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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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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跟她也算旧识了,要不要下去打声招呼?”单耘疾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非要让大家通通凑在一起不可。 对奇非而言,梵伶像是高不可攀的女神,虽然他曾经狙击龙帮,但是却不曾和梵伶正面打过一父道。 梵伶,在这个成熟的女人面前,他像个急躁的小夥子。 “不,我现在是竹,不再是奇非了。”奇非选择了重新开始这条路,这是永夜给他的机会。 他已经二十岁了,看看眼前这些厉害的人物,不过大自己几岁,却拥有过人的能力。 经过永夜宁槐给他的教训,他已经彻底觉醒了。 “喂,你明天就要去美国了,去说说告别话也不错啊,你们现在是同僚了,说说话没有什麽的。” 单耘疾说这席话是有目的的,看他笑得像只狐狸。 奇非的视线飘向新堂修,他的主子。 “竹是应该认识一下梅的,你们都是我的四君子。”新堂修眉头皱都没皱,一点也不受单耘疾影响,他反而大方的挥挥手说:“去吧。” “是。”既然是命令,奇非恭敬的单膝落地後离去。 新堂修的表情、肢体语言都没问题,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但是单耘疾知道自己的努力还是没白费的。 瞧瞧,新堂修的杯内的酒都喝光了。 一整杯不加冰块的纯伏特加耶! 新堂修从不让自已喝太多酒的,他总是刻意的保持清醒,想要他性命的人如过江之鲫,多的数不清。 现在他却在短短几分钟内喝光杯内的烈酒?!只因为奇非眼中闪耀的倾慕之意?只因为梵伶只身孤影的寂寥神情?不只吧…… 第四章 一辆摩登的银蓝色流线型机车划过弯曲的山路,机车骑士一身雪白,窈窕的身材曲线在强风下显露无遗,她压低上身紧贴著龙头,疾驶于暗夜中,像流星般灿烂。 一个急转弯後,骑士刻意的压车甩尾后,在刺耳的煞车声中停住了机车。 熄了火,骑士下车摘下安全帽,露出俏丽的短发和姣好的容貌。 停在机车前头的是一辆白色敞篷法拉利,一个男人倚著打开的车门抽烟,车子也是才刚停下没多久。 “你输了。”新堂修懒懒的抽著烟,要笑不笑的说。 梵伶撇撇嘴冷笑,“胜之不武。” “别不认输。”他说话的样子像是在安抚一个闹情绪的孩子,“这是我送竹的见面礼,性能不比我的车子差。” 车子是向奇非借用的,不可否认,他说的是实话。 再一次—梵伶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多强,他是自己无法超越的。 连车尾灯都看不到。 挫败。 “方洁瑀在台北的国际机场中了致命的一枪。”冷不防的,新堂修开口。 “你说什麽?”梵伶绷紧的声音失去平衡。 他怎麽会知道洁瑀?洁瑀受伤了? “她没事,我及时派了最好的医生,救回她的一条小命。”他笑得很惬意,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她和宁槐已经回日本了。” 梵伶沉默了。 “这也是你忠心的条件,如果你要,我就办到。”新堂修早料到梵泰会要求梵伶作卧底内应,他要彻底得到她。 “臣服我吧,我的梅。” 这是暗示。 那夜,跟踪她到永夜总部的是他的人,所有的事,从头到尾他都了若指掌。 新堂修很清楚她和地神之间的企图,却没有阻止宁槐出国。 他要她彻底舍弃龙帮,只对他忠心耿耿。 她可以吗? “你们聊了什麽?这麽开心。”不想她继续沉默,新堂修像是不经意的随口问。 “什麽?” “你和竹不是敌人吗?”他抽著烟,没看她,望著眼前的一片漆黑。 东京的繁华离他们很远,山下什麽都没有,只有些微灯火。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原来他指的是这个,梵伶淡淡的回答。 “回答我的问题。”他轻描淡写的眼神飘向她,“别忘了我是你的主子。” “认清我的身份是吗?”这点,他不需要再强调,她认得很清楚,梵伶有点火大,“这是我的私事,没有必要事事都告诉您吧,主子。” “奴才,是没有私事的。”新堂修笑了,很可恶很欺负人的笑容。 他吃定她。 梵伶闷不吭声。 风萦绕在两人四周,像无形的细丝,将两人捆绑而不自知。 “那我们呢?”新堂修抽完最后一口烟,将手上的烟屁股扔在地上踩熄,“是敌人?还是朋友?” 他走向她。 梵伶心中涌起莫名的慌乱,因为那突然被缩短的距离。 “站住。”她无法掩饰自己不流露女性的一面,那声音失去中庸,“别再走过来。” 新堂修停下步伐,笑眼凝睇她。 他的眼在发光,在传递某种讯息。 也许许多事就是在这双眼下传递决定的,梵伶并不害怕,如果她可以预言自己的命运,那些被传递的讯息,不过是实现她的预言。 “过来。”修堂修掌握她的脆弱,毫不留情的微笑。 “如果我拒绝呢?”梵伶面无表情,她的内心却很清楚,那不过是自残的问法。 “你不会的。”新堂修往后退,回到他一开始站立的地方,“我是你的主人,而你,忠心耿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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