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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伶缓步向前,平稳的呼吸,平稳的表情。

  她一直走到他的面前,只要他一动就会碰到她的距离。

  新堂修不急著征服她,他知道享受成功的果实必须要细嚼慢咽!太急,会破坏胜利的美感。

  “我们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他自问自答。

  沾染著浅浅烟味的右手贴近著梵伶的发稍向下,她的眼、她的俏鼻、她的薄唇,小小的尖下巴,贴近却又不碰触的抚摸她。

  梵伶微微颤抖,她的眼迎视他,看见他眼中发光的源头——欲望。

  “你说,你是谁?”新堂修倏低攫住她细瘦的双肩,手指在圆润的肩头画圈圈。

  “我是梅。”这是她唯一的答案。

  也是唯一的解释,不必再费心为他的行为找原因。

  “梅.!”新堂修低声呢喃,拦腰将她抱起。

  车门是敞开的,他轻易的将她放到皮椅上,将座椅放平後,他居高临下,审视她的美丽。

  在她眼中,他看到完全的服从与不反抗,那是一种忠诚,一种不需要任何保证与地位的忠诚。

  急切的情绪在一刹那淹没了他。

  压下身,他托住她的後脑勺,迫使她的上身与他密合,粗暴的吻住她。

  吻,是狂热而炽炙的,像是要燃烧一切的绝望。

  梵伶觉得昏眩而荒靡。

  长到这麽大,她从不曾有这麽一刻觉得自己正无限制的坠落,却无比快乐。

  “嗯……”

  汗水从他的下巴滴落到梵伶的胸口,往下滑落,沿著小腹隐没在白纺纱裤中。

  “你会舍弃我吗?像货品一样交易买卖。”梵伶喘息著,做最後的挣扎。

  “除非你死,除非我死。”新堂修呼吸紊乱,失去一派悠闲,“献出你的忠心,我值得的。”

  他的言语如此坚定,他是强大而无法操控的。

  她觉悟了,彻底的觉悟了。

  梵伶的双手像灵蛇般攀住新堂修,被吻过的唇红肿而性感,“让我看你,主子。”

  新堂修笑了,邪肆而放纵。

  扯去领带,几近是不耐的剥开衬衫钮扣,让梵伶在星空下看清他结实的胸膛,精瘦的腰身。

  钮扣弹落的声音色情的让人更兴奋。

  呻吟,她只能无助的呻吟。

  “你是属於我的,我的……”他呢喃著,缠绵的言语如催化剂般加速两人的火热快感。

  幕天席地,星空是一片静静扬起的黑帆,白色的船将身陷情欲的男女送达天堂,却无法阻止狂风暴雨在未知的前方等待。

  直到灭顶。

  山口组首领的婚礼在东京帝国饭店举行,包下整栋帝国饭店以供远道而来的客人住宿。

  礼堂大厅可见自民党与自由党所派的代表出席,中央省厅的首长也纷纷致礼庆贺,参议院与众议院的议员更是不避讳的亲自到场恭贺。

  厅堂另一侧则有日本其他大帮派的领袖交谈著,除了亚洲各国帮派的大聚会,哥伦比亚与巴西的毒枭大王也派遣使者参与盛事。

  正邪壁垒分明的情景并不是整场婚礼最滑稽的一幕,语言不通的各国黑帮首领彼此高声交谈,言语间夹杂著各国国骂,辛苦了随侍在後的翻译人员。

  梵伶穿著一袭银梅色无袖短旗袍立于落地窗一刖,旗袍裙摆落到膝部开衩,露出均匀双腿、皎白藕臂。

  “这是你的决定吗?还是阴谋?”丁阎走到梵伶身後,从落地窗的倒影看著冷若冰霜的梵伶。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

  丁阎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所认识的梵伶并不是这麽不乾脆的人。

  “是梵军师下令你不能说的?如果是,我就不再追问。”

  梵伶转过身,直视高她一个头的丁阎。

  “我的忠心只给一个人,可惜的是,不再是龙帮。”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丁阎不可置信,“这是任务吧?!”

  “已经不是。”她臣服了。

  这也是梵伶自己在一开始料想不到的。

  丁阎的脸色沉了下来,“凤凰女,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我是梅。”

  她已经不是丁阎认识的那个凤凰女。

  “为什麽?”

  “你不该问的,殷赤旗旗主。”帮内有规定,各司其职,不得僭越过问帮务。

  梵伶叹了口气,转过身,俯瞰东京璀璨美景,“我已经报恩了。龙帮把我卖给了新堂修,从今而后,他是我唯一的主子。”

  “你的主子?!”丁阎压低声音怒吼,“你疯了吗?你并不是贪慕富贵的人,为什麽却一定要跟著新堂修?!”

  “这是我的命。”报恩,她认命效忠;条件交换,她也认命效忠。

  “伶!”丁阎伸手扳住梵伶的双肩,强迫她转身面对他,“你是怎麽了?”你不是说过龙帮是你唯一的皈依,为什麽龙帮要把你卖给新堂修?”

  他喊她伶,这表示他是以私人身份在询问她,无关乎龙帮内的职责。

  丁阎是她在龙帮内最能信任的人,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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