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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好了。霍婕儿飞快抽回手。

  他凝视着她,你很紧张?他注意到她一直紧绷背脊、闪躲他的视线。

  呃……岂止紧张,她根本害怕,怕什么?怕管不住自己的心,怕又依靠上比自己强壮的人。我是很紧张……,她咽了下口水,张望着他偌大的屋子, 因为你家很大很干净,我怕我又闯了什么祸,捣毁了你的家。

  你常常捣毁别人的家吗?她真单纯可爱,可爱得让他很想侵犯她。

  唔,有一次,她拾着发丝塞到耳后,认真回想自己曾做过什么糗事,我帮忙家里打扫,开水龙头接水拖地,结果水龙头不知怎地爆开,我家从一楼到三楼全淹了,活似台风过境。什么波斯地毯、高级家电全都泡汤,她老妈整整炮轰了她一个礼拜。

  哦,就这样?难不成水龙头也跟她犯冲?

  还有更糟的。她叹气,想想真要讲,恐怕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我和男朋友去餐厅吃饭,上洗手间后,拉杆冲水,这一冲不得了,像黄河泛滥,污水狂冒,搞得整间餐厅臭气薰天,我们逃难似的跑出来,再也没敢去过那家餐厅。

  徐灏胸口一紧, 你有男朋友?

  呃……霍婕儿眼神飘忽地捧起热茶啜饮,心头始终挥之不去的阴影梗住喉头,她和寿极垠不曾正式说分手,却又许久没联络。

  他凝望着她的深邃眼眸仿佛隐藏了什么,她像是跌进漩涡,一阵天旋地转。心跳急促的她倏地捧杯站起身,和他拉开距离。

  你家真的好大,好像展示屋,连白沙发都保持得这么干净,你是不是处女座的啊?她歪着头呵呵笑问,随后清澈的眼眸凝住他,若有所思, 你就一个人住,这样会不会太大了些?感觉好空旷、好孤独……

  徐灏像狠狠被揍了一拳,她竟问起他的孤独。

  每当她无邪纯真眼瞳望进他的眼,都恍若擂住他呼吸,勾出他心底埋藏深处的寂寞。他失温已久的身体因而焦躁起来,她纤细的手指、V领粉红毛衣衬托的锁骨在在勾引他。

  可是,她已心有所属,他深深嫉妒起那个幸运儿。

  我早上烤了蛋糕,你等等,我切给你吃。他陡然起身,觉得太心痛,她刻意躲他,而他的心却为她怦跳。

  霍婕儿诧异地瞪着他的背影,怎么了,他看起来好生气?她无声叹息,真糟,已经有只讨厌她的狗,现在加上一个被她惹恼的人,她真这么讨人厌啊?

  托托,不要讨厌我好不好?她隔着一张沙发椅,和狗儿谈判,语气娇柔可爱, 不要讨厌我,我买牛肉罐头请你喔。

  托托皱鼻子,笨女人,还没发现你惹得徐灏好伤心吗?它汪一声,笨!

  她惊得退一步,握着杯子微微颤抖, 呃,你该不会又想咬我吧?这样不太好喔,我没什么肉,都是骨头,你……

  托托又汪了好大一声,状似要扑向她,它很得意,不咬你,吓你总成吧。

  霍婕儿骇然倒退数步,后背猛地撞上书柜,乒乒乓乓地书本往下砸,她惊呼跳开,杯中残余茶水泼上白沙发,响雷般坠下的书本捣中一只青瓷花瓶、两排水晶雕饰、三盏挂在柜旁的吊灯,哗啦啦啦的全粉身碎骨,散落在客厅地板、沙发、茶

  她愣在原地,背脊升起一阵寒,她也未免太带衰了吧?!

  我现在开始相信,你的确有摧毁世界的潜能。徐灏踱步到她身后,瞅着客厅里的狼籍,刚才的声响真是惊天动地。

  喝!她回头,惊疑不定地瞪着他, 你……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死我?

  那些摔烂的摆饰灯具、被波及的沙发桌掎,通通价值不菲吧?

  不。他眉一挑,勾起坏坏的微笑, 我只想把你剁成肉末做蛋糕而已。

  不是吧?她贴扶墙壁,瞠大一双漂亮眼睛,有话好好说,我什么都没做喔,刚刚是地震,跟我无关。

  是吗?徐灏懒洋洋地睨着她,她那戒惶恐惧的模样真有趣,像一只上灯台偷油吃却下不来的小老鼠。

  呵呵,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拜拜,永远不见!.

  她伸手从玻璃碎片中捞起皮包,拔腿往大门冲。

  事实证明,人在倒楣时,喝水会呛到,偷溜会跌倒。就见她好死不死踩上一本书,滑垒似地整个人往前扑,她失声尖叫,双手可笑地在半空挥舞,往后甩去的皮包扔中托托狗脸,托托扒开皮包呜咽一声,真笨耶她!

  霍婕儿吓得紧闭上眼,下一秒意外撞上一堵结实温暖的肉墙,是他伸手及时揽住她,将她护人怀中,她怔愣在他怀中:

  淡淡甜点香味从他身上窜进她鼻梢,体温暖人烧烫了她的心。她一双小手贴在他线条结实的胸膛上,心跳如擂鼓、呼吸急促。没事吧?他低头瞅着她,嗓音夜似般地低沉。

  没……没事。为什么脸颊这么热?为什么他还不放开她?刚刚跟你开玩笑的。他轻轻吐息烙着她的肌肤,引发触电般的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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