能这么直接地阻止他。刚才,其他人全部愣瞪成木桩,玢玢的上司好像也位列其中。

  “他们开什么会?” 随口问着,她打算拖妹妹去联机玩游戏,对那些零星投来的好奇眼光视若无睹。

  “好像……说老板的实验室从石油中分了一种什么奇怪的分子,那些研究人员全是从美国飞来的。”

  奇怪分子?

  眨动眼睫,她鸭子听雷雾煞煞。这不是她的专长,所以,她也不必放心上。

  走啰,玩游戏,想理由去。等他忙完了,不妨告诉他,因为爱他,所以用果皮砸他——这个解释他能不能接受?呵呵……

  她最拿手的是煎荷包蛋。

  “君子远庖厨。”女子拿着锅铲,轻哼。

  “你不是君子,你是女子。”

  “那……女子远庖厨。” 帅气地敲破鸡蛋,“哧——”油烟吱吱直响。

  倚在门边的男人左手拿着瓷碟,右手夹着根未燃的烟。夹烟不抽已经成了他的习惯。看她倒油撒盐煎得很快乐,感染似的,他也快乐起来,甚至忘了白天发生的小插曲。

  “温,你不问我为什么用果皮砸你?”

  “你会给我答案吗?”他软软地问,声音缓慢而愉快。

  “当然会。”起锅、装碟,两个荷包蛋轻松松被移到厅桌。他们在外吃过,煎蛋是一时兴起,他想吃,她就煎啰。

  意外的爽快令他小讶,扫扫煎蛋,有些惊奇她的好手艺,“煎得很漂亮。”

  “谢谢。”跳到他身后,她轻巧地倚在他肩上,道,“我砸你,因为我吃醋。我吃醋,因为我把你当成爱人。温,你说我们可以来一段对未来必须负责的恋情,是吗?”

  “嗯。”

  “我当时只说考虑考虑,对不对?”

  他点头,咬一口煎蛋。

  “现在呢,还是这么想吗?”

  “你想说什么,佑佑?”放下筷,他侧身搂过她。

  俏脸一扬,她转动大眼凝着他,“我的意思就是,答案肯定。我愿意和你有一段对未来负责任的爱情,然后无限延长延长再延长,长到你爱我我也爱你,长到……也许我们的皮肤变成腌菜的那一天。”

  “佑佑?”睁大眼,他叫,声音染上一丝激动,“你的意思……”

  “笨!若真要找人过一生,我想,我选你。因为……” 一丝忸怩闪过眼,她颊面微酡,如水晕般化开,“因为,我对你自动聚焦,你好像在我的心上曝光了耶。”

  自动聚焦?

  曝光?

  这是专业术语吧。司马温没空多想,大掌轻轻拉扯她脑后的长发,迫她昂头对上自己,“你……爱我吗?”

  他有些难以置信,觉得问得有点傻。阿拉真神,数理可是他最擅长的,别让他的脑袋像一锅粥似的。

  “你认为呢?” 一记歪嘴邪笑。

  左边的唇角不动,仅是让右边的唇角勾出笑弧,看上去可恶又可爱,却也要命地吸引他。

  这个女人是在说爱他吗?这个偏激狂傲、极度自我的女人说爱他?呵,如此,算是他捕获成功吧。爱情。谁说又不是一种“捕获”呢,她看似傲然,其实固执。在她未能认定的范围内,逼她太近反而引起反弹,倒不如给她自由的空间,让她随风起舞.让她狂着、飞着,最终,她会累,会休息,而他,将是她永远的最后归宿。

  爱上这种女人,虽然辛苦,他却不悔。

  “狂妄的女人。”点点她的鼻尖,他低语,“好,让你选。”一锤定音。四个字,司马温决定把自己卖掉。

  “我狂?”她侧首。

  “你不狂?”他含笑。

  手臂绕过他的脖子,她眼中闪过不解,“为什么总是有人说我狂妄?很多摄影师也这么说,温,你告诉我,我哪里狂啦?是性格乖张不讨人喜欢?还是脾气暴躁?”

  他摇头,“不。你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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