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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她目露凶光,大口一张利牙咬住他的手指,明歆火吃痛跳脚,手一挥,啪啦铿锵,烛台挥落,底座磨破几道痕。 

  喝!老板看了眼角抽搐,抓住明歆火,拿个盒子将破了相的铁烛台塞到他怀中,伸手凶狠道:“钱!”

  明歆火瞪着那座烛台想昏倒,抬眼,那个罪魁祸首已经又跳到另一摊,轰!他喷火了,“亦、仙、娅!”他鬼吼。

  结果还是买了,并不是因为那个意大利佬,明歆火单手就能撂到的家伙,怕啥,而是因为亦仙娅指着对铺的石雕人像,她嘿嘿笑,“两个选一个吧,这个有六公斤重喔!”

  明歆火认了,不过他用一个火辣的吻作为对自己当苦力的补偿。

  他们还是吵,摊开地图,一人指东一人指西,吵吵吵。 

  但是气氛却变了,他们吵,但很快又和好。

  有时,亦仙娅说不过明歆火就生闷气,他拉着她走,买好吃的喂她,帮她扛行李,她很好哄,一下子就忘记,见到新鲜物,又开始叫叫笑笑。

  他在火车上还骂个不停,她呻吟,“待会再骂啦,我头痛死了。”

  “知道会宿醉还喝那么多,笨蛋!”他吼,可恶,那个色老头,存心要灌挂她,她还傻傻的猛喝。 

  她脸一阵青一阵白,“闭嘴,敢骂我,你自己不也是,知道我笨还跟着我,大笨蛋!”

  气死他了,骂他笨,他是为她好耶,“你头痛死算了!”

  “对对对,痛死我的事。”她扶着额头换位置,跑到下一排的空位坐。

  他双手抱胸,哼,不跟她一般见识。

  三分钟过去,他挪挪屁股,侧脸偷岁她,偏偏她座位角度太斜,看不到人。

  算了,明歆火一叹,闭眼,补眠吧。

  五分钟过去,他又睁开眼,眉头皱了皱,他嚷,“喂!”

  没反应,他又唤,“亦仙娅。”

  “干么啦?”她不耐。

  “你还好吧?”他问。

  “好?好个屁,头痛死了!”她呻吟。 

  “还那么痛喔。”她声音那么虚弱,他心疼,马上换到她身旁坐,拿药端水,捏肩膀揉太阳穴,“有没有好点?”

  “喔……”她闭着眼轻叹,他功夫真好,按按真舒服。

  “这样呢?”他加重力道,换了方式按摩。

  “嗯……”她低吟,头没这么昏,眼睛酸酸的,有点困。

  后来她睡着了,明歆火小心护着她头,他抱着她凝望着,她唇儿红红、鼻子尖俏,他好喜欢她啊!爱情真让人变痴呆,她老是找麻烦,把他气得半死,偏偏又心甘情愿收拾善后,明歆火轻轻喟叹,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吧。

  叹息中,火车返回威尼斯,一个礼拜过去,明天就是七月十八日了。

  七月的第三个周日,威尼斯的吉德卡岛灯火通明,一列船搭成桥,从萨泰若越过吉德卡运河到惹丹托教堂,音乐、美食,人们在狭窄的街道上跳舞,划船到河上野餐。

  人群中,明欲火目眩神迷、周遭热闹的空气让他窒息也让他心跳加速,节拍轻快的乐声让他耳痛也让他雀跃,亦仙娅哇的叫了好大一声,在广场上拽着裙摆转了几个圈,她大笑,冲着他一口白牙闪烁。

  今晚的亦仙娅很波西米亚,嫩黄色荷叶裙露出她纤细足踝,明歆火看着她翩翩起舞、旋转。

  亦仙娅踮着脚尖绕到他身边,勾住他的臂弯,笑嚷他,“呆子,你的脚生来干么的,快跳舞啊!”

  明歆火扬眉,忽地将她拢进怀中,亦仙娅惊呼,他哈哈大笑。 

  连日来洗得皱巴巴的衬衫搭着松垮垮的西装裤,没了精明能干,明歆火看起来邪恶不羁,他一扯领带,浪荡子般吹了声口哨。

  她看傻了他,今夜的他特别热情。

  低头在她耳边,他低哑的嗓音说:“宝贝,你跳的那不算舞。”

  她抬眼凝着他,明歆火眼角微扬,佣懒地浅笑着,亦仙娅的心悸动,她轻轻喘息,他握住她的柔荑,领着她亲昵的共舞着。

  在这像酒一般醇的黑夜里,他们紧贴着彼此,呼吸、心跳、体温,还有火一般的目光,他们跳舞跳得晕眩!

  明歆火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伸手捞了瓶香槟用力摇晃,那模样很坏,亦仙娅感觉迷 ,他拉开瓶盖,亦仙娅尖叫,他拿香槟喷她,她笑嚷闪躲,香槟洒了她一身,甜腻的气味弥漫着,她好疯狂,一撩头发,也摇开一瓶香槟回敬他,他跑,她追着他闹,灿烂的笑声点燃了整座夜之城。

  香槟湿了他的衬衫,也让他醺然,灯光闪耀,些微光彩流过她眼角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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